休整了一天,李浩然一行人的车队再次出发了,这里离着湖北不远了,只有几百离的路程,而下一座城市就是湖北的十堰,这需要两天多的车程,马车。
官道上倒是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李浩然和狴犴的大脑袋在车窗上看着路上的行人和马车,但愿后面的路也这么平整吧,车轱辘都换了几次了!
这一天走了一百里,估计明天再走快点就能到十堰了,天色将黑,老规矩,还是在树林里宿营,这次可是补充了不少山南的特产,吃的,玩儿的,太多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话就是对酒的别样推崇,神侯和曹公公两人猫在马车里对酌,这可是贡酒!
丁白樱和哑女也在马车上吃着梨子和糕点,这梨子和糕点可不简单,孟津梨,味儿甜多汁细脆无渣,红色的皮和圆形的果体看着就讨喜,再说说糕点,当地人叫这个老八件儿,分双麻酥,甜咸酥,果仁酥,蛋卷酥,花生酥,金麻枣,蛋黄酥芝麻酥八种口味儿。
两个女人自私的藏在马车里吃着糕点,那吧嗒嘴的声音听得李浩然和锦衣卫三人组甚是恼火,三人组是没钱,李浩然是有钱买,奈何丁白樱不给他吃啊......
郁闷的李浩然拿着锅盔咬了一口,连狴犴这厮都有点心吃,我连畜生都不如了!
马车里的曹公公和神侯开始了回忆,神侯悠悠的叹道:“先皇就是个老滑头!藏着掖着的忒不爽利了,当年我主动请缨去北边儿,他还不乐意,说什么时机未到,狗屁的时机未到!看看现在,都快群魔乱舞了,哼哼!要是我造反成功了,我第一个削的就是金人!”
曹公公骂道:“你懂个屁!先皇时期的局势能稳定下来就不错了,你这厮还搞事情造反,你有戚继光能打吗?你有张居正之才吗?每天就知道打打打,打仗不要钱的吗?不要人的吗?国力捉襟见肘啊!”
神侯狡辩道:“就那两人,我让他们一只手一只脚他们也打不过我!”
曹公公捂着额头都快哭了,喝了一点猫儿尿,你陈无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铁蛋儿,你知道先皇怎么说你吗?”
神侯一愣:“说什么?说我英明神武吗?”
曹公公捏着嗓子瓮声瓮气道:“陈无视!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一天天的就知道搞事情,他要不是我弟弟,我直接弄死他!”
神侯摸着心口哭了:“我那愚蠢的哥哥诶,我可比你活得久啊!我是不动脑子,你动了脑子却连只活了四十几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没事儿少动脑子,会短命的!”
曹公公也喝醉了:“动脑子?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动过,自打当上督公后我就喜欢用拳头说话,唯一动过的脑子还是先皇私库里的钱,太多了啊!存这么多钱干什么啊?留着给下一代吗?”其实曹公公偷的钱还真是先皇留着下任皇帝的,不然小陈皇可过不了这么安稳。
悟悔只能在一里之外看着李浩然的车队,他能感受到,今天的狴犴,已经不是昨日的狴犴了,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动手,先前和悟能交手,可是受了点儿伤,得把精气神儿调到最佳状态!
第二天一早,李浩然和三人组顶着个黑眼圈上路了,昨儿夜里两个无良的老前辈喝醉了,这守夜的活计就落在几人的手里,三人组就把李浩然拉下水了,出事了就只能靠着实力倒数第五的李浩然顶上去。
马车里,李浩然抱着狴犴呼呼大睡,嗯,今天的狴犴这个枕头有点硌人,肌肉太硬了!
三个锦衣卫抱作一团在曹公公和神侯的马车里睡觉,曹公公和神侯变成了马夫,一路沉默前行,速度倒是很快!
悟悔在后面纠结了,这已经进入了湖北的地界儿了,在这里动手,就得冒着被武当山击杀的下场啊!看着李浩然一行又走远了,悟悔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一进入湖北地界儿,李浩然一行就放慢了行程,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这里,可是武当山的地界儿,有人巡游的!
一只大白鹤从天上飞过,落下了一颗果子,刚好就砸在了刚醒过来的李浩然头顶,谁让他看着大白鹤流口水呢!
“乖乖!离着这么高也能知道这只白鹤有多大了,听说这家伙吃了大补啊!”
神侯点点头:“可不是嘛,这么大的白鹤,估计已经通灵了!好想吃一口啊!”普通的山野精灵若是有了灵智,那可真是唐僧肉,吃一口气血沸腾,吃一只,五品之下直接破镜!
其实大白鹤上面有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时正抱着大白鹤的脖子,双脚更是把大白鹤的脖子夹得紧紧的。
“我的鹤祖宗!你飞低一点儿!我恐高啊!”此人是武当山的人,大白鹤,也是武当山的鹤!
大白鹤作怪的越飞越高,嘿嘿嘿,让你小子天天缠着我,今天本仙鹤就带你飞得更高!吓不死你!
吊在一里之外的悟悔也看见了那只大白鹤,他往树林里一躲,隐去了身形,这支大白鹤可不简单,它是张真人的坐骑!四品的修为在它眼里可不够看。
天色暗淡了下来,李浩然一行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十堰,马儿已经累的口吐白沫了!进了城门,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李浩然倒头就睡,熬夜太伤人了,我还想再睡五百年!
狴犴大人眼睛亮的像是灯泡子一样,逛了一下午洛阳,狴犴大人觉得以前在天牢里吃的就是猪食,城里,才是生活啊!
神侯和曹公公把狴犴大人忽悠出门了,两个舔狗在人设崩塌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湖北十堰,为何叫十堰呢?那是因为在明朝成化年间,发动了人力物力无数,在今天的郧县以南建造了石堰来浇灌农田,石堰有十道,主要以石块儿垒造,因此得名十堰,现在也可以看到老祖宗当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