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味道消散,她再也闻不到了。
萧楚楚穿上掉散在地面的拖鞋,走到门边,拉开未关的房门,她想跨出房间,可没任何动力驱使她跨出去。
伫立在门边良久,她选择倒回去。
无神的坐在床上。
明明都把自己的情绪调整的很好,可终是抵不过它会变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独坐多久,最后她神情凝住,双手攥成拳,倏然从床上下来,拉开门一鼓作气的跑到走廊上去。
她先去书房看了眼,他没在,又到她的私人房间瞄上一眼,这间房说是她的私人空间,但他还是出入自由。
此刻北辰煜卿并没在这间屋子里。
萧楚楚又跑到露台上,饶了一圈没人。
她站在露台上,从下往上的环视前院,随而视线落在那天他们相互滋水的位置。
看着看着她由心地扬起了唇。
有时他挺幼稚的。
萧楚楚是被一阵入夜的秋风给唤回神。
她转身离开露台,下楼时瞧见前来检查排查安全隐患的佣人。
“北辰煜卿在哪儿?”
“少爷在地下室的酒窖里。”
得到他身处何地后,她便朝那处走去。
还没走近,萧楚楚就闻到浓烈的酒香味。
酒窖的门是打开的,她慢慢的走进去,她第一次到这处来。
进门就有一个大大橡木桶,桶盖上有一张方格布,布上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而橡木桶四周的墙上挂满空酒瓶,往里走,是一个长五米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油画,每一幅的画中有酒的存在。
穿过走廊是一个窖藏间,没有特别的装修风格,只是在墙壁上挖出一格一格的墙格柜,而格柜后面暗暗的灯光打照在酒瓶身上。
萧楚楚走近瞧瓶身,每一瓶都是世界名酒,还有些是一整套系列的酒。
忽然,在寂静的酒窖中一声玻璃碎的声音响彻整个酒窖。
萧楚楚吓的抖了下,她最近都要变成易吓体质,稍有动静她就会被吓着。
刚才的玻璃声应该是酒杯碎了的声音,是从最里屋穿出来的,
她抬脚小心的往里走,门侧又有一个橡木桶,里面堆满了木塞。
刚走到进去,入眼便见木架上摆放有序的酒瓶,一瓶挨着一瓶,成百上千。
而在木架左侧放置着一个长木桌,桌下有一个碎酒杯,显然就是刚才摔下来那只。
萧楚楚轻轻走过去,见到了她要找的人,他正仰着头灌自己酒。
她往前又走两步,直到完全将他纳入眼里为止。
“北辰煜卿。”她唤了他一声。
他像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自顾继续灌酒。
萧楚楚抿抿唇,声音提高两分,又喊了一遍,“北辰煜卿。”
他仍旧没回应她,像似在跟她赌气一般。
的确,他就是在跟她赌气。
他说他要去见女人,她竟然不吃醋,他能不气嘛,气的他只有借酒消气!
在她进这间酒窖是他就发现了她了,他故意不理她故意装没看见她,看她能怎么办!
在他没回应后,萧楚楚想离开了,可是脚与想法背道而驰,想法告诉她出去,脚却不自主的往前走。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看了他一眼,对他挥挥手。
他依旧无视,甚至侧过脸去。
萧楚楚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很!
她一把拿过桌上的酒瓶,摘下未拧紧的瓶盖,对着嘴猛地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