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鹏堡。
当墨齐星来到这里时,发现这里已经成残恒断椽的废墟,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他找了附近的人,问了一下起火的原因。大家本来看他身材矮小,都不想说,但见他掏出一样东西,个个争先恐后回答到。那东西自然是黄金,黄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可以令大部分人说话。并且有问必答,而且答快又精准。都说两天前的夜里,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里面的人都逃了出来,只是人数太多,不知道谁是谁。
墨齐星又问:“有没有看见江堡主?”
附近的人纷纷回答不知道。他将黄金放下,附近的人纷纷为了黄金,扭打在一起,一副人性丑陋至极的场面呈现在眼前。
墨齐星自语道:“江飞鹏,你好大的手笔,为了躲避我无间地狱门的追杀,竟然自己毁掉自己的城堡。”
一辆破旧的马车,行驶在一条荒废许久的小道上。马车内有一个人,却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惨样,整个人枯槁萎缩,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半躺在车内。这人正是服用金佛舍利丹药,产生了药效后遗症的江飞鹏。而在他旁边,有一位戴着方方正正的帽子,左右各有一条两边龙须眉,长相俊俏的男子,正拿着一碗药汤。
“义父,服下这碗药汤,你的身体会好一些。”
江飞鹏接过那碗药汤,说道:“流天,还好有你在义父身边照顾,不然义父就要孤单一个人了。”
江流天道:“义父,说什么孤单一个人呢?你不是有我还有雪儿,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江飞鹏道:“说起雪儿,她有没有回信回来。”
江流天道:“义父,并没有,恐怕她有事耽搁了吧。”
江飞鹏道:“希望如此,若是她有背叛我之心,我定然要她不得好死。”
江流天道:“义父,说笑了,雪儿怎么敢背叛你呢。”
江飞鹏道:“但愿如此,算了,不提她了。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为义父做事,待到义父百年归老之时,就将飞鹏堡交予你打理。”
江流天道:“那天儿在此先谢过义父的赏识。不过…”
江飞鹏道:“不过什么?”
江流天道:“不过,要等到义父百年归老实在是太久了,不如现在天儿就送义父一程,义父,你说可好?”
江飞鹏勃然大怒道:“逆子,你胡说什么?”
江流天阴沉着脸,冷笑道:“这都不明白吗?看义父真的老了,变得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话都不懂吗?我说,让你去死!”
“你个臭小子!”
江飞鹏怒火攻心,一只利爪朝江流天的脖子处抓去,只是他的手还未抓住江流天的脖子,体内翻腾不已,似乎想吐什么。终于,一口黑血从他嘴中吐出。
“汤…有毒…”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两眼一白,全无气息,躺在车内一动不动。江流天望着躺在车内的江飞鹏的尸体,冷冷道:“义父,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侵犯了雪儿,我也不会反你,你可知道,我雪儿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若不是我年少时没有能力保护她,只能躲在房橱亲眼目睹你如何侵犯她,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滋味,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为了这天,我忍辱负重,对你卑微屈膝,跟你座下的一条狗一样活着。就是等一个机会,亲手杀你的机会。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等到了,而这一天也是你的死期。”
四天后,顾东风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他将长剑放在腰间,将温儒所赠送的白色药瓶放入怀中,向温儒与温月告别,并且感谢他们这些天对自己的照顾。
“多谢温前辈的救命之恩和温月姑娘这些天的细心照顾,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温月道:“顾大哥,不用客气,一路顺风。”
顾东风一边走一边回头招招手道:“再见!后会有期。”
待到顾东风消失在温儒与温月的视野里,温儒望见孙女温月眼中依旧还是依依不舍,舍不得离开,他就心里知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孙女的这颗芳心恐怕就落在顾东风身上了。
温月问道:“爷爷,你说他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温儒不忍心伤孙女的心,道:“会的,顾小子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我们对他有恩,他总要找个机会报答。”
温月点头道:“我也觉得顾大哥会回来的,希望那一天来的快一点。”
而顾东风呢?他要去哪里?他口中的要事在身是什么事呢?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他口中的要事,只不过是一个离去的借口,因为他在这些天相处中,发现了温月姑娘对他有好感,恐怕生了男女之情。而他自己呢?是否又对温月姑娘产生了男女之情,亦或者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他心中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选择逃避。也许每一个男人在心中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子时,他就会选择逃避。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却非常有用,最起码可以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令自己想清楚,想明白。
他行到一处树林中,便听到前方有着“叮叮叮”的声音,似乎是金银相交之声。
莫非前面有人打架。
顾东风心里这般想着,他的心中好奇心一动,想要去看看。
走,去看一下,瞧一瞧,我倒要看看前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念一动,顾东风施展轻功,来到一棵大树上,隐蔽身形,居高临下望着。
只见林中有两人争斗,两人皆长得一个模样,八字胡,鹰勾鼻,一对横眉,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他们的衣服和兵刃却各不相同,一人身穿黄衣,手持金刀,另外一人身穿白衣,手持银刀。
那身穿黄衣之人明显比那白衣之人的武功较高,金刀处处压着那白衣之人,令他不能进攻,只得防守。
黄衣之人道:“弟弟,将地图交出来,由哥哥保管。”
那白衣之人却是不肯,道:“哥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若交给你,你必然会独吞宝藏,哪会有我的份。”
黄衣之人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为兄无情了,送你去地府见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