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户部的商贸司准备售卖御酒,勋贵们也都纷纷表态支持!
对于这些顶级的勋贵武将们来说,朱元璋有时候也赐给他们御酒。
可再怎么赏赐,又能有多少呢?
也不能天天喝呀!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手中有银钱可以开怀畅饮!
这二来嘛,也是为了表明对朱允熥的支持!
至于是不是真的御酒,还是挂了个名字,他们并不在意。
对此朱允熥也表达了谢意,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好心,自己哪能不领情呢。
之后勋贵武将们又再次说起了朱允熥护卫的事情。
也纷纷举荐自己的亲友,毕竟一旦进入到殿下的护卫,那以后就是天子亲军,有什么事比简在帝心更重要吗?
况且勋贵和朝中重臣的家族子弟进入皇帝和太子的护卫里面,这也是惯例。
一来是为了保证护卫的忠诚,二来也是为了向朝中的大臣施恩。
只有双方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他们才能够更加的忠诚绝对。
所以朱允熥也并不排斥。
也不用朱允熥对他们明言说道所有的护卫都要经过选拔经过训练,不合格的全部剔除。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况且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会纵容家人啊。
勋贵们知道户部繁忙,也没有多坐打扰,便拜别离开了。
朱允熥明白,他们前来就是向朱元璋和自己传达一个消息,他们是支持自己的。
因为他们和文官不同,只有顺命效忠,才能不被怀疑,不被忌惮。
能活到站在,都是人精啊。
……
“微臣铁铉,参见吴王殿下!恭贺殿下!”
送走了勋贵,铁铉又赶来拜见,一进到户部之中就立即下拜。
“同贺同贺,鼎石大人请起!”朱允熥含笑说道。
铁铉被调侃,心情也非常高兴,“殿下,您穿着王服带着衮冕,当真非常威武!”
朱允熥看了他一眼说道:“鼎石大人当真清闲呀,就没有政务要忙吗?”
“呃……”
铁铉被噎住了,赶紧躬身行礼说道:“属下正要禀报,殿下,第一批酒已经灌装完毕,可以售卖了。”
朱允熥眉头微皱:“既然如此那你就售卖好了,这点小事也用孤操心吗?”
铁铉尴尬的说道:“殿下,属下不知道具体售卖多少,还请殿下拿个主意。”
朱允熥点了点头,黄金玉液以后会产生大量的利润,确实需要好好思量。
斟酌了一下,朱允熥这才说道:“一般的烧酒每瓶需要五十文,黄酒料酒更便宜……豆酒一坛两百文,既然这样,黄金玉液最低售价两贯钱,折合白银二两,以后再加价。”
在《宛署杂记》中记载,烧酒每瓶五十文两、黄酒每瓶十九文、豆酒每坛两百文两、料酒每坛四十文。
曲的价格,根据《万历会计录》记载淮曲每斤折价十文,记载红曲每斤六十四文。
而酒糟的价格,在《工部厂库须知》记载中每斤仅仅只需要六七文钱。
铁铉虽然早就知道售价会比较高,可当听到二两银子一瓶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就算是做官的,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了几瓶啊。
这谁能吃得消!
关键是以后还要加价……
看来殿下是真不准备赚普通百姓的钱啊!
铁铉脸色微红,说道:“殿下,要不您赏赐属下几瓶尝一尝如何?要不然别人问起来,属下实在不好描述滋味啊……”
“你不是有俸禄吗,想喝自己去买!你要记住,商贸司上下要谨守,绝不容许私相受授之事!”
毕竟凡事都讲究个上行下效,上面的人一旦松下,下面就会出现很多蛀虫!
到时候流逝的可都是自己的钱财啊!
铁铉一脸窘迫的说道:“殿下放心,属下明白。只是属下的俸禄还得养活家眷呢……实在买不起呀,这酒喝着也太奢侈了……”
朱允熥笑笑说道:“你说对了,本王卖就不是酒水,卖的就是奢侈物品!”
曾经有人做过一项统计,加上各种各样的成本,那些名酒也不过就是百八十块钱罢了。
可是它们之所以能够被那么多人热捧,售价远远超出成本许多倍,就是因为它已经脱离了寻常需要的存在。
在它身上的附加价值,其定位就是奢侈品。
也是这个原因,别人才会对它热衷追捧。
朱允熥又看了一脸为难的铁铉,笑着说道:“别哭丧着一张脸了,别说你喝不起了,本王喝都得掂量掂量!”
又吩咐说道:“第一日京城只售卖一千瓶,而且只卖给达官显贵和各级官吏,其他人无权购买。”
铁铉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引起群情激奋?”
尽管售价很高,可也不是真的买不起。
而且这是御用美酒,宫廷佳酿,谁不想喝一杯尝尝滋味?
御酒公开售卖了,可自己却买不到,引起公愤是肯定的!
朱允熥脸上露出诡诈的笑意说道,“那就等群情激奋的时候再卖不迟嘛!”
铁铉也笑道:“殿下还真是会吊人胃口啊……”
当一项东西大受追捧的时候,饥饿营销就会使热度大增,也更加刺激人里面购买的欲望。
现在可能还没有这个词,但是这种售卖的手段许多商人都非常清楚。
此时铁铉也非常自信的说道:“殿下,现在越来越多的读书人涌入京城,这群士子最喜欢附庸风雅,相信黄金玉液必然能够销售很多!”
朱允熥点了点头,问道:“我让你邀请各地客商前来,此事办得如何了?”
“殿下请放心,各地的客商已经来了不少,都在驿馆居住。”
“那正好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做买卖!”
铁铉奉承说道:“殿下若是做了商人,肯定没他们的活路!”
正说着话,两位户部侍郎郁新和傅友文,以及齐泰联袂而来。
行礼说道:“属下参见吴王殿下!”
“起来吧,在户部经常见面,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吴王殿下!”
朱允熥见他们神色有异,郁新和傅友文躲在后面,频频的在朝齐泰使眼色色。
他们知道与自己的关系没有齐泰近,便示意齐泰向自己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