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黄门舍生忘死扑来,武松摇摇头,一记重拳,打的一个黄门倒飞出去,旁边栾廷玉使招冲天掌,打在另个黄门下巴上,离地飞起半尺,落地已是昏厥。
几乎同时,吴用斜刺里踢出一腿,他本意是要踢小黄门的,谁知武松手太快,先自打飞了人,他这一腿无遮无挡踢去,恰值那官家双手捂着下身,弓腰而立,不偏不斜正中面门。
可怜大宋官家,已遭重创在先,又挨了这迎面一脚,哼也没哼一声,便即软倒在地。
倒是把吴用唬的面色苍白:“我、我竟踢倒了官家?”忙不迭伸手去探鼻息,这才回复一点血色:“还好,没死,没死。”
“厉害厉害!”曹操拍着手,大笑走来:“早知加亮先生文武双全,却不知腿功也这般惊人,日后‘降龙神腿智多星’七个字,必然震动江湖!”
众人听了纷纷大笑,吴用苦笑道:“哥哥不要取笑。”
忽然一个清脆声音嗔道:“笑,笑个屁!你们这些胆包身的杀才,竟然打的皇帝生死不知,知不知道这是倾家灭门大祸!还站在这里笑甚,速速收拾行囊逃命才是正理!我房里宝贝不少,你们都拿了做盘缠,以后隐姓埋名,千万别给官府抓到。”
武松等先是恼怒,听到后面,都笑起来道:“这个婆娘,虽是烟花女子,却也奢遮,若是男身,倒是我辈中人!”
李师师听了发怒道:“男人又如何?偌大宋国,又有几个男儿真有肝胆?”
樊瑞见她面色鲜红,如欲滴血,神情亦见恍惚,眉头一皱,匆匆进屋,找到被高衙内丢弃的空空药瓶,再一看高衙内的面色,把了把脉搏,脸色越发难看。
快步回到曹操身边,低声道:“姓高的小子用药过量,这药性如不发出来,即便侥幸不死,也难免瘫痪。”
曹操一惊:“如何才能挥发药性?”
樊瑞附耳,对曹操说了一通:“若是正常剂量,解开衣服,冷水洗刷,即可散热,这般超量服用,只怕非多次交合、大量流出汗水津液不可。”
曹操听了暗自皱眉,若按他原本念头,区区一个伎女,性命岂在他眼底?
但是方才见了李师师真情流露,晓得她骨子里刚烈侠义的本色,再要眼睁睁见她香消玉殒,曹操便有些做不到了。
他走到李师师身边,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惊人热量,心知不可多耽,伸手指着手下兄弟,沉声道:“师师姑娘,冒昧相问,我这些兄弟若要你挑个夫君,你却挑谁?”
李师师这会天性尽释,毫无遮掩之念,听了曹操话,一双妙目大大方方,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忽然灿若桃花般笑道:“你们都是好汉,却不知哪个会作诗词?”
李逵大惊:“俺虽会作诗,家里却有老婆,你这女子不可打俺主意!”说罢扭身便逃。
曹操奇道:“你不是说,诗文无用么?”
李师师痴痴笑道:“对只会诗文的酸儒而言,自然无用,但你等既然都是有肝胆的汉子,奴家为何不找个文武双全的?”
武松听了道:“这位姑娘,除了我家哥哥,我等都不会作诗。”
栾廷玉、穆弘等人纷纷点头,吴用也只好含泪点头。
李师师两只手一拍,看向曹操微笑道:“哎呀,大家都不会,那师师只好便宜你啦。”
曹操不由沉吟:“我这些兄弟,一个个高大英武,岂不比我要好?”
李师师摇头道:“师师不幸,坠入风尘,识人众多,自有一番看人眼力。世间好男儿,第一在肝胆,第二在气度,第三在才学!至于相貌美丑,贫富贵贱,都是无关紧要之事。不过你若是看不上我这行院女子,大可直言不讳,我亦不会自怜自哀。”
她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一众好汉不由好感大增。李逵远远听见,板着指头数了数,叫道:“大哥,她若入门,也只能行四,不然你就是负了方姑娘也。”
曹操看向李师师,意思是你听到没?
李师师莞尔一笑,明媚不俗:“师师这等出身,岂无自知之明?但求一心人,不问名和份。”
武松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姑娘,我哥哥不是那等俗人,名分高低,与你出身无关,只是相遇早迟罢了。”
樊瑞亦道:“大哥,救人性命,须得当仁不让!”
曹操长叹道:“既然如此,只得委屈姑娘了。”
伸手一抄,在李师师咯咯娇笑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后屋,口中不断下令道:“将这皇帝和两个黄门捆了,宅里所有下人拿下捆了,地道使人看住,把高衙内救醒……和李妈妈一起关在房里吧。”
这干人做事麻利,不多时便尽数办好,武松亲自守着捆成粽子的道君皇帝和两个黄门,穆弘便守着捆在一处的宅中下人,栾廷玉一碗水浇醒高衙内,把他和李妈妈关在一屋,自家守在门口听热闹。
樊瑞则在前后门各自布下一个小迷魂阵,便如李逵大婚时所摆的无二,让人不得轻易入内。
剩下石秀、李逵、吴用三个,都守在地道口外,守了片刻,李逵耐不得寂寞,开口道:“听说皇宫大内风景绝佳,你们有没有看过?”
石秀翻个白眼道:“废话,当然不曾看过。”
李逵嘿嘿笑道:“那石秀哥哥,你想不想看?”
石秀本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听他一说,也不由意动,却看向吴用道:“军师哥哥,你想不想看?”
吴用连忙道:“你两个不要罗唣,皇宫大内岂是好耍之处?”
石秀眼珠转了转,道:“这赵官家与行院人家交好,虽已人尽皆知,但想必他本意还是要保密的,因此我猜他地道那头,定是开在极隐蔽所在。他又是常来常往的,哪里会多加提防?不然也不会只带两个宦官便来了。”
吴用摆手道:“你休要同我分说,总之我绝不肯去。”
李逵道:“他不去便不去,石秀哥哥,我两个走过去,偷偷张一眼如何?若是怕不放心,我见那两个鸟宦官倒生得壮,扒了他的衣服,你和我穿上,谁人得知?”
石秀道:“是极!这个计策再妙不过,还有那个鸟皇帝,认真说来,他的身段与军师哥哥倒也相仿。”
李逵跳起身,不多时回来,手中果然拿了三套衣服,笑道:“武二哥说,若真要去,不可走远,略张一张便回。”
吴用听说武松同意,心中也不由一动:听说那些进士中了榜,都要在皇宫赐宴,我虽考不上,去看一眼,有何不可?
缓缓道:“你两个人,胆子实在太大!若真要去时,只怕惹出大祸来,我不跟去岂能放心?”
石秀连忙道:“军师哥哥,你的智谋本事,便是武大哥也佩服,我们三人此去,定然都听你吩咐,只是略看一看,你说回来,我和铁牛必然不说二话。铁牛,你如何说?”
李逵举手发誓道:“进了皇宫,若不听吴用哥哥说话,教我长个大疔疮。”
有分教:降龙神腿智多星,怒踏真龙满面青。浩荡三雄逛御苑,奢遮九虎闹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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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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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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