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能走了吧……”
“可以,已经没你什么事了。”
哲木挥挥手把她打发走,随后走到冲谷彻身旁说道:
“听见了吗,你还有要狡辩些什么吗?”
哲木嘲讽的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它没有做错什么啊!”
“……”
这次说话的是崔源,但他同样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在她看来,这是默认了吧。
“别跟他计较了,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会做出这种事我丝毫不觉得震惊。”
“呃……嗯。”
犹豫再三后,崔源接受了事实一般点了点头,“认可”了哲木的话。
“冲谷……”
秦易仍难以相信冲谷彻会做出这种事,但还是找不到为他辩解的理由。
“怎么,事已至此你还想为他说话吗……算了,你随意吧,反正也给过他教训了。”
看着进退两难的秦易,哲木同样调侃道。
“好了,我们走吧。”
“我也回去了。”
崔源不想理会冲谷彻,她抱着那只叫“小黑”的小狗转身就走。
“……”
秦易想开口说什么但说不出口,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地上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便扬长而去。
“真是可怜啊……”
哲木停下来,他还想要看看冲谷彻的衰样于是来到他面前举起手挥下去:
“啪!”
“呃……”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这次受袭的是左脸。因为没有任何抵抗,冲谷彻直接被一耳光扇倒在地。
“啊……”
他下意识去抚摸红肿的脸颊。
好痛。
“回去之后要委屈地向家长哭诉吗?随便你啦~”
眼神瞟到上方,那家伙用一副开玩笑似的语气和模样嘲笑着他。
“哼……真没劲啊,没有人生和未来的可怜虫连被否定的价值都没有,拜拜了呢。”
“啊……”
他就这么看着对方离开,没有一点办法。
他忍着痛艰难地起身,活动了关节。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减了许多,除此之外没有被打到什么要害部位。
“天快黑了呀……”
该回家了。
连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冲谷彻就如犹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家。
对了,那家伙说对了。
冲谷彻深以为然。
……
“我回来了……”
冲谷彻推开门.冲谷舍和南晓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待他了。
“真慢呢,去哪了?”
“没什么……在广场上多待了一会。”
“不是都告诉过……算了……”
南晓叹了口气,放弃了要训戒的话,只是招呼他坐下来吃饭。
还是平常的菜系,不过冲谷彻现在没有吃的心情,只是干嚼了两口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我不想吃了。”
“……好吧,那我帮你存下明天再吃好了。”
幸好南晓没多问什么。冲谷彻径直走向卧室,当路过冲谷舍身旁时,他突然说道:
“阿彻,怎么了吗?总感觉你脸色很差欸。”
“这个问题早上就问过了吧,我平常就是这样啊。”
“好吧……不过要是难受或发生什么事就记得说出来哦。”
“我会的……”
冲谷彻无精打采的回应着。
“啊……”
好累,冲谷彻整个人瘫倒在木床上,他把手贴在左脸颊上,依旧是火辣的痛。
被打了。原来今早的不祥的预感指的是这个吗?那自己也太逊了。
正常来讲,经历过这种事的人都会咬牙切齿的记恨想报复对方,但冲谷彻表现的却不像这么一回事——不如说,冲谷彻没有把这些情绪流露在外表,要说他现在的心情:
“……那些混蛋怎么不去死啊……”
什么哲木、秦易,还有那个崔源和跟踪女甚至那只狗也是,都去死好了,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就用那副嘴脸说教别人,可恶可恶可恶呀……
“……”
这些话要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讲出来就好了。其实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什么都无法做到,只会口头上叫嚣而已,这不就跟那家伙说得一样吗?冲谷彻才明白自己的无能并且痛恨不以。
“———”
“……”
放在口袋里的石头发着微弱的光芒,冲谷彻拿出来,用手指捏着它。
这也是导致这次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
“元素石……”
不知不觉间,冲谷彻就已经这么称呼它了。
要是有力量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就好了,把那些家伙踩在脚下践踏……
在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元素石”本就暗淡的光芒立刻熄灭了。
“我真是笨蛋啊……”
竟然开始渴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带给自己能力,冲谷彻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冲谷彻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管是什么都好烦,所以干脆不去思考,什么都不要做就好了。
自己只要停留在当下就行了……吧……
……
然后是,客厅里吃完饭收拾好了的两人。
“有点不对劲啊。”
“嗯?你是指什么。”
看着突然就说出莫名其妙的话的冲谷舍,南晓反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阿晓,今天还是早点睡吧。”
“……我知道了,不过这就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
“欸?你不知道吗?”
冲谷舍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没等他发问,南晓就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今天是仲秋十五哦,也就是月圆之夜啦。”
“……”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就这?”这点引起了南晓的不满:
“干什么呀,你这表情。”
“没什么……”
“……算了,没有欣赏品味的男人,我不跟你计较了。”
“说什么呢阿晓,这世界上可没人比我更有品味的男人了。”
“呃……”
瞧他一副不知道从哪来的迷之自信,南晓无语了。
——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肯定不会像这样无所事事了。
这是必然的,毕竟事后诸葛亮这种事情也很符合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