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心大起,忍不住顺着那光洁修长的大腿,顺路摸向希雅的上半身……
“……”
希雅脸更红了,但又推不开桃兔,只好依旧趴在沙发上任她捉弄,双目则依旧定定看着窗外的夜色。
忽然,她的目光亮了起来,戳了戳身后的桃兔,“……祗园姐,快看,是诺夏!”
“怎么,撑不住了,想骗我啊?”
桃兔手上动作没停,笑吟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诺夏刚到那座荒岛时,可是打过电话,来水之都起码得五六天呢,这才过去两天而已,想让我收手,也该换个理……”
声音突然中止。
在望向窗外的一瞬间,桃兔清晰地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正翻身跃上阳台,费力地抠动着窗缝,结果半天都没能弄开。
似乎是注意到了屋里的目光,他呃了一声,动作僵住,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尴尬的笑容。
还真是这家伙啊!
大晚上的不走正门,翻什么阳台,想给她们惊喜,结果被关外面了吧?
桃兔无语地起身,拧开窗户锁,身下的希雅,趁机逃脱脱了她的魔爪,欢呼着扑入了诺夏的怀中,小脑袋使劲蹭着后者的胸膛。
“你终于回来了,诺夏!没有你在身边的这几天,我们都快无聊死了,逛街都没什么兴趣呢。”
希雅许久才舍得抬起头,帮诺夏脱去湿漉漉的外套,好奇问道,“不是说那座荒岛很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有头笨龙载了我一程。”
诺夏摸摸蓝发少女的脑袋,笑了笑,“挺有意思的一个大家伙……唔,待会有空再讲给你们听,有热水吧?我现在得先去洗个澡。”
“热水是有,换洗衣服我去给你准备。”
桃兔从希雅手里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瞅着诺夏这副落汤鸡的样子,有些好笑,“外面也没下雨啊,怎么浑身湿成这样?”
“别提了。”
诺夏呸了一口,一脸晦气,“都怪战国那老头,好好的在我坐船时候打电话给我,船那会儿正好过桥洞,我站在甲板上接电话没注意,直接被撞水里去了。”
堂堂海军本部中将失足落水,那画面实在太美,光是想想就有点绷不住……
希雅咯咯笑了起来,桃兔则笑吟吟地环抱双臂,眸子里有一丢丢幸灾乐祸。
喏,这就是身高太高的坏处哦,别甩锅给无辜老头——谁让你这家伙偷偷摸摸长到三米四,把她都给反超了?
她看着诺夏快速脱完外衣,大步向着于是方向走去,忽然想起什么,想要提醒,但最终还是耸耸肩放弃,转身去帮诺夏准备换洗衣物去了。
反正都结婚了,怎么样也都没关系的吧……
果不其然。
几秒后,就在诺夏推门进入浴室的刹那。
“啊——”
里面瞬间传来贝尔梅尔惊惶失措的尖叫声。
———--
半夜四点。
房内的动静终于停歇,希雅与贝尔梅尔撑不住,早已疲倦地沉沉睡去。
只有桃兔还算有些精神,歪着脑袋,满足地倚靠在诺夏怀中,用指尖轻轻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那头龙的故事,都给你们讲完了,怎么还不睡?”诺夏笑着低头,轻轻抚摸着那柔顺的黑色发丝。
“还不算困。”
小兔子斜瞅着他,“你之前说小战国打电话联系你,是干什么来着?不会是让你去订购一艘专属战舰吧?”
“诶?”诺夏微微一愣,他本来看几女太累,还打算明早出门逛街时再说呢,“准将,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
桃兔起身倒了杯水,漱漱口后,又慵懒地躺回到了诺夏怀中,“七水之都,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造船中心啊,光是造船厂就有几十家,不管是海军、海贼,都喜欢在这里下订单……”
“再说了,你一直都没自己的座舰,本来也是该操心下这件事的,这回也算是赶巧,战国先生肯定要催促提醒下的。”
“那东西又不是必需的。”诺夏无所谓地耸耸肩,“库赞那家伙不也没么,他当上中将可都七八年了。”
“不,他以前也是有心爱的座舰的,而且是一升任中将,就派人往水之都这边送去了自己的设计稿。”
桃兔眼中流露出回忆之色,“当时似乎起名叫青犬号来着,船头还弄了个特大号的绿色狗头,看起来贼傻,没少被我取消,不过他倒是当成宝贝,刚交付到手时,吃饱饭没事儿就天天在甲板上逛来逛去。”
青犬号?特大号的绿色狗头撞首?
这是年轻的青雉,在模仿偶像卡普吧……诺夏想想就有点好笑,忍不住问道,“后来呢,我怎么没看见过那艘船?”
“毁了。”
桃兔摇摇头,轻声道,“被一个叫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的家伙,沉入了海底,库赞的那次行动,也因为那家伙的插手,以几乎全军覆灭告终。”
“谁?”
诺夏一脸茫然,对这名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名字是有点生僻。”桃兔打了个呵欠,“相比之下,他的称号倒是跟广为人知,你也应该听说过的,孤高之红。”
是那家伙?
诺夏若有所思,这个名号他可就很耳熟了。
旧时代的传奇大海贼,有着“孤高之红”、“红伯爵”、“孤高的莱德”等众多称号,实力无比强大,仅凭一人就与罗杰、白胡子并驾齐驱!
这是战国在饭桌上,偶然提起时的评价,诺夏前世压根不知道这号人,对于这家伙的印象,也大多来源于此。
不过当时喝醉了酒的卡普,倒是对这位相当不屑,嗤笑着说战国过于夸大其词,巴洛里克是不足以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存在。
“青雉对此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找孤高之红报仇来着,并且言明在将那家伙关入推进城之前,绝不再重新订制第二艘军舰,可惜四年前好不容易碰见一次,还是没能赢下那家伙。”
“毕竟是旧时代的怪物啊……”诺夏轻声感慨。
他能理解青雉的这种感觉,只是身为穿越者,不怎么能感同身受。
海贼世界的人,无论海军海贼,往往都对属于自己的第一艘船有别样的执念。
就像草帽海贼团,若不是梅丽号龙骨彻底断裂,实在无法修复,路飞也不会含泪与其告别,更不会有后面万里阳光号的横空出世。
说起来……
诺夏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酒店处于中央城区的高处,遥远的海面依稀可见。
梅丽号的船精灵,就是在这里,魂归大海的啊……
“看什么呢?”桃兔见他发呆,又戳了戳腰肋,“所以说小战国电话白打,你是嫌麻烦不打算去订制座舰了吗?”
“不,还是要的。”
诺夏回过神,摇摇头道,“本来的确没这个打算,不过战国老头电话里透露,新世界那边的局势又开始动荡,凯多和BIGMOM那边都有了动作,而从四海来到乐园闯荡的新一代海贼,从下半年后,也像雨后春笋一样越来越多。”
“等这次度完蜜月回本部,我就没办法像去年那样清闲了,估摸着大半时间都得在外面执行任务,专属座舰,和得心应手的直属部下,这些都得着手建立起来。”
“这样吗……”
桃兔眉头蹙起,局势又开始不太平了啊……
空元帅这次,之所以能大大方方给她们和诺夏,整整四个月的蜜月假期。
一来是因为诺夏劳苦功高,破例一次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这是别的本部中将羡艳不来的;
二来的话,就是上次的G1支部之战,使得新世界格局大为翻转,海军重新掌握主动权,两大海上皇帝同时被迫采取龟缩之势。
可现在,才仅仅过去短短几个月而已,就又……
“大海贼时代开启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桃兔将脑袋埋入诺夏怀中,闷声道,“根本过不了几天清闲日子,虽说这是身为海军的职责所在,我也早就习惯了,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当什么海军高层将领,更不想要什么诸如高岭之花、本部第一美女剑豪这样的虚名。
只想像蜜月开始后的这,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周游世界,平静幸福地渡过每日的点点滴滴。
诺夏轻轻抚摸着小兔子的脸颊,漆黑如墨的目光,望着外面同样幽邃的夜色,许久后微微一笑,轻声喃喃:
“会有那么一天的。”
———--
翌日。
快要中午时,几女才终于睡够,纷纷起床,在阳台上坐禅参悟了一上午剑道的诺夏,也结束了修行,带着她们正式开始逛起这座水上都市。
虽然眼下的七水之都,由于海上列车尚未建成的缘故,还远不及十几年后那样繁华鼎盛,但也还是有许多值得一看的风景特色。
一行人游玩的颇为愉快开心,对于几女来说,有诺夏回归陪伴在身边,那种安心感,与前几日,她们在街上无聊闲逛时心里总是空落落缺了一块的惦念失落,截然不同。
游玩了几日后,七水之都的景点都去了个七七八八。
转眼到了临离开的第四天,趁着几女去商店街购买纪念品的空档,诺夏专程去了一趟岛上的海莲娜造船公司,留下了自己对于座舰的基本构想草图,预订了一艘座舰。
这家造船业巨头,本就是海军本部经常合作的对象,每年都有来自马林梵多的上百订单、数十亿贝利级别的流水。
当诺夏亮明身份后,他立马被以最高规格接待了进去,本来还在家里休息的老板,得到消息后,更是忙不迭地亲自赶来陪同。
对于诺夏的要求,海莲娜公司悉数答应了下来,订金什么的也压根不用支付,老板还爽快地直接给了六折的优惠。
人的名,树的影。
在海圆历1503年的夏末,罗曼诺夫·诺夏这个名字,无论在哪里,在什么行业,都是最好不过的通行证。
……
“诺夏中将,您慢走!”
“座舰的事情,就尽管交给我们,请您放心好了!两个月内,我们一定完美按照您的要求,将您的座舰送到马林梵多交付!”
夕阳西沉,暮色下,身穿高级西服的上流人士们,点头哈腰,热情地将诺夏送出门口。
诺夏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继续跟着,送行到此为止,而后从裤兜里取出墨镜,大步离开,向着酒店方向而去。
购买纪念品,是七水之都之行的最后一环,算算时间,这个点桃兔希雅她们差不多也已经回酒店了。
在酒店渡过最后一晚后,明天一早,他就将带着众女启程离开这座梦幻水都,踏上返回马林梵多的归途。
当然,走的是与来时截然不同的航线,这样沿途又能去另外几个著名旅游胜地,圆满结束这次为期四个月的蜜月旅行。
“嗯?”
就在街口拐弯时,诺夏忽然停住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眯眼向着旁边的一条僻静小巷望去。
里面空空荡荡,除了一只黑猫正躺在下水道口睡懒觉外,没有半点人影。
“从两条街之前开始,你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了吧。”
诺夏目光落在黑猫旁边的垃圾堆里,悠悠开口,“别以为那样就能把自己隐藏住啊,出来吧,两个小鬼。”
吱呀一声,布满铁锈的垃圾箱盖被推开,两个瘦弱的少年从里面沮丧地冒出头来,一个低矮,一个高瘦。
“就知道躲这里不行。”
低矮少年捂着鼻子翻出来,瞪了旁边的伙伴一眼,“臭都要被臭死了,看你出的什么破主意,弗兰姆!”
“切!怪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没憋住放了个屁的话,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高瘦的少年一头蓝发,满脸不爽地哼了声,“居然还敢怪到本大爷头上,看我回去怎么揍你!”
弗兰姆?
诺夏微微怔住,等看清这蓝发少年的面容时,不由面色古怪。
这不是弗兰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