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一道令人回味无穷的鲜鱼汤总算是出锅了。
白洁端着一碗鲜鱼汤回到偏房,笑吟吟的将门掩上。
侯龙涛见白洁从利大郎那边回来,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鬼笑着打趣说:“娘子,大郎没有发现什么吧?”
闻言,白洁轻轻摇头,微微红润的脸蛋显得更加迷人了,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润含光,娇媚迷人,蕴含着别样的风情。
突然,鲜鱼汤的味道揪住了侯龙涛的味觉,看着搭配了酸菜、豆芽、笋干与香菜的鲳鱼汤,让人食欲大增,不禁馋涎直挂。
他一把接过了鲜鱼汤,像是饮酒一般猛灌而下,心中不由得赞叹:此鱼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偿啊!
“如何?”
“皮质好,鲍鱼也弹牙又美味。”
白洁笑骂了一声:“你这贫嘴的书生,我问的是这鲜鱼汤!”
“呵呵,娘子的手艺堪称一绝,这鲜鱼汤诱人味蕾,世间怕是无人能及!
难怪村里人都说你媚人手段高深,叫我遇见你时,要千万小心些,莫要被你给迷惑死。”
“你相信他们的鬼话?”
侯龙涛眯着眼笑道:“能见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就算被你迷死,我也心甘情愿的。”
白洁笑得已直不起腰,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觉。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快要临近三十岁的女人,特别是身材与容貌依然保持的如此绝佳的少妇,最希望听到的就是来自懂得欣赏自己的男人的夸奖。
“娘子,以后大郎不能和你做的事,我来替他做,好不好?”侯龙涛双手搭上她的香肩,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白洁咯咯笑了,挑起眼睑睃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已经做了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侯龙涛越发的羡煞病秧子利大郎了,怀中的美娇娘真不该如此终日寂寞寡欢的,不被男人开垦,那就是暴殄天物。
二人你看我爱,恨不得再整旗鼓,重兴云雨,巴不能各自吞入肚内。
自此,白洁又开始打扮的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一日不在大门首倚门而望,与侯龙涛不期而会。
白洁对于侯龙涛的评价,无外乎:后生仔,真好吃!
一日,利大郎看到窗外有人影走动,便有气无力的问道:“夫人,家里来人了吗?”
“噢……没,没来人。”白洁否认了,瞅了一眼身旁的侯龙涛,羞涩的垂下脸,二人携手走进了偏房。
偏房内早已安排好了一桌齐整的酒肴果菜,壶内满贮香醪,二人并肩叠股,交杯换盏,饮酒欢娱。
今日的白洁穿一身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绣鞋,衬着雪白的绫袜,越发显出尖俏。
少顷,侯龙涛又脱下白洁的一只绣花鞋,反复把玩,就是不忍释手。
令人惊奇的是白洁的小脚竟然还不到三寸,天底下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双来!
侯龙涛涎着脸儿对白洁道:“娘子这只鞋儿给了小生可好?”
白洁听了也有些刺耳,羞涩的嗔怒道:“奴家小脚儿,你休要笑话。更何况奴家的这双鞋已经穿了两天了,怎可……”
“呵呵,穿过的才好,小生不嫌污渎。”
“既然先生执意如此,奴家这双鞋尚有几分新鲜,便送与你了。你玩了一回,要是厌了,便请还了奴家,免得遗落在外面,给混帐人捡去玩弄。”
侯龙涛细细赏玩着那双鞋儿,笑道:“这般可爱,怎会玩厌?娘子放心,小生拿了去,虽不是每日香花供奉,也当严密收藏,不致于遗落在混帐人的手中。”
他之前只知道白洁的厨艺与床上风情惊人,未曾想到刺绣做鞋的功夫也是不遑多让,那鞋面上绣了一只粉蝶,一朵牡丹花儿,颜色鲜明,栩栩如生。
白洁见侯龙涛玩弄绣鞋的神情十分有趣,她也瞧出了神,都忘记给他斟酒了。
侯龙涛仔细瞧视,这一桌酒菜与手中的绣鞋相比,顿觉索然无味,遂将小鞋儿凑到鼻边,用力的嗅了嗅,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异香,直向脑门钻进。
“红菱下酒,再好也没有了。”侯龙涛将绣鞋擎在手上,令白洁斟酒在内,拿鞋儿作杯下酒吃。
翻来覆去间,几杯下肚,侯龙涛遂然勾起桌子下面白洁的红菱,逗引得她嗤嗤笑个不停,转眼间背靠了桌子,身儿坐在凳上,一双小红菱,已是到了侯龙涛的手中。
侯龙涛一手握着红菱放在膝上,恣意玩弄。
白洁不由得红浸粉颊,忍不住嗤的一笑道:“这下你满意了?”
侯龙涛不禁哈哈大笑:“掌上消魂,怎敌得被底温柔?”
白洁听了只是拈弄衣带,不觉春上眉梢,小鹿儿胸头乱撞,脉脉含情。
酒过数巡,侯龙涛见白洁醉容风韵,像暖春骄阳一样灼灼的散发着引人的温度,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陷入遐思。
侯龙涛醉意阑珊,便勾了白洁的香肩,拽了她的袖儿向榻前移步而去。
白洁却如醉如痴,半推半就,一种殢人风光,好不有趣。
里屋的病秧子利大郎突然听到鸣咂有声的异常动静,挣扎着又坐不起来,几乎是动都动不了,只能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想告诉偏房那一对恋奸情热的狗男女,家里还有一个正主在呢!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任凭利大郎喊的声嘶力竭,都无法制止门外正在上演的一幕活春宫。
利大郎长吁短叹,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似是认命了一般,浊黄的眼眸里闪烁出一些透明的光泽,泪如泉涌,心如刀绞。
侯龙涛悠然转醒,却见白洁被拥红云,粉腮印玉,罗衫不整,粉面慵妆,头发也有些凌乱的垂下来半遮了迷离的眸子,整个人犹如大病了一场似的,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放着这么一个尤物,利大郎却没能力享受,那岂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而侯龙涛与白洁眷恋日久,情孚意合,拆散不开,只想做一对长久夫妻。
一想到这里,侯龙涛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