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朝廷是什么样的?若不是我派人连发十几封信件,朝廷会派救兵过来?会管我们这些边疆的战士?”陈飞临眼眸中又透露着无尽的黯淡和失望,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云虎见如此,但还是安慰道:“那朝廷还是派人过来了,不是吗?”
“你不知道。”陈飞临语气中透露着低沉:“我朝中有朋友给我来信说,消息刚刚送到京城送到皇上的面前时,那萧海峰就提议割地赔款,而那昏庸的皇上还差点答应了。你说说,若是真答应割地赔款,那大燕等于要被羞辱在九州大陆之上,成为九州的笑柄了。更何况,韩魏两军来势汹汹,岂是能善罢甘休的呢?”
听到这一句话,云虎的脸上也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也不知道皇上这次派谁过来,京中的来信上都没有说这件事。”陈飞临忧心忡忡地继而道:“到现在救兵还没到,也不知道时间上来的及来不及。”
说到这,云虎看着陈飞临几秒,而桌上的饭菜也已经开始不冒着热气。
“将军!”
正当云虎即将要回复陈飞临的时候,一位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来到陈飞临的面前恭敬地喊道:“将军,救兵到了!”
“你说什么?”陈飞临二话不说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眸中恢复了光明,更是充满了期翼,随后他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回将军的话。”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再次恭敬地开口道:“朝廷派来的救兵和军队已经到了,此时就在军营外候着呢,那带领的主帅吩咐小的让将军您出去迎接下。”
“到了?”陈飞临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再次反问了一句,而后思索几秒之后,来回在军案前踱步着,嘴里更是不断念叨着:“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云虎站在一旁,可以明显感到陈飞临语气愉悦起来,仿佛是一道希望来临。
“对了!”陈飞临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朝那士兵开口问道:“这次率领士兵和将士过来的是谁?”
“回将军,是定北候的嫡长女,赵欣怡!”士兵跪在那恭敬地回应道。
“你说什么?”陈飞临脸上微微错愕,更是不可置信地开口说了一句:“是她!定北候的嫡长女,赵欣怡!”
他眉目一皱,与云虎相视一望,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茫。
······
此时!
从京城派遣而来的燕军正开始一个个搭建帐篷,驻扎在军营之中。
而就在刚刚的不久,出了帐篷的陈飞临,迅速地到军营门口招待了萧海浪和赵欣怡。
萧海浪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整个人的体力和身体都已经吃不消了,就连刚刚下车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
整个人几乎是被桑竹扶下马车,所以此时此刻已经被陈飞临安排在军帐中休息,而陈飞临看着萧海浪这般模样,心里早已经对萧家的人十分冷漠和淡然。
整个人对于萧海浪甚至是不抱任何希望。
缓山坡上,赵欣怡一双犀利的瑞凤眼正凝望着伊阙的地势,当她的双眸凝望着伊阙的地势要害,一双眼眸透露着无尽的犀利和锋锐。
伊阙地势险要,位于南阳城以南,是燕国东出中原的必经之道。伊水向北流入伊阙,从前大禹疏导此山以通水。两座山相对,远望好像门阙,伊水从中间流过,向北流,所以称为伊阙。14.55
赵欣怡望着这般的地势,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茫和锋锐,紧接着,她将眸子朝对面的山峰望去,一道犀利的光在眼眸中闪过。
只瞧着韩魏两军,韩军驻扎居前,其友军魏军的位置比韩军略错后,处于韩军侧面略后的位置。
这一幕,顿时让无数道暗茫在赵欣怡的眼眸中闪过,更是有无数道的犀利,忽然,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精光在她的瑞凤眼闪现,一瞬间,她心中一片了然。
此时,她站在半坡上,将步子往前迈了一步,一双瑞凤眼静静地眺望着眼前的景色,仿佛有一种会当凌绝顶的意味。
忽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这次韩魏两军来袭的原因。
云天十年,魏襄王和韩襄王在同一年去世,韩国和魏国局势动荡。云天十三年,定北候赵谨德也就是赵欣怡的父亲派兵攻打韩国,夺取了韩国的武始和新城。
韩国大乱,便立马派出使臣前往魏国,请求增援。燕国是韩魏两国的共同敌人,而韩魏两国又是同盟关系,所以魏国并没有作壁上观。
魏王当即下令,命魏将公孙喜点齐人马,前去助战。于是在父亲定北候刚刚打完胜战回京的时候,魏国和韩魏便对南疆发起了反攻,更是不断侵害南疆的子民,父亲作为燕国的主帅,不得不派兵前往南疆一战。
于是便有了父亲定北候被害的下文。
一想到如此,赵欣怡藏在袖口间的拳头便紧紧握紧,整个人极力地克制和隐忍着,一双眼睛望着韩魏两军的军营,闪现着无尽的仇恨和锋锐。
整个人更是冷芒乍现。
“赵大小姐!”忽然,一道略带恭敬的声音传来,顿时让赵欣怡整个人恢复清明,而她那双瑞凤眼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赵欣怡身子一顿,便转过身子望去,便看见陈飞临恭敬地抱拳站在她的跟前,模样和姿式更是略显谦卑。
相比之前陈飞临招待赵欣怡客气的模样,陈飞临此刻更多了一份恭敬和尊重。
看着陈飞临如此,赵欣怡不禁眉目一皱,淡声道:“陈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赵大小姐,你还是受在下一拜把,不光是对你父亲定北候的敬重,更是对你当年的救命之恩的感激。”陈飞临此时站在赵欣怡的面前,依旧保持着抱拳和尊敬的姿势。
原来当年,在攻打许国之时,陈飞临就随定北候几人一同战争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