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后，齐清诺想去洗手间，邀上喻昕婷后又调戏杨景行：“你也去？”<br/><br/> 杨景行不需要，叫结账。<br/><br/> 喻昕婷想起来：“要不要穿鞋？”<br/><br/> 齐清诺说：“有拖鞋。”<br/><br/> 喻昕婷站起来模仿：“这样走路……”<br/><br/> 杨景行和齐清诺都笑。<br/><br/> 杨景行等了几分钟两个女生才出来，然后又看着她们优雅地穿鞋子系鞋带。<br/><br/> 出门进电梯，喻昕婷要欣赏一下发票，并在齐清诺的辅导下复习菜名，认真得过马路让车还要杨景行拉。<br/><br/> 走近自己的车后，杨景行解锁。他绕过车头的时候，齐清诺拉开后门先上车了。等杨景行把钥匙插进孔里，喻昕婷也在齐清诺旁边坐好了。<br/><br/> 杨景行问：“直接去办公室吧？”<br/><br/> 齐清诺无所谓：“随便。”<br/><br/> 喻昕婷把发票还给杨景行：“我也随便。”<br/><br/> 杨景行放音乐，开车。<br/><br/> 酝酿了一会后，喻昕婷又高兴起来：“真好吃。”还砸吧嘴。<br/><br/> 杨景行问：“晚上再来？”<br/><br/> 喻昕婷摇头：“不……不是怕贵，怕腻。”<br/><br/> 齐清诺理解：“就没那种感觉了？”<br/><br/> 喻昕婷连连点头，又怀疑：“可是你不太喜欢。”<br/><br/> 杨景行说：“我喜欢，没你们那么夸张而已。”<br/><br/> 喻昕婷遗憾：“那你觉得什么最好吃？”<br/><br/> 杨景行说：“饿了最好吃。”<br/><br/> 齐清诺责怪：“配合一下我们狂爱美食的情绪好不好？”<br/><br/> 杨景行说：“你们也没配合我欣赏美女的情绪。”<br/><br/> 齐清诺对喻昕婷说：“打电话，叫美女。”<br/><br/> 杨景行阻止：“别，多了没那种感觉了。”<br/><br/> 齐清诺坏笑：“终于说出口了，让我下车。”<br/><br/> 喻昕婷很是责怪埋怨齐清诺的样子，杨景行只得说：“少了也不行……欣赏美女其实和吃饭差不多，也有肚量。打个比方，一个男人的欣赏上限是一百分，他就能同时欣赏两个五十分的女生。如果同时有三个，他就只能欣赏到五十分中三十分了，错过好多……”<br/><br/> 齐清诺等不及：“你上限多少？”喻昕婷还在皱眉中。<br/><br/> 杨景行说：“我饭量大，两百。你们一百加一百，恰恰好。”<br/><br/> 喻昕婷嘿嘿笑一下，齐清诺却不了，她严肃甚至严厉地鼓励杨景行：“你加把劲，早点升级成五百一千分！”<br/><br/> 杨景行说：“我如果五百分，你们就是二百五。”<br/><br/> 喻昕婷又笑又急地严正抗议起来：“你才……你骂人了！”还拉起齐清诺的手臂想要联合抗敌，很是急切。<br/><br/> 齐清诺身不由己地哼哼笑了一小会，和喻昕婷商量：“我们没那么好，我们也就一百二十五。”<br/><br/> 喻昕婷连连点头，咯咯笑得更欢了：“就是，就是，两个一百二十五！”<br/><br/> 杨景行越来越无聊：“你们加起来二百五。”<br/><br/> 喻昕婷据理力争：“加起来是你，是你！”<br/><br/> 齐清诺也有些激动起来，用力对喻昕婷说：“而且女人心眼小，我们就能看一百分的，容不下二百五！”<br/><br/> 喻昕婷靠在座位里笑得脸蛋都皱起来了，但是嘴巴朝天张到最大，雪白的牙齿和红嫩的嘴唇交相辉印。<br/><br/> 笑的传染性很强，齐清诺一开始还只停留在嘴角上，但很快眼睛眉毛也都参与了进去，最后到肩膀甚至胸部。<br/><br/> 杨景行可能是被羞辱了不太高兴，只是微笑得深入了一些。<br/><br/> 好一会后，女生脆爽且放肆的笑声才消减下去，因为她们已经累得有些气喘起伏，不过笑容依旧停留在微红的脸上。喻昕婷还会间或忍不住哼哼闷笑几声，齐清诺的嘴角也会拉得更深陷一点。<br/><br/> 又只有音乐地安静了半分钟，喻昕婷谨慎地朝前伸脑袋，嘻嘻怀疑：“生气了？”<br/><br/> 齐清诺换成不信的冷笑：“才怪。”不过还是找找后视镜里的视角。<br/><br/> 杨景行遗憾：“可惜没带录音笔，让你们听听谁更像二百五。”<br/><br/> 喻昕婷有理由：“是你要惹我们笑的。”<br/><br/> 齐清诺淡然起来：“配合一下你。”<br/><br/> 杨景行说：“美女有义务笑。”<br/><br/> 喻昕婷有状态：“帅哥也有义务。”<br/><br/> 杨景行说：“那我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br/><br/> ……三个人一路无聊着，虽然有些小堵，但也没多少抱怨。<br/><br/> 快到宏星公司时，话题正在停留在电影上。杨景行今天口才比较好，一路上都在八卦，说的是约翰韦恩、马龙白兰度、杰克尼克尔森、罗伯特迪尼罗、阿尔帕西诺、凯文史派西、肖恩潘……还有约翰福特、库布里克、大卫里恩、科波拉、西科塞斯、卢卡斯、斯皮尔伯格……<br/><br/> 齐清诺了解比较多，也很欣赏《奇爱博士》这样的片子，但是对诸如乔治卢卡斯和马丁西克塞西他们青年时的友谊这种八卦就知之甚少。<br/><br/> 齐清诺也比较吃惊：“你临时准备话题啊？”<br/><br/> 喻昕婷说：“我说什么电影他都知道。”这是因为她太低端了，完全跟不上趟，连《飞越疯人院》都没看过，就知道《罗马假日》、《卡萨布兰卡》……<br/><br/> 杨景行还把话题引申开，说电影工业的发达很值得羡慕，发达就意味着专业。相比起来，音乐的门槛就太低了，谁都可以尝试一下。就算是真的要制作出一首歌，找个路边的棚子，别人一个键盘一台电脑，几千块就搞定了。<br/><br/> 说着门槛虽然低但是进门后很难爬上山的话题，三个人进了宏星公司的电梯，杨景行对喻昕婷说：“我们现在都爬到半山腰了，坚持住，一鼓作气。”<br/><br/> 喻昕婷嘻嘻点头，看看齐清诺。<br/><br/> 前台有一个人值班，依然如平日尽职，笑容甚至多一些：“四零二老师……加班吗？”<br/><br/> 杨景行摇头：“私人访客。”<br/><br/> 前台拿本子：“麻烦登记一下，谢谢。”<br/><br/> 杨景行写字的时候，前台礼貌地打量了一下他身边两个女生，齐清诺在等待，喻昕婷则观察周围，包括前台。<br/><br/> 前台又想起来：“今天常老师他们在加班……四五个人。”<br/><br/> 杨景行点头，填完了登记表后和前台互相谢谢。<br/><br/> 上楼前就站在门口观望一下整个办公空间，在喻昕婷看来这就算很漂亮豪华了，而且前台小姐也打扮得不错。<br/><br/> 喻昕婷还笑：“你在这里也是老师。”<br/><br/> 杨景行还没自嘲，齐清诺就笑：“做事的都是老师，恶俗。”<br/><br/> 上楼后，杨景行并没去打扰常一鸣他们，直接开了工作室门锁，不过齐清诺和喻昕婷要在外面驻足一会。<br/><br/> 喻昕婷还抬手摸了摸门牌，似乎有点失望：“塑料的……不过好看。”<br/><br/> 齐清诺也有挑剔：“怎么玻璃门，两边擦水就能看见了。”<br/><br/> 杨景行推开门，跟进去的两个女生明显有点吃惊。仔细辨认了一下，喻昕婷确定：“这不是你的。”<br/><br/> 齐清诺问：“庞惜在这？”<br/><br/> 杨景行点头，并跟喻昕婷解释：“同事坐这。”<br/><br/> 喻昕婷还比较确定：“是女的……布置好漂亮。”<br/><br/> 杨景行再开门：“请进。”<br/><br/> 两个女生再看看外面了才接受杨景行的期待，一起走进工作室。喻昕婷抬眼就很惊喜：“好大……FourotwoMusicStudio，嘿嘿……气味有点好闻。”<br/><br/> 齐清诺则首先看工作台，虽然已经听杨景行大概描述过，但她还是有些惊喜羡慕：“真是老师了。”<br/><br/> 喻昕婷也来陪齐清诺观摩设备，问：“这个和学校的哪个好？”<br/><br/> 杨景行说：“差不多。”<br/><br/> 齐清诺了解：“这台有光感控制！”<br/><br/> “没什么用。”杨景行开设备，“你们试试。”<br/><br/> 喻昕婷还是说：“办公桌好大……这个船好玩儿。”<br/><br/> 齐清诺也陪陪喻昕婷，问杨景行：“不是你自己的吧？”<br/><br/> 杨景行说：“公司买的，同事送的。喝水吗？”<br/><br/> 喻昕婷有档次了：“给我来杯咖啡，谢谢……嘿嘿……能上网吗？”<br/><br/> 杨景行点头：“可以，自己开，密码四零二。”<br/><br/> 喻昕婷却不急，又去看装饰柜子了。<br/><br/> 齐清诺问也不问就拿文件夹看，对外面的杨景行哈哈笑：“比我们专业，还有会议记录，我们都是口头思想。”<br/><br/> 喻昕婷立刻被吸引了：“什么会议？”<br/><br/> 两个女生一起看“四零二工作室职责职权讨论会会议纪要”，喻昕婷认真研读：“好正式哦……你是经理了！”<br/><br/> 杨景行把咖啡放桌上：“有点烫，凉会。”<br/><br/> 齐清诺问：“工作助手？帮你干什么？”<br/><br/> 杨景行说：“说了是监工。”<br/><br/> 喻昕婷吃惊：“啊？监督你？大多年纪了？”<br/><br/> 杨景行说：“二三十，没问过。”<br/><br/> 齐清诺扫了几眼后就没兴趣了，她去拉开了窗帘，敲敲厚重的玻璃，再指指地上的盆栽提醒杨景行：“给它们点阳光。”<br/><br/> 喻昕婷干脆在大班椅上坐下了，先是小心感觉，然后就大胆摇晃起来：“好舒服……秘书，进来！”还朝门外勾手指，竭力猥琐坏笑：“美女秘书！”<br/><br/> 在看窗外景色的齐清诺回头：“美女老板，什么吩咐？”<br/><br/> 见齐清诺朝自己走来，喻昕婷弹起来逃了，齐清诺就坐了上去。<br/><br/> 杨景行问：“唱歌吗？录两首，效果不错。”<br/><br/> 喻昕婷欢喜地担心：“我唱不好。”<br/><br/> 齐清诺也担心：“你不怕人说你干私活。”<br/><br/> 杨景行说：“我是愉悦心情，也是为了工作，椅子挪过来”<br/><br/> 齐清诺屁股没离开椅子磨蹭到工作台边：“我先试试键盘。”<br/><br/> 喻昕婷坐下，问：“这是什么？”<br/><br/> 齐清诺都认识：“捕捉音色的，没什么用，玩具。”<br/><br/> 喻昕婷更好奇：“怎么玩？”<br/><br/> 杨景行就让喻昕婷试试，接好设备后再叫她：“发个低音，随便啊。”<br/><br/> 喻昕婷的眼神很是怀疑，谨慎发音：“啊……”<br/><br/> 齐清诺笑，喻昕婷更加预感不祥：“不要了，不玩！”<br/><br/> 杨景行没那么绅士风度，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就用合成器弹出了喻昕婷的音色转变成的全音阶。虽然达不到四零二音乐工作室的应该具有的效果，但是已经够让喻昕婷惊骇了。<br/><br/> 对喻昕婷坏笑后，杨景行就开始用她的各种高低“啊”音弹小曲，居然的是“舒克和贝塔”的调调。<br/><br/> 在齐清诺不忍破坏艺术而无声大哈哈的同时，喻昕婷跺脚从椅子上蹦起来，弹着腿扭着身子抗议：“不行，不好玩，不准弹！”<br/><br/> 杨景行只弹了一小段就停下，对已经憋住笑容并且成功满脸委屈的喻昕婷说：“好听吧？”<br/><br/> 喻昕婷很不高兴：“不！”<br/><br/> 杨景行又想害齐清诺：“你来。”<br/><br/> 齐清诺一点也不畏缩，发了个“哦”音，让喻昕婷期待得摩拳擦掌。<br/><br/> 齐清诺的声音演绎出来的艺术是“樱桃小丸子”，她自己仍然咯咯乐，但是喻昕婷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好听些！”<br/><br/> 齐清诺命令杨景行：“轮到你了。”<br/><br/> 杨景行发个“呃”音，自己处理完了准备来个什么宏大乐曲时，齐清诺一下把他的椅子推开了，抬手就上，最毒妇人心，居然是“猪八戒背媳妇”！<br/><br/> 喻昕婷兴奋得边笑边跳，齐清诺也满脸桃花开，杨景行傻嘿嘿。<br/><br/> 喻昕婷都开始动手抢了：“我弹，我弹！”<br/><br/> 齐清诺让开，喻昕婷一摸琴键，艺术家的气质立刻放射出来，弹得灵性四射，一连串琶音让杨景行笑出了大声音。<br/><br/> 喻昕婷要报仇，又加个“邋遢大王”，齐清诺也更乐起来。<br/><br/> 不过到底都是艺术家，三人没在这小孩子的游戏上浪费太久时间，也都笑累笑口渴了，两个女生开始喝咖啡。<br/><br/> 喻昕婷担心起来：“不会有人听到吧？”<br/><br/> 杨景行宽慰：“隔音好，隔壁也听不清楚。“<br/><br/> 喻昕婷转转椅子：“真好……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就像老师办公室那种。”<br/><br/> 齐清诺摸摸脸了抱怨：“下巴疼。”<br/><br/> 喻昕婷嘿嘿：“我也有点。”<br/><br/> 杨景行说：“那就不唱歌了……”<br/><br/> 喻昕婷又舍不得：“我还没录过音。”<br/><br/> 杨景行准备键盘，问：“你唱什么？”<br/><br/> 喻昕婷要认真思考，齐清诺就说：“给我录我想知道。”<br/><br/> 杨景行说：“这是玩，换一个。”<br/><br/> 齐清诺笑：“是玩呀。”<br/><br/> 喻昕婷支持齐清诺：“我觉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