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
来世茫茫有多久,
只记得曾经所想余生有你,
不去记,晚风悠悠有几许。
只晓得,余生蔚然。
与你便是,至死不渝。
与你才是,烟火人间。
我行走在江南烟雨中,路迢迢,水遥遥,我的侍者阿驿为我举着竹伞一柄。
我于烟雨间走来,却也是好久未见这缥缈人间。这繁华红尘。这人间我好久未见。这天下我多久未来。
我初来人间那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朔北。
而这次我来到到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阿驿举伞跟着我前行,他灵动活泼的性子着实是有些难为了我这人不喜言语。我行在烟雨朦胧的江南小榭之中,垂怜忘返,我垂怜这人世。
我信手挥就一间茶社便出现在江南烟雨。那此间茶社便论作:旧曾谙。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我坐在茶社后面的小院中听着那蝉鸣鸟叫看那云卷云舒,心中除了惬意便还是惬意,浮生偷得半日闲。不过我倒是也算闲了很久了。本司于天地间,神界魔界皆不在我眼中,我于混沌神狭中生活便也算是一个天界的隐士,其实像我这般的也不少都是厌倦了神魔界的争端。并且都拥有着极强的实力。而我们这类隐士在天界似乎都被成为大能来着。当然我这却是大隐隐于市的最好提现,我不问天界事,但若神魔界中有人要送信基本都会找上我来。不过管他是谁,在这里一人一辈子只有一封信,神也罢魔也好。一人一封,恕不多送。当年那神界的战神想要凭借强悍战力逼我多送一封,我怎会鸟他只是信手一挥便将那个所谓战神拍到了九霄云外。从此在没有不知趣的人再教我多送一封信。
我徘徊于人间已经不知是几日,我这人对时间一直没什么概念。生老病死是凡人的体悟,却不是我的,所以我在在这江南烟雨之地已不知是多少日过去。
突然阿驿传音过来言道:“君上,那人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我心里一阵的无奈,阿驿这么一说我便知道是哪个煞星又来了,真真是平白误了我这好时光。我缓步走到茶社大厅。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让我头疼了许久的男人——苏羡苏祁蕴。
我静静地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叫苏祁蕴,年已四十有七。满头鬓发被许多华发斑驳显得苍老年迈。
我早便听人絮叨过了这人的身世遭遇:此人曾也是朝廷命官,年轻时仕途平顺.意气风发,却因为多嘴惹怒了权贵,一贬再贬。这么多年唯有妻子王嫣陪着。可他妻子王嫣终究还是在他三十七岁那年故去了。从此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一天愁容满面的。
可这叫什么事,我的茶社讲究的便是清净,突然来个拿酒来着豪饮的我是相当无话。这是作甚平白扰了本信司的清净。
我看着他来到我的茶社之中还带着的还是江南最出名的姑苏兰酿。
我一挥衣袍颇为潇洒的坐在了苏羡对面然后问道:“苏大哥,我这旧曾谙茶社中可是明明白白写了禁酒二字,况且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但你屡屡将酒水带入我茶社可着实是有些过分了。”我这人喜静不喜动,不好与人交流,能逼我说这么多,这个苏羡果真已经让我有些无语加无奈了。
苏祁蕴眼神浑浊的看着我好久貌似才认出了我来,不过他又冲我打了个酒嗝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只是老板这个茶社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亡妻。”
我诧异了问道:“什么?我的茶社让你想起了你的亡妻?我这茶社叫旧曾谙你妻子叫王嫣,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苏祁蕴却是打着酒嗝又囫囵的言道:“拙荆乃是恩师之女。我年少时被老师许下婚约,但是我生性活脱不甘心情缘被如此安排。但是后来无奈屈就于这门婚事。因为之前不相识,所以我曾一度我以为拙荆不过是个识得几个字的女子。只不想那日她却用一首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比这官场和天下。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妻子王嫣不止是个温婉贤淑的妻子,更是个博学多才的才女。虽然她不是哪个于厅堂中对罢自己多少师兄师弟的王熙澈幼子。但是我这二十年的前后全亏了她,一心一意的爱我敬我。可笑我到她故去前才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之前二十年的亏欠……”
苏羡和王嫣故事开始于苏羡十七岁时,那时的他在恩师王熙澈家中就读求学。王熙澈乃是苏州大儒,曾经中过乡试一甲回来他赴京都会试不想偶然得知,一些富户大族早已经买通了考官得知了试题和考卷的内容,王熙澈自知考中无望,毅然决然的放弃会试回到故乡从此深感朝堂黑暗的他不肯参加一次科考。但是也因此不甘心于朝廷昏暗的王熙澈不再科考以求名利,而是选择于家乡之中传道受业解惑。终归是成为了苏州一代大儒。
而苏羡也是个少年时富有才学的少年人,十二岁时投入王门。后来才学愈发出众成为了大儒王熙澈最喜欢的弟子。不论诗材政学都是当中之冠。
记得那日恩师王熙澈设宴款待他的所有弟子。这其中自然有王熙澈最得意的弟子苏羡苏祁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