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桀想把她给从床上抓起来,但他怎么都忍不下心。
“你到底要我怎没做才肯原谅我?你闹也闹了,现在又不理我,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
“我们发生的事,已经是事实了,你再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为何你就不能去接受?”
“……”
“我知道是我做错在先,我一直有在跟你道歉。”这么多天,他每天都会想尽各种办法讨好她,但是她没接受过,“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厉子桀的声音带着祈求。
但,萧楚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脑袋处于放空的状态,只感觉周围很吵,却一个字都没听清。
她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那天她感觉自己没了希望、没了动力,只有一颗想死的心,但她没成功,被厉子桀救了下来。
后来她被人看守着,便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厉子桀讲了一堆话,仍旧没得到人家一个回应。
他气恼地转身离开。
走出屋子前,他给了一旁的椅子一大脚,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这个人一向在对任何事泰然自若,处变不惊,这是他第一次没忍住自己脾气。
关门的时候也发出很大的声响。
萧楚楚闻声,楞了愣,不过很快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立马又恢复前一秒的样子。
屋子安静了,回想刚才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
从十天前开始,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每晚都会梦见可怕的事。
不是北辰煜卿坠崖,就是北辰煜卿出车祸。
总之没有一件是好事。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白天清醒时,她回想起自己被毁了,想起自己抛弃了他,背叛了他,到了晚上,她总算可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但又有噩梦出现在她的脑中。
萧楚楚害怕极了,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好让人害怕。
萧楚楚双手环抱住蜷缩着的双膝,头埋在被子里,一副无助又让人心疼的样子。
之后再无眠。
第二天。
天微亮的时候,萧楚楚便站在露台上隔着护栏眺望远方。
露台原本没有护栏的,厉子桀怕她做傻事,特地加了一扇护栏。
忽然,一辆车从庄园大门开进来,停在萧楚楚的露台下。
紧接着传出来说话的声音。
“桀爷,到家了,我扶您下来。”
“桀爷,您把手搭在我肩上……对,就是这样。”
“桀爷,小心您的头顶……”
然后是关车门的响声。
萧楚楚淡然地听着。
之后应该是进屋了,她没在听到动静。
然而,五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
女佣开门。
“夫人呢?”门外的人问。
女佣,“在里屋呢。”
“去请夫人出……算了,还是先进去吧……桀爷,您慢点……桀爷这边走。”
庄园的屋子都是套间。
女佣带着门外的人到卧室门口,门没关,半掩着的。
“夫人,桀爷来了。”女人推开房门讲。
萧楚楚转过身。
继而便看见莫雷托着厉子桀进来,“夫人,桀爷喝醉了,吵着要来您这儿,我先把桀爷放床上了。”
萧楚楚没说话,站在露台上冷冷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