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和庄隐说,这道上,有些事情利益足够大,就非要组队一起干不可。估计这次红色老房子那片的深山老林里的还有一处怪宅,一个人绝办不掉。一来需要太多装备你一个人背不进去,二来危险太多,一个人也应对不来。这种怪宅肯定已经被探测到环境极端险恶,单枪匹马能活着走出来也不错了,所以宁可组队冒着人心险恶的风险进去一趟,不然恐怕谁都不能其中获利,所以一有这种情况,就会有一个人出来牵头,选自己认为还可以的人一起行动,也预料到其中的黑吃黑。
这事情就好比现在有的人喜欢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是错的,手里有项目,如果都疑人不用,这事情最后根本没法做。这一次活动的组织者是光叔。光叔的人脉很杂,先是不知道认识什么人牵线了小花他们的神秘俱乐部,而光叔的很多路子都是那神秘俱乐部给搭上的。这一来二去,老黎跟小花就认识了,就上了这车了。至于具体的情况也无常,到了目的地,组织的人也未必会透露,大家合作做事,都明白随时有可能内讧。所以庄隐问起那2帽子哥光叔的事,他们也直摇头。
庄隐无语,心说那阿练必然也是光叔联系过来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这里了解情况最多的,弄不好就是那个老毒。阿练一言不发,也不和庄隐废话,一直就在那里睡觉。庄隐想套他和那古怪丫丫的事情,要和他喝酒叙旧,说了几句发现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庄隐无语,感觉阿练睡觉就是为了避开庄隐谈论丫丫。
车一路开,庄隐和老黎、阿练一起喝酒,说胡话,消磨时间。庄隐一边说胡话一边观察这老毒,这老头上了车后就一直围巾遮脸,没有讲过话,老黎跟白净小哥套近乎,他也只是恩一声,白一眼老黎,继续睡觉。
老黎低声问庄隐:“这娘炮爷们,装什么装。”
庄隐轻声和阿练讲了一下老毒的事情,阿练听到他是易容的,并且人已经很老了,脸都绿了,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易容是为了跟我们去那片恐怖的地方。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们想办法把他给甩了,谁也别反对这事,反正他进去了是要拖累我们的。”
庄隐赶紧摆摆手,轻声道:“这不行,老毒这老家伙精的很,加上只有他去过那片地方,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先把我们给摔了。”
庄隐回忆了一下老毒,从很多年前认识他,知道他擅长算命,当时就给他说得玄乎奇神,这么多年过来了,本质来说,老毒是算的很准。在包房被他窥视的时候,他给庄隐的感觉就是他已经忘记庄隐了,他像一个鬼鬼祟祟满肚子坏水的老人,躲在窗子后面。以这种人的造诣,再加上这么大年纪,他怎么会来光叔的这趟危险的活,不怕把命给丢了吗?
跟老黎一提老毒,老黎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光叔能叫他来,说明他有用,不管是小孩还是老头,现在都是合作伙伴,光叔组织的,这是江湖规矩。到了地方大家和凭本事来,他说不定还有本事拿大头。”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是得小心着这老头,表面上他蒙蒙顿顿的,其实他这样的人最精,肯定暗中在观察四周。”
庄隐听了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这么危险又阴损的人,光叔整这么个人一起来干什么?及时他去过红色老房子那片地方,懂路多一点,可这种人来了添乱的可能性更大。这人这么邪,我看着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把他做了。”
阿练听了,看了看睡觉中的老毒,说道:“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光叔找这个人来肯定有用,做了他,路上我们很可能找不到地方,或者进去了出不来,这种怪事你们是知道的,能力再厉害也没用,这时候要真信邪。”
阿练话还没说完,老黎的手突然伸过来,两把打了庄隐和阿练的肩膀两下,力气极大,吓了他们一跳。庄隐正想着杀害老毒的阴损事情,突然被打了一下,自己也心虚了,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他们都楞了一下,刚想骂回去,椅子门吱一声,睡觉中的老毒翻了个身。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忙低头继续玩手机,相互说了无聊的话题。老毒继续睡觉,期间也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了。
车上有老毒和娘炮小哥在,庄隐他们满肚子坏水也不敢商量事情,只好无聊的喝酒玩手机。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有时候晚上零点,他们的车才停靠在路上休息。路上倒是路过一些风景区,不过他们大多数奔吃的去,没人关心那风景好不好。有天晚上开夜路,他们要转两个小时才到一处有烧鸡吃可以看日出的地方,老黎说要不要去看看,庄隐说都快凌晨了,又饿,吃弄烧鸡吃还是看日出,时间够个鸟。但是他们几个人开车破车跑了两小时,天南地北的,终于到了老黎说的日出烧鸡风景点。
现在正是日出前夕,天很黑冷,这片山路弥漫着动物屎尿的气味,难闻,有些废弃帐篷留在这里,看来也有人在这里过夜看日出,有的人不用帐篷,直接卷铺盖睡在地上,庄隐他们的车顺着这些痕迹开过去,生怕错过了最佳的看日出点。这里山路多,走的极乱,一会儿工夫他们的车就开到岔路上去了。几人下车开始乱走,大家都主要找野鸡,心思其实不在日出上,老毒在那里直骂,说他们吃鸡无聊。庄隐一边找野鸡一边招呼他们别走散了,观察着他们的位置,突然老黎一把拉住了庄隐,将他拉到一块大石后面蹲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