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说出这番话,为何要揭发萧海峰,这根本不符合萧家和你身份的利益,朕有些不解,更是有些不惑,你说的都是真实性的?都是完完全全正确的?无半点虚言可言?”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那双眼眸紧紧地盯着萧海浪,企图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些什么,而后又朝不远处的赵欣怡望了一眼,赵欣怡眉目挑了挑,闪过一道寒意和暗茫。
“回皇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无半点虚言和假话。”萧海浪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应道,而后抬起头朝龙云天望去,便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按身份和地位,皇上说的没有错,微臣的的确确是萧海峰的庶第,更是萧家之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更是众人所周知的事情,微臣不敢不否认。但是微臣的母亲是萧海峰父亲的小妾,也仅仅是萧府实在不起眼的小妾,从小,微臣和微臣的母亲受尽了萧海峰母亲的欺辱以及萧海峰他们那一房的打骂。所以微臣和微臣的母亲从小就战战兢兢地生活在萧府,受尽了苦楚,更是受尽了嘲笑和苦寒。”
相比之前萧海浪出军行征时威风显赫的模样,此时的萧海浪更是显地有些忧愁更是显得有些恨意,他半跪在那声音极为颤抖地开口道:“所以微臣和母亲从小就是萧府最被看不起的人,最被萧府受尽欺负的人,那些苦楚和辛酸微臣到现在都能一清二楚地记在自己的脑子里,明明白白,一幕也不拉,所以微臣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出人头地的日子。微臣到了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微臣到了行冠礼的时候,微臣的母亲为了给微臣一个机会,一个行军的机会,微臣的母亲便跪在萧海峰父亲的面前一连跪了三天三夜,萧海峰的父亲为了碍于面子,才同意点头这件事。皇上,微臣的母亲仅仅是为了给微臣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就跪在大院之中三天三夜,而后更是被萧海峰他母亲拉去打了三十大板,当时被打地差点没命,背后都是血,都是血淋淋的血。”
萧海浪跪在那声音逐渐颤抖地说道,整个人的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他转向萧海峰时,一双眼眸透露着无尽的恨意,更是透露着无尽的仇恨,恨不得立马上前将萧海峰一刀杀了才消他的心头之恨:“微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是明白若没有争取到地位和成就,往后微臣和微臣母亲的命必定在萧府难以存活,更是会过地苟延残喘,十分凄惨。所以微臣忍了,微臣将这一切都忍了下来,微臣将这一切不动声色地忍了下来,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带着母亲站起来,能堂堂正正地带着母亲走。所以微臣在军中,也就是萧海峰的军营之中,十分努力,更是十分地刻苦,更是十分听从萧海峰的命令和话语。萧海峰说什么,微臣就做什么,萧海峰命令什么,微臣就照他的命令做什么,哪怕萧海峰让微臣趴在地上学狗叫做着狗的样子,微臣都愿意做。”
说到这,萧海浪说的话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明显带着恨意和仇恨,整个人的身上都是弥漫着无尽的寒意:“后来,萧海峰见微臣一直听他的话,更是一直替他办事,便开始对微臣放松了警惕和监视,于是他便开始升微臣的官,升微臣的职位,微臣一路干到了副户的位置。当时升迁的那一晚,微臣为了将这个消息告诉母亲,于是连夜带了母亲最喜欢莲花羹。可是当微臣一到母亲的房间时,微臣的母亲便被上吊在房梁之上,当晚就没有命了,皇上啊,微臣的母亲当晚就没有了命了。”
萧海浪说道这的时候,他声音更是颤抖了起来,整个眼眸之中透露着一道浓重的忧伤,双眸更是赤红极了,不远处的赵欣怡看到这一幕时,眼眸深邃一闪,透露着一道浓重的愕然和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