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士兵的话,龙云天眸色一黯,与萧海峰相视一望,朝元夫人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士兵继续道:“这段时间营中一直缺粮草,因为饮食不当,将士们一直体力不支。而东线,将士们本可以不出迎战,可主帅强制命令出门迎战,所以东线不明,定北候的五子被围困在东线之上,战况依旧不明。”
“什么?前方战况不明?”龙云天眼眸中充满了怒意:“这赵云谨不是承诺朕一定能打赢战争吗?为何是这般。”
龙云天怒意冲天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台下的文武百官个个低着头,沉默寡言的,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而坐在位置上的元氏以及赵家两姐妹听着龙云天这番话,眼眸中泛着寒光,尤其是赵欣怡眼眸中泛着无尽的犀利和杀意。
她脑海中闪现着上一世种种的画面,心中激起一道道恨意,全身的血液涌动着。
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龙云天一刀解决了。
那禀报战况的士兵低着头,一直不敢说话。
此时,萧海峰轻轻一笑,嘴角勾起略带深意的弧度,闪现着无尽的阴毒。
他走上前一步,朝龙云天恭敬颔首道:“皇上,虽然燕国这些年国库有点短缺,但为了给战争准备充足,在粮草方面从不短缺。尤其是这次韩魏两国来袭,朝廷更是给军队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和银两,那提供物资的车辆几乎是月月都要上战场。”
“是吗?此事可是千真万确?”龙云天眼眸中的怒意更甚,一道犀利更是重重划过元氏。
“此事千真万确。”萧海峰再次朝龙云天一拜:“若是皇上不信,可以问户部侍郎,朝廷每年给军队的拨款,户部每一笔都有记账。”
“户部侍郎。”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皱着眉头开口道。
“微臣在。”户部侍郎宇文昌从位置上走出来,恭敬地朝龙云天一拜:“参见皇上。”
“朕问你,刚刚萧将军说朝廷几乎是月月将粮草和粮响供给前线,此事可是千真万确?”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眼眸犀利地问道。
户部侍郎宇文昌身子一顿,转过身子朝萧海峰望了一眼,萧海峰不动声色地闪了一眼,宇文昌立马会过意。
他转过身子,朝龙云天再次恭敬一拜道:“启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自开战以来,户部每月都要拨款给前线,以保证前线的物资和粮草。若是皇上不信,可查阅户部的账本。”
宇文昌刚说完话,便吩咐他的手下去取账本。
不一会,宇文昌的手下将账本取了过来,宇文昌接过账本,恭敬地呈上:“皇上,您请过目。”
龙云天朝魏忠使了一个眼色,魏忠会意之后,走下台接过宇文昌手里的账本,递到了龙云天的面前:“请皇上过目。”
龙云天迅速地接过账本一看,当他扫过账本中的内容时,眼眸中闪过无尽的怒意。
大殿内十分安静,那些官员此时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唰!!!~
那本账本被龙云天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随后发出页面唰唰的声音,这一幕,吓地在场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混账东西!”一身龙袍的龙云天坐在那重重呵斥道,灯光下,他的龙袍闪动着点点的星光:“朝廷不是拨粮草给营地了吗?为何这营地又粮草不足,这赵云谨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吃了粮草,吃了粮响?现在前线到底如何?”
“微臣不知。”来报军情的士兵跪在地上低着头回应:“微臣只知道巫山进不去,那里都被敌军封锁的死死的,来援的人说,让朝廷派人到前线救援。”
“救援?”龙云天皱着眉头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下的人:“战况如此焦灼了?竟然到了救援的地步了?”
“是,皇上!”跪在地上的士兵抬起头朝皇上望去:“皇上还是速速安排人吧。”
龙云天眉头皱地更紧,转过头望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王丞相,见王守仁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龙云天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茫。
紧接着,龙云天只好转过身子朝萧海峰望去:“萧爱卿,此事,你意下如何?”
萧海峰嘴角泛起了弧度,一道显而易见的阴毒,他恭敬地走到龙云天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开口:“启禀皇上,京城快马加鞭到北疆也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敌军早就将巫山围困的死死的,封锁地密不透风。若此时派人救援的话,一则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二则是就算时间来得及,那敌军早就等在原地,等我军往里跳,然后一举将我军歼灭。”
萧海峰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如此我军将得不偿失,最后落的个溃不成军的下场。”
此话一落!
在场的文武官员纷纷议论起来,属于萧海峰的党派与党羽,纷纷在那赞同道:“是啊,是啊,若此时派人去救援的话,我方必定会得不偿失,皇上还是要慎重啊。”
而属于站在萧海峰对面的党羽,纷纷指责道:“定北候府百年基业在京中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地位,定北候府世世代代效忠于皇室,为燕国的开堂盛世立下了汗马功劳。定北候为国为民为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不去救援,不光寒了整个定北候府的心,更是会寒了恪守在边疆,为国家出生入死千万将士的心啊。”
“皇上要三思啊。”
大殿内不断传来大臣众臣的讨论声,赵欣怡与赵欣桐坐在位置上听着刚刚萧海峰的一番话,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
赵欣怡紧紧地攥着拳头,极力地隐忍着。
赵欣桐赤红着眼眶,满目仇恨地瞪着萧海峰与龙云天,若不是赵欣怡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她怕是立马冲到台上去。
元氏作为定北候府的当家主母,为了目前整个定北候府的声誉和利益,她也是在极力的隐忍着,冷冷地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