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褐色的宫殿中,四周墙上的烛火明灭飘摇,宛如幽灵般着摸不定。
此时在宰相阿道夫的宫殿中秘密聚集了一大批界神。这些界神站立在火光的阴影中,彼此脸色沉重,宛如一具具毫无生气的木乃伊般。
“各位阁下可知道我诏你们来的原由?”突然从侧边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肃穆的紫色身影,(夙夜史)阿道夫说道。
“宰相殿下,臣等不知∽”突然在这群臣民中,站立在前排的某个用黑布蒙着嘴,一副侠客打扮的界神开口了。
“其实今日这么着急诏集各位大臣前来,主要还是关于那个有关王国存亡命运的事∽”阿道夫直言。
“原来是那个诅咒的事呀∽”
“陛下不是已经找到了中枢星骑士了吗,那位大人不是将会在半个月后将引领四位熔岩骑士实行那个平息火山暴动的秘界术仪式了吗?”
突然,宫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咚咚咚∽"忽然大殿里响起了权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阿道夫正握着手里的宰相权杖
往地面敲去。
顿时,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那些议论声嘎然而止。
“各位,我今天想要说的是你们千万不要被那个魔女骗了,那个魔女的方法其实是行不通的,大家千万不要被她的真实意图骗了∽”阿道夫说着。
“真正的意图?”有界神说着。
“没有错,大祭司的方法只能加速火山的暴发而已,而这便是她的企图而已,她的真实目的是待火山暴发之乱趁机夺取皇位统治这个王国∽”
听到这句话,顿时群臣皆惊,倒吸一口凉气。
“竟有此事?”有一些界神有些不敢相信。
见有一些臣民半信半疑,阿道夫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们已经知道每到黄昏时分,大祭司都会在祭神殿祷告之事吧?其实每到那个时候,她都在用隐秽的魔女之言与火山之下那个封印的恶魔沟通,因为她想等那个恶魔苏醒后,利用其力量一举扫除不支持她的余党,好巩固其帝位∽”阿道夫继续道,“等真到了那个时候,遭殃的就是你们这些无知的愚民了。”
“我们决对不能让魔女的奸计得逞∽”群臣齐刷刷地喊起来。
阿道夫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既然那个魔女的真实目的并非拯救这个万神殿之国,那么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拯救这个危机的帝国了吗?”突然群臣中有某位神问道。
“你问得太好了,(潼川邑)帝江∽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殽之碑)亚尔弗列得卿已经通过打开浑天仪像的星轨之门找到了独一无二的平息火山暴乱的方法。”
群臣皆喜∽纷纷猜测着是何方法。
“阿道夫大人,那个具体的方法是?”群臣中,(窄鹤)克拉多旺问道。
“快将那方法告诉给我们吧∽阿道夫大人,”群臣皆问。
“其实那个方法也就是远古的祭献之法,在族中选择出合适的身上有残疾的人,将她作为人柱祭祀给天神,这样便可以平息火山之乱,只是这个人柱还有待商榷。”
“看来必须尽快确定作为人柱的人选呢∽”群臣中纷纷轻言着,好似大家意有所指。幽暗的宫殿中泛着凄寒冷色调的光点,一批财狼坐在黑圆桌边,此时正在专注地倾听着谁的讲话,彼此神情充满了恭敬。
“大家,距离那个平息火山暴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阻止那个魔女的计划,不让她的奸计得逞∽”(殽之碑)
亚尔弗列得清了清嗓子说着。
“亚尔弗列得大人,你说的是指中枢星骑士的事吧?”(蛇鬽)布兰妮尔点燃了一支烟说着。
“没错,那个魔女的计划其实根本无法拯救这个帝国,那个办法其实只能催化火山的暴乱而已。”亚尔弗列得说着。
“亚尔弗列得大人,你所说的可是真呢?”(革正僚)鸿瑞突然发言着。
“怎么,鸿瑞∽你是在怀疑我的言论吗?”亚尔弗列得的目光中射出一道无比冷凛的寒光。
“不敢∽”鸿瑞被寒光射得低下了头。
“各位,那个魔女的真实企图其实是让火山暴乱之时趁机占领这个王国自立为王∽”
顿时,周围一片嘘吁∽
“那可怎么好,要是这个王国落入了那丫头的手里,我们这些元老可还有立足之地吗?要知道当初我们整个元老院都反对那丫头成为大祭司,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这个仇呢?”(戏虐之骋)考比尔笑虐着说。
“正因为如此,我们整个元老院必须团结一心,力压众异反对那个魔女的阴谋。”亚尔弗列得说着。
“可是亚尔弗列得大人,如果那丫头的办法行不通的话,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拯救这个王国呢?”(鉴之狪)伯德温肥圆地说。
“这个其实并不用担心,办法我已经通过星轨之门找到了,只是还未告知你们而已。就在前段时间,我用魔女之血成功打开了浑
天仪像上的星轨之门,获知到了拯救王国于危难独一无二的办法。
“那到底是何方法?”众席不约而同而问。
“缘自上古的祭祀之法,就是选出灵力强大且身有残疾者,将其作为人柱献出牺牲,以确保一方平安顺遂之法。”亚尔弗列得得意地说。
“可是∽可是距离平息火山暴乱的日子已近在咫尺,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人选呢,再者了,又有谁甘愿成为牺牲者呢。”(哀叨之钟)巴特莱发问。
“巴特莱,要知道成为那个牺牲者并非出于本人的意愿,而是不管本人愿不愿意必须而为之。”
众席一阵沉默…
“至于人选嘛,既然我用的大祭司的神之血打开的,那么人选自然是∽”
虽然亚尔弗列得没有说破,但是所有的元老几乎都心中明了了。
“接下来,我只是希望你们在明日的朝会上一致拥护我的启奏,提议让大祭司作为祭祀者…”亚尔弗列得道出目的。
“亚尔弗列得大人,你是元老首长,是我们元老们的头头,自然是听你的∽”(戏虐之骋)考比尔嘻笑着说。
“元老长大人,吾等听汝之命,不敢有异议∽”二十九位元老们齐刷刷说着。
亚尔弗列得安心地离开了元老议会大殿,得意地远去。
清晨,宽敞辉宏的朝堂上像往常一样陆陆续续地有各路臣民到来,皆准备前来参加每日惯常举行的早朝会。
国王(旋凯之风)大帝总是比所有朝臣先一步来到正殿,早已经端坐在十几级台阶上的金色王座上等候多时,眼见陆续到来的臣子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很快,几乎所有的臣子都陆续来到,只见得下边乌泱泱地一大群界神分两拨分别站立在正殿左右,人群密集得不透风。
此时,大殿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各位臣民,你们今日有何事启奏?”王座上传来帝王威严的声音。
“陛下,我代表吾等大臣有急事启奏∽”(潼川邑)帝江突然上前说道。
“哦?你说来听听∽”
“陛下,经过我们这批老臣一致充分考虑商议后,认为大祭司的那个拯救王国的方法
实在是有疏露,搞不好会反而加速火山的暴动,对此我们希望重新考虑寻找具他的方法来破除火山的诅咒。”帝江呈上。
奥德里奇的表情露出凝重之色。
“是啊陛下,据我所观察,埃伊特火山自古就是万神殿的守卫之山神,是本国的根本,根基,正是如此,应该谨慎对之。现如今埃伊特火山的内部正因诅咒发生着改变,内部结构已脆弱不堪,任何的一点界法的干涩都会危极其根本,导致火山的喷发,到时候可就∽望陛下重新考虑∽”(千户佃)云仇也上前启奏道。
“望陛下重新考虑∽”此时,大殿上的群臣竟异口同声地说着。
奥德里奇陛下面色亦现露难色,全然没料到竟上演所有群臣一致反对大祭司的画面,嘴角竟抽搐起来。
“距离施行秘界术拯救王国的时日已近在咫尺,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新的方法呢,依你们看的话?”
“陛下,这个问题其实早已解决了,员老院长亚尔弗列得卿已经找到了新的合适之法了∽”宰相阿道夫将目光投向了亚尔弗列得,意在旨让他启奏。
“启奏陛下,微臣其实早就找到了新的方法,只是基于某些原因一直未曾告知,今日却不得不说了∽”
“说来听听∽”陛下淡淡道。
“前些日子,微臣幸运地打通了星轨之门,获知唯一的拯救之法便是远古流传的献祭之法∽”亚尔弗列得骄傲地说道。
“你是指献出祭祀的人柱之法?”陛下大惊。
“正是如此陛下,选出那个最合适的献祭人选,将她丢进火山口之下,然后老臣会在这边施行界法,这样一来便可以平息火山之怒∽”亚尔弗列得的目光闪烁着邪恶的寒光。
“可是要如何选出那个人柱呢?”陛下惊疑道。
“陛下,其实这个人选非大祭司不可∽”亚尔弗列得倒是一语中破。
“什么?”奥德里奇陛下双眼一颤,低吟道,“你说什,亚尔弗列德卿?”
“陛下,老臣认为应该选大祭司殿下为人柱,这样再适合不过。”
“什么,让大祭司殿下当人柱,你是疯了吗亚尔弗列得大人?”
这时,站在诸位朝臣中的几位大臣一脸震惊,纷纷表示反对,其中一位界神公然抗议说道。
亚尔弗列德的目光冷冽地朝那位反对的大臣瞥去。
“陛下,万不可将大祭司殿下作为人柱丢往火山呐,且不说这样做会伤了一些百姓的心,况且吾神之国不可一日无祭者呀,据老臣所知,整个万神殿的富饶兴盛都是由一代又一代的上位祭司日夜祷告的结果,如果没了大祭司,整个神国必将遭受未知之灾祸的。”(参上院)玛尼农恭敬地说。
“是啊,就是就是,陛下,玛尼农说得没错~”以玛尼农为首的极少数几个大臣一致说道。
“我看你是老胡图了玛尼农,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圣女已犯了何等肮脏罪行呢?”亚尔弗列得冷嘲道。
“此话怎讲?”玛尼农看向(殽之碑)亚尔弗列得。
“各位,在前些日子,我等亲眼撞见大祭司与其臣下皮瓦尔共犯秽乱宫围之罪,现在还在待罪中呢。”亚尔弗列得忽地提高了嗓音,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顿时朝下议论纷纷。
玛尼农欲言又止。
“陛下,臣认为让大祭司作为人柱一来不光是因为她很符合某些条件,二来刚好可以以此惩罚她的罪过,陛下,火山暴乱之灾即将来临,一刻也耽误不起,望请采纳微臣意见。”亚尔弗列得低下头恭顺地说。
“请陛下采纳亚尔弗列得大人的意见,别听信魔女之言。”除了以玛尼农为首的几个大臣沉默不语外,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偏向亚尔弗列得与阿道夫。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如此心齐,我就答应你们在两周后必定给予答复,今天就退朝吧。”只见奥德里奇陛下摆了摆手急匆匆地退朝了。
这是有史以来,奥德里奇感受到的这个皇椅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这让他不得不想要尽快逃离这里。
原来,帝王也有想要逃避的时候。
“我能看出陛下眼神里的犹豫,”走廊上,阿道夫与亚尔弗列得并排走着。
“陛下的心很纠结呢,接下来应该让陛下的心彻底偏向我们这边呢?”亚尔弗列得笑吟。
“那接下来还是得看你的了,”阿道夫拍了拍亚尔弗列得的肩膀。
两人结伴远去。
祭司寝宫内,在莎蒂拉梅尔的床边,菲蕾德翠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肘放在床沿上支撑着脑呆,欲睡未睡的样子。
为了能照顾昏迷不醒的莎蒂拉梅尔,菲蕾德翠卡几乎一夜未合眼,昨夜一直守在莎蒂拉梅尔身边。其实这也是为了能从莎蒂拉梅尔口中获取一些蛛丝马迹,这对于找出凶手特别有益。
昨天早朝后,菲蕾德翠卡预感今天莎蒂拉梅尔会醒来,于是特别向陛下作了请示今早可以不用上早朝。
这不,征得了(旋凯之风)陛下同意的菲蕾德翠卡几乎一夜都呆在莎蒂拉梅尔身边,一夜未合眼的她在临近清晨十分才昏昏欲睡。
走后传来了火急的脚步声,“菲蕾德翠卡大人,”一阵声音传来。
菲蕾德翠卡猛地被惊醒,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莎蒂拉梅尔你醒了吗?”
一看才发现莎蒂拉梅尔未醒,才意识到声音从门口传来。
转过脸去才发现(翻弦之诗)妮莫西尼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来。
菲蕾德翠卡的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