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定北候是什么情况,我与二婶都知道。你以为能瞒的了我们多久?我们也是出身于名门家族,难道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如今定北候府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崩塌了。当晚我与你交谈之时,就明白萧海峰既然要执意陷害你父亲与你那五个兄弟,那么下一步必然是要陷害整个定北候府,他如今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王氏望着赵欣怡一字一句道,那双平日里寡淡的眼眸在此时也闪现过一道恨意。
赵欣怡一听,抬起双眸紧紧地望着自家的三婶,一旁的二夫人刘氏也重重点头附和。
“如此,定北候府再不反击的话,那我们到时候真的就束手无策,我们整个定北候府将真的会死无藏身之地。若如此,我们怎么能坐以待毙,我与你二婶就更应该出面,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奸恶小人以及整个京城知道,我们定北候府的人个个忠肝义胆,英勇神武,他们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我们定北候府百年声誉的威望,他们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
“如今你父亲与你五个兄弟在北疆战争沙场,你二叔去世的早,你三叔又失踪了,府中就剩下我们这些妇道中人以及你们这些未出阁待嫁的女子,但那又如何?府中没有男子又如何?我们这些女子照样能够撑起半边天,还不是照样能将定北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照样能保护好定北候府,照样能延续定北候府百年的威望。”
“所以怡儿你不必担心我们,也不必推辞。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能让你一个做晚辈的冲到前面呢,这可是有违常理,有违我们自己的道义的。”
王氏这一番话烙印在赵欣怡的心里,让她此时无比地震撼。
在她的印象中,三婶向来只是个内宅之人,向来不问世事,今日这一番话倒是令赵欣怡刮目相看。
她暖心四溅,眼眸中暖意横流地望着三夫人王氏,低声应了一句:“三婶。”
“行了,你也不必跟我们见外,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三夫人王氏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赵欣怡的手背一边用极为温暖的语气安慰:“待会我与你二婶一起去宗仁府,让他们知道我们定北候府是没那么容易好欺负的,我已经让管家将整个府里都好好看着,一有什么情况,让他立马派人跟我们汇报,你也不必操心府内。”
听着三婶这般话,赵欣怡无法推辞,她很是感动地望着三婶。
“怡儿,你三婶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二夫人刘氏走到赵欣怡的面前,也用掌心抚上赵欣怡的手背,轻声细语道:“凡事不必一个人独自抗着,有什么事还是可以过来与我和你三婶商量的。”
“是!”赵欣怡有些含着泪望着自家的二婶与三婶,心中一片暖意:“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过来与婶婶们商量的。”
她心里很是高兴!
虽然上一世,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堪和苦楚,受尽了百般的委屈和辛酸。
但老天很好,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还有时间去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以及挽回悲剧的发生。
更让她感觉幸福的是。
定北候府的人个个忠肝义胆,英勇神武,个个都是定北候府的骄傲。更重要的是,定北候府的人越来越团结,越来越为他人而舍生取义。如此教养与品德相结合的府门,怎么不是燕国的骄傲和榜样,将来必然会成为不得多的一股势力和力量。
“红竹。”
三夫人站在府门之前,挺直腰杆地站在原地,对着身后的婢女命令道:“你过来下。”
“是,三夫人。”三夫人王氏身边的贴身婢女走到王氏面前恭敬地回应道。
“时间紧迫,待会我与二夫人跟大小姐先坐马车赶到宗仁府,你现在立马到我屋内里去取那枚诰命夫人的令牌,然后马上送到宗人府。”王夫人站在赵欣怡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是,夫人。”红竹应了一声,立马退了下去快速跑进府内。
“喜娟。”二夫人刘氏也在一旁命令道。
“是,夫人。”刘氏的婢女喜娟应了一声,也走上来。
“刚刚三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也去我屋子将我那枚令牌取了,然后速速赶到宗仁府。”
“是,二夫人。”喜娟应了一声,恭敬地朝刘氏颔首,便退回了府里。
“二婶,三婶,你们这是?”赵欣怡眉目一挑,淡淡地朝刘氏与王氏问道。
“你不必担心,我与你二婶自有分寸。”王氏转过头朝刘氏看了一眼,刘氏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王氏接着道:“虽然我和你二婶的诰命夫人头衔是当初朝廷封的,但是我俩的头衔可是太后亲自钦点的,亦如和你母亲的一样。倘若那萧海峰和宗仁府的人胆敢真的动你母亲的话,他们在看到这两块令牌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这两块令牌的份量,毕竟太后的执意不可抗违。另外他们还要考虑下这两块令牌背后的深意,毕竟永平伯府与沧水伯府这两股势力也是他们不敢轻易招惹的。”
当初,与燕太祖一起打天下的有四股势力。
赵欣怡家的定北候府,皇后背后的忠勇候府,其中另外两股势力便是二夫人刘氏家的沧水伯府以及三夫人王氏家的永平伯府。
这四家在京城和朝中都有百年的盛誉,在朝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位置。
只不过时代变迁,人世无常的变化。
如今的定北候府因为人才辈出,武将倍出,所以手握三军的定北候府是势力最盛的。
而其他三家因为家族的培养,以及人才的没落,到底是与定北候府相差甚远,但在京中还是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不过因为如今的皇后是六宫之主,导致忠勇候府一直高位于永平伯府与沧水伯府。
但是萧海峰的萧家崛起,近日又与定北候府平起平坐,导致整个忠勇候府更加显的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