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变深,皇宫四处却异常地热闹!
满屏的红帐悬挂在皇宫的门梁之上,一盏盏红色的八角宫灯垂挂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之处,让整个皇宫都充满着喜色之气。
午门处,一辆辆富贵堂皇的马车在禁军侍卫的检查之下,慢慢进入皇宫。
他们先进入午门,再进过左门,玄空门,玄左门,最后再在禁军侍卫的搜查之下进入了玄武门,等一切没问题之后,这才有机会进入真正的皇宫。
整个过程严格而又谨慎,严密而又紧致,每一步都要求极高,每一步都要求细致。为了防止刺客以及不法分子企图浑水摸鱼,那些侍卫万分小心地搜查着每一辆马车,更是将每一个进宫人身上带有类似于行刺之器的尖物全部卸下。
丝毫不管他们是什么阶品高位,毕竟这里是皇宫,是一个国家权力最集中的地方。
一旦发生什么,他们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算太过份。
赵欣怡的马车算是比较晚到皇宫中,她坐在马车之内跟随着定北候府的队伍慢慢地前进,在经过一个时辰的一系列搜查之后,终于,赵欣怡的马车跟随着队伍进入了玄武门。
整个皇宫分五个区域,东区,北区,西区,南区,正中区。
而燕国的皇帝,也就是当今的圣上龙云天正是在正中区,皇权最集中的地方。
今日为了给她的宠妃萧霞月高兴,大摆生辰之宴,让全朝的文武百官,达官贵人,名门闺秀都过来给他的宠妃庆祝。
而庆祝的地点正是在正中区的延禧宫,据说这是每一阶皇后庆生的地方。
龙云天将生辰宴会摆在这,其意味不言而欲,而那些达官贵人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不禁暗中对此嗤之以鼻。
半个时辰之后!
赵欣怡的马车以及定北候府的队伍终于到达了正中区的延禧宫。
宫门口,热闹非凡,马车密集,那些兵官小姐纷纷被婢女和侍卫扶着手下了马车。
宫宴还未开始,定北候府的人被安排延禧宫的后院休息,据说是生宴要整整开一夜,龙云天特意传旨下去,让百官们普天同庆,不醉不归。
赵欣怡在后院之中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只是冷冷一笑,嘲讽开口了一句:“恐怕醉生梦死也不为过吧。”
临近生宴,赵欣怡等人被宫中的嬷嬷带到延禧宫的正厅,当她们到的时候,朝中的皇亲国戚,朝权重臣,文武百官,名门闺秀都基本已经汇集。
殿内热闹非凡,人满为患,大官显贵。
因为今日的主角皇上以及萧贵妃还未到场,那些文武百官纷纷在殿中互相寒暄,彰显官场的虚伪。
而那些名门女眷个个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妖艳妩媚,暗中更是互相算计和较劲,俨然一部现实版的宫斗剧。
赵欣怡被赵欣桐扶进宫殿的那一刻,殿中的人不禁纷纷投来侧目的目光,男宾中,有不少男子紧紧盯着一身素雅的赵欣怡,眼眸中不禁投来惊艳之色以及赞赏之情。
至于女眷之中,更是不乏复杂的目光,有喜爱的,有赞赏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厌恶的,更是有几个女子投来仇恨的目光。
但因为赵欣怡的性子,她才懒得管旁人的目光,也无所谓他们是怎么想她的。
她神情淡漠,神色淡然地跟在赵欣桐一旁,随后被嬷嬷带到了特定的位置坐了下来,丝毫不管旁人的一切。
相比于其他名门闺秀的整齐斗艳,赵欣怡的素雅却如一幅墨画一样,格外地吸引人。
她安静地坐在案桌前,手里正端着那枚茶盏,静静品茗着。
这般清艳之姿与淡然之气好似天神下凡的仙女一般,让周围的人不觉惊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此时,坐在赵欣怡斜对面的几名女子纷纷对赵欣怡投来厌恶的目光,她们当中有一名女子同样也有着天容姿色,只是在气质和气度上,总觉点什么。
相比于赵欣怡的大气之美,那女子太显小家子气,也显得阶品有些低。
那女子便是大燕异性王爷庄王的嫡长女,宜荷郡主庄意禾。
此时,她穿着一袭粉色莲花长袍,发髻着一头连环分销髻,整个人活脱脱犹如荷花仙子一般的美丽。
只是那双凤眸暗藏妒意地望着赵欣怡,十分来着不善。
“呵,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一幅清高的模样。”坐在庄意禾身边的一名绿袍女子对赵欣怡投来十分厌恶的目光。
“就是,以为自己是定北候的嫡女就觉的自己了不起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为她着迷。”一旁的一位蓝袍女子接茬道,语气更是带着无尽的恶意。
这俩人的话一落,坐在赵欣怡一旁的赵欣桐立马抬起头,瞪着眼睛朝他们望去,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怒意。
而作为当事的赵欣怡全然不在意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继续静静地喝着手里的茶盏。
见赵欣怡没有反应,那绿袍女子朝庄意禾望了一眼,庄意禾朝她使了一个眼色,那绿袍女子眼眸一眯,闪过一道寒意,继续恶意满满道:“怎么,不说话了?赵大小姐莫不是默认了小女这番话,觉地无所适从,才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就是,还是宜和群主性子温和,愿意同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某些人。”那蓝袍女子再一次接茬道。
这番话一落,赵欣桐心中的怒意陡然而生,同样作为定北候的嫡女,她怎么允许别人说她的长姐。
于是,她嗖地一下从案桌上站起,准备往庄意禾的方向走去,却被一只手重重地按住。
赵欣桐回头一望,只见长姐将她轻轻按住,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这里是皇宫,今日又是萧贵妃的生辰之宴,切莫不可轻举妄动。”
赵欣桐一听,将头朝四周扫了扫,见周围都是达官贵人以及皇权贵妇,于是她将那股原先的怒意压了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