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卫惊慌一片,连忙高声喊道:“放肆,你们给我停下,赶紧给我停下。”
可那班百姓却依旧步步紧逼,步步逼近,不断朝大堂之内走近,气势非常豪迈,犹如波涛汹涌一般,滚滚而来。
“来人,将他们拦下,将他们赶紧给我拦下。”张庭卫慌乱一片,对着身后的侍卫吼叫着,可那班侍卫见百姓如此人多势众,一个个却步难行,不敢往前。
“废物,都是废物,本官平时养你们有何用。”张庭卫面红耳赤,怒目上前,一把将他面前的侍卫推了上去。
那名侍卫被推到百姓的面前时,神情有些慌乱,但还是一口气拔出腰间的大刀对着那班百姓:“停下,赶紧给我停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
那班百姓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不断地向前逼近,并且那带头的百姓看着那拔刀的侍卫,高声喊道:“兄弟姐妹们,这班狗官如此拔刀对待我们,简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冲,让他们这班狗官见识下,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是,让他们见识下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其余的百姓纷纷高声应和道。
“冲啊···”
这声音一落,百姓们立马朝大堂之内跑去,当中的几名百姓二话不说地将那名拔刀的侍卫抓了起来,死死地压在地上,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那侍卫扑伏在地面上,不断呐喊着:“大人,救我,大人,赶紧救救我。”
无人回应!
其它百姓迈着大步子冲向张庭卫,一瞬间张庭卫和他的侍卫被围成一团。大堂内一片混乱,百姓们的喧闹声和衙役的警告声混为一体,有几个衙役瞬间被百姓打地鼻青脸肿。
“交出元夫人,将宇文昌抓起来。”百姓们站在一旁不断抗议着。
现场一片混乱和嘈杂,而不远处的萧海峰被他的手下从人群中扶出,他模样有些狼狈,脸上明显有一处被刮伤。
他站在那气愤不已地抬起头望着赵欣怡,赵欣怡此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眸中透露着无尽的深意和耐人寻味。
萧海峰眼眸微眯,闪过一道寒光,走到赵欣怡的面前极为冷漠道:“赵欣怡,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如何?”赵欣怡嘴角微勾地反问萧海峰:“我要如何?萧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呵,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本将倒是第一回见。”萧海峰整张脸泛着阴沉,嘴角更是泛着无尽的狠辣,他内心有多么的不甘。
其实他很是明白,这件事已经闹地一发不可收拾,毕竟人证物证俱在,势必不能服众和不能说服朝中的那些人,更重要的是,这赵欣怡玩的一手好手段,居然收买民心,让百姓的鼻子被她牵着走,果然和他爹一样卑鄙无耻。
“呵,萧将军,我可没功夫跟你掰扯,我只问你我母亲什么时候出狱?”赵欣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地问道。
“想让你母亲出狱?”萧海峰嘴角微勾,一道奸计闪过:“本将不是说过吗?本将是奉皇上的命令来彻查此事,既然你父亲贪赃枉法,你母亲就应当替他受着。”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放了?”赵欣怡一双眼眸冷冷地望着萧海峰,眼眸中充满了杀意。
“当然,皇上要办的事就是本将的事,本将自然要为皇上尽心尽责,更是要为皇上分担解忧一二,甚至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再所不惜。”萧海峰嘴角微勾地望着赵欣怡,一字一句地回应道,他眼眸微眯,闪过一道阴毒,话峰一转道:“倒是你赵大小姐,竟然在这里妨碍朝廷命官办案,并且无限朝廷命官私造伪证,按照大燕律法,本将就应当将你抓入大牢里。”
“来人!”萧海峰望着赵欣怡冷漠的神态大声地命令道。
“是,大人。”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一边看着周围的百姓防止他们靠近一边站在自家主子面前恭敬地回应道。
“将赵大小姐立刻马上给我押入大牢。”
“是!”随着萧海峰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齐声应道。
“慢着!”正当侍卫走上前,准备将赵欣怡扣押下去的时候,一道极为淡漠的声音传来。
萧海峰转过头望去,只见一身蓝衣的王氏和一身黄衣的刘氏一起走了过来,王氏淡漠地望了萧海峰一眼:“萧将军这是当我们定北候府没人了?你可别忘记了,即便是大嫂如今被你们关进大牢里,但还有我们永平伯府和沧水伯府。”
萧海峰眯了眯眼,从进入大堂的那一刻起,这才记起有刘氏和王氏这两号人,并且这两号人后背的势力倒是还不小。
“我当时谁?原来是定北候府的二夫人和三夫人。”萧海峰极为冷漠地回应道:“怎么?如今你们定北候府的男儿都不在府里了,轮到你们女人来当家了,所以来给人撑腰了?”
“你。”王氏冷冷地看着萧海峰,泛着无尽的冷意:“萧将军如今当了大官了,如今倒是根本不把我们永平伯府和沧水伯府放在眼里。”
“呵!”萧海峰冷笑一声:“本将向来公私分明,秉公办事,就算是你们永平伯府和沧水伯府又如何?妨碍官府办事,照样要秉公处理,来人,将二夫人刘氏和三夫人王氏也通通给我拿下。”
“是···”
“我看谁敢?”王氏站在那紧紧地拉着刘氏的手,冷冷地望着朝她们走来的侍卫,当即冷声道:“我与刘氏乃是太后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我看谁敢抓我们。”
这话一落,那几个侍卫顿时不敢上前,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毕竟是太后亲封的诰命夫人,就相当于太后的圣旨,到时候得罪了王氏和刘氏,就相当于得罪了太后,这可是犯了杀头之罪的,他们可惹不起。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前给本将抓起来?”萧海峰看他们犹犹豫豫,便站在那大声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