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都听到了吧,王先生刚刚说差不多肯定,那就是还不一定的意思。”赵欣怡站在那神色泠然,那双如炬的眼眸定定地扫了萧海峰一眼,她接过王先生手里的那幅字帖,将它打开,一字一句道:“这幅字帖是我父亲三年之前创作的,你们可以和账册对照一下,其字迹看起来是差不多的,甚至是看起来相差无几。”
这话一落,赵欣怡立即将王先生手里的账册打开,放在字帖一旁,将它呈现在百姓的面前。
百姓们一看,心中一目了然,而字帖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日期以及定北候的签名与签章。
此时,百姓们回想起萧海峰刚刚对赵欣怡说的证据确凿这四个字,个个都神情怪异地望着萧海峰。
萧海峰此时的脸阴沉至极,转过头望向了身后的手下,那手下心虚一顿,看着萧海峰阴冷的表情,吓地背后一凉,往后退了一步。
定北候三年前从战场回来,手臂伤了手筋这事府里基本没几个人知道,当时黄大夫医术高明,将定北候的手臂治疗的差不多了,就是那手筋还不能完全愈合。
定北候为了让元夫人不要担心,特意让黄大夫隐瞒着,当时赵欣怡在场,这件事也就只有赵欣怡知道。赵欣怡为了这件事不张扬,也就将这件事埋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包括身边的婢女小蛮和小姿,亦是如此。
而这件事因为萧海峰捏造伪证,反而让他弄巧成拙。
“王先生,你再将这手册也看一看。”赵欣怡将另外一本册子递了过去,恭敬地朝王先生颔首。
王先生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那书册看了一眼,当看到书册的字迹时,眼眸之间闪过一道暗茫:“不错,这笔者尽管用的是左手来写,但字迹行云流水,堪称绝技,的的确确算的上是上乘之作。就算是字迹偏左,也不影响他的笔力和笔锋。”
王先生这一落,就更加上现场的人心中了然。
赵欣怡嘴角微勾,接过王先生手里的书册,再一次地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刚刚王先生说了,这字写的人是拿左手写的,且若是内行人一看这些人都是偏左,我相信大家都能够一目了然。”
没错!!!
当中有几个会写字的人,一眼就认出那字迹的不同,明显是偏左的,但与之前那幅字帖的风韵和风格明显是同一种。
再者王先生是在赵大小姐说了定北候右手伤了之后才来的,而王先生刚刚说笔直是用的左手,那么赵大小姐刚刚的那一番话定然没有造假。
“如此!”
赵欣怡嘴角微勾,一道深意闪现:“王先生刚刚说这账册的字迹与我父亲三年之前的字帖极为相似,试问一下,近三年的账本的字迹居然和三年之前的字迹却是差不多的。而我父亲近三年的字迹却是偏左的,难道我父亲是在三年之前贪污?可是这账本却是关于近三年的啊。”
这话一落,大堂之内顿时又掀起哗然一波!
站在大堂门口的百姓皆了然了这一切!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这定北候居然是被陷害的,这定北候夫人也是够委屈的,居然一大早要被抓过来进行牢狱之灾!”
“就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定北候府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经常要被人陷害,难道是有人嫉妒定北候府权高位重,更是眼红定北候府个个都是人才辈出啊。”
当中有个百姓站在人群中,一双眼睛十分佩服地望着赵大小姐,而一身黑衣的萧海峰站在那整张脸十分阴沉至极。
“不对啊,这份证据居然是假的,而且还出现在定北候府,那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定北候府,而且整个定北候府还出现了内鬼和内奸。”
此时,当中有个百姓顿时顿悟道,大声了说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恍然大悟,顿时有些担忧地望着赵大小姐几个人的方向。
“哎呀,怎么办,这定北候府里出现内奸了,那可是代表有人要害定北候府里的人,那赵大小姐他们可怎么办啊。”
听着百姓你言我一句的话,萧海峰那双眼眸泛着无尽的寒意,他抬起头望向了对面的赵欣怡,迸发着无尽的杀意。
而赵欣怡丝毫不畏惧萧海峰压迫来的气势,嘴角微微一勾,闪现无尽的讽刺和深意。
“大人,大人!”
就在现场一片嘈杂的时候,一位腰间配刀的侍卫焦急地跑了进来,来到张庭卫的面前,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大人,不好了,府门口差点要出人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张庭卫转过身子,看向那侍卫问道。
“回大人。”那侍卫跪在地上,抬起头望了赵大小姐一眼:“赵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卫纪中大人押着户部侍郎大人在我们宗仁府,而那纪中大人把刀驾在户部侍郎大人的脖子上,小的看户部侍郎的脖子上都出血了,而那户部侍郎大人此时更是吓地身子发抖。”
顿时,张庭卫猛然地转过身子朝赵欣怡望去,而萧海峰眼眸一眯,闪过无尽的暗涌。
赵欣怡却不以为然地站在那,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身后的刘氏和王氏一言不发地相互一望,随后又相互地点了点头,眼眸赞赏地望着赵欣怡的背影。
张庭卫眸色一转,闪过一道锋锐,随后哭丧着脸来到赵欣怡的面前:“赵大小姐,你这是又做什么?你可真是令本官为难啊.”
赵欣怡眉目一挑,嘴角泛起了一道道深意。
“进来,你给我老实点。”
就在赵欣怡想要回答张庭卫的话的时候,一道呵斥又锋锐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一望,纪中架着一把大刀在户部侍郎宇文昌的脖子上,并且押着他快步地走了进来,身后更是跟着几名穿黑衣的侍卫,而那些侍卫的手上个个拿着带血的大刀,显然是明显打斗过的痕迹,让人有些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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