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业得知严端亦来过集团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这女人确实有些手段,能将恒丰建设拉扯进来,这游戏可越来越精彩了。
那句话说的很对,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何婧婧春节前来拜访过,不得不说,女人还是女人,容易被儿女情长左右,这点她还是不如何沁莱。
他透过窗见严端亦开着法拉利离开,本想今晚带丁建州与何婧婧见上一面,但想起丁建州的所作所为,还是作罢。
李斯楠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水北,今天打算约她见一面,可除夕那天发的简讯显示已读,但是没回,还是亲自找她好些。不论她是否在意,自己重要与她解释。
想到这儿放下手中工作他立马过来,心中想着一会儿见到水北该如何打招呼,来了之后见严端亦手捧玫瑰还觉得稀奇,后见他朝陆水北办公室走去,才知他与自己见的竟是同一人。
可思来想去,严端亦怎么会和陆水北认识,以前从未听陆水北提过。
他在陆水北家门口等了好久,没把陆水北等到,却等到了严端亦,两人用相同的眼神看向对方,惊讶彼此为何出现在此处。
李斯楠听李进生提起过严端亦,当初被山南建设收购之前,严端亦曾私下里找过李进生,具体说些什么他记不清了,李进生回来只说恒丰建设希望他考虑山南建设的收购条件,然后与恒丰建设达成长期合作。
严端亦见他坐在地上,本想置之不理,转头却说:“小李总要是不介意,可以在我屋里等陆小姐。”
“谢谢,我在这儿等她就行。”
“进来吧,外面冷,陆小姐估计还得一会儿,她这会儿应该在与林总吃饭,你还没吃吧,不嫌弃的话,进来吃点。”
片刻犹豫后,还是进了门,“你,认识我?”
严端亦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了杯温水给他,“算不上认识,但和你父亲打过交道,以前嘉禾还没搬来山南建设大厦的时候,见过你几次,再加上前不久网络热收,能认出你不难。而且A城的商业圈就这么大,总能从别人口中听点啥,你说呢?”
“嗯,严总说的有道理。”
“哈哈,你不也知道我叫严端亦嘛。”
“想不知道严总很难,我以前也是干这行的,严总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恒丰大公子,久仰大名。”
“小林总,不,现在应该称李总了,哪里的话,楠藤最近上市的新手游很是新潮,我看数据一直排列第一,居高不下,圈子里私底下都在讨论,若是你早些接受嘉禾,山南建设的收购可能还得推迟几年。”
“不不不,严总那里的话,我本身对工程就兴趣一般,我爸做事比我严谨,嘉禾能有今天,也算是他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第一次见面就相聊甚欢,严端亦开了四瓶红酒全部喝完,相见恨晚的感觉涌上心头,李斯楠朝着严端亦诉说这十年来对陆水北的喜欢,得不到的痛苦。
严端亦拎起酒瓶自嘲道:“这世间情爱断肠,谁年少时还没个喜欢的女孩子。不过,李总这是把我家红酒当啤酒喝啊,这酒可贵了,不行,下次得去你家喝回来。”
说完,他听见外面动静,应是陆水北回来了,李斯楠四仰八叉在沙发上自言自语,他可不想照顾李斯楠,何不成人之美,给李斯楠寻个机会,最主要是,能给林山南心里添堵,想想真不错。
于是他开门,叫住刚要关门的陆水北,“陆小姐,你,你的朋友,在我这儿。”
他招手让陆水北过来,陆水北一肚子气,更本不想搭理他,见她不理,又说:“李总,李斯楠,不,不信,你过来看。”
他扶着门把手摇摇坠坠,陆水北生怕他下一秒就仰回去摔倒,听见李斯楠的名字,她顿了两秒,穿着拖鞋走过去,果真是李斯楠,最最呼呼,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比划些啥。
她长叹口气,扭头看着严端亦,“你不是一直想报答我那晚收留你吗?机会来了,你今晚收留他吧。”
严端亦立马拒绝,“不不不,我这儿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我取向正确,换种方式报答你如何,这个我真接受不了。”
陆水北心里想骂死他,“我那边也是,算了,那你能帮我一把吗?把他弄过去。”
“这个可以。”
“谢谢。”
她简直觉得自己这里就是醉酒流浪汉收容所,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一见面就这副模样,还不如不见。
她赶紧打开暖气,还好当初买沙发的时候选了一副大的,不得不说,李斯楠还是有先见之名,这沙发,还是他当时挑的,如今也数他睡得次数最多。
洗漱完之后,她躺在床上,想起刚刚与林山南吵了一架,不,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被林山南说教,但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哪能乖乖听话,难免争吵几句。
林山南坚持让她搬过去,她坚持不搬,江任与杜文然很是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吵架拌嘴,他俩在一旁倒是显得多余。
她固执不肯坐林山南的车回来,自己叫了个车,负气离开。
她走后,江任劝林山南莫要动气,过早同居是情侣关系中的大忌,林山南白了他一眼,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如今前有李斯楠,后有严端亦,前者还好,深情不可负,也不会对陆水北做点啥,后者居心叵测,今天刚拒绝与他见面就来集团骚扰陆水北,还不知道以后会做出啥事儿。
林山南想了想,“文然,你帮我查查严端亦是买下了那间公寓还是租,若是买了就想办法买回来,若是租,你懂得。”
杜文然点头。
江任摇头,“这还不简单,既然水北妹妹不愿搬过来,你搬过去就是。何必大费周折,难不成水北妹妹还能不让你进门?那你就太low了,整个小区都是你家的,你还害怕进不了门?”
想想江任的话也对,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