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蛮恒公在听到炼丹师的意见,说常年吃丹药会令人长生不老后,于是当晚就安排那练丹师住进了蛮国的皇宫中。渐渐地,那蛮恒公不断地沉迷于炼丹术,并在赵国第一美女的蛊惑下,公然安排歌妓到皇宫之中,朝中的大臣和百姓纷纷对此唾骂不已,整个朝纲在蛮横公治理下,越发的腐败不堪,贪官奸臣当道。蛮国的军队更是因为缺乏良将的治理和训练,导致军心越来越不齐,队伍也越来越衰败。”
“于是,赵魏公找准时机,立马率着军队攻入蛮国,那蛮国的军队因为军心不齐,自大狂妄,没打多久,就被打地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至于那蛮横公,在敌军攻入皇宫的那一刻,还靠在丹炉上沉迷于自己的长生不老梦,最后被侍卫用剑在喉咙上一刺,死在了女人的怀里。如此盛极一时的蛮国,就这样被赵国吞并覆灭了。”
赵欣怡坐在长椅上,望着叶凌绝,整个人犹如狐狸一般的狡黠。
她轻声开口问道:“如何?你觉的这个例子如何?”
瞧着她诡诈一般的神情,叶凌绝就知道她又要开始算计了,他轻嗤了一声,眼眸中却是不自觉地透露着对赵欣怡的赞赏:“赵大小姐的意思是,你要进献炼丹术?献给那狗皇帝?”
“非也,并不是我。”赵欣怡摇了摇头。
叶凌绝一听,眉目瞬间皱在了一起。
赵欣怡瞧了他一眼,补充道:“也不是你!”
“喔?那是谁?”叶凌绝眉目一松,朝赵欣怡反问了一句。
“萧海峰!”
当萧海峰这三个字一落,叶凌绝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现着无尽的暗茫。
“你我都不合适,皇上如今这般忌惮定北候府,他怎么能相信定北候府的人,更何况小女只是小小的一介嫡女罢了。而你作为京中的都尉使,萧海峰的一把手,论身份和地位,皇上自然也不会相信。”赵欣怡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最合适的人,自然还是皇上最任性的人,萧海峰!”
屋子里一片安静,偶尔间传来外面侍卫巡逻的脚步声!
“嗤!”
叶凌绝轻嗤了一声,高大的身影在油灯的照射下显地异常的暗沉,语气中饱含深意道:“赵大小姐,这是在为本使报仇,还是在为你自己报仇?”
赵欣怡嘴角浅浅勾勒:“为叶都尉使,也为小女自己,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呵!”
叶凌绝轻笑一声:“好一个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难道不是吗?”
“是,当然是。”
“那叶都尉还有什么疑问吗?”
“目前没有。”
“嗯?”
“嗯!”
月夜骤深,外面更加宁静!
轻风一吹,将油灯的烛光吹的忽暗忽明,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案桌旁,原本两道相拥的影子又慢慢地分开。
叶凌绝转过身子,准备往屋外走去,忽然,他想到什么,便转过头朝赵欣怡补了一句:“听京城的人说,你与那梁王取消婚约了?”
赵欣怡眉眼一挑,站在那朝叶凌绝望去:“叶都尉使何时这般八卦了?”
“作为合作对象,本使还是要问问的,以免以后给本使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叶凌绝十分不在意地,轻飘飘地应了一句。
“呵!”
赵欣怡冷嗤了一声:“叶都尉你放心,小女做人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今后自然也不会再与他有什么瓜葛。”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一句话后,叶凌绝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丝的愉悦和笑意,他反问道:“不后悔?”
赵欣怡略带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既非良人,何来后不后悔之说。”
“嗯!”
叶凌绝低头一思,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保重,若有什么消息,本使立马会派人过来告诉你。”
“行!”
这话一落,叶凌绝当即消失在屋里,赵欣怡望着他消失的影子,转过身子走到案桌旁,将油灯吹灭就寝去了。
······
第二日,定北候府家的嫡长女与梁王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盛传,并且,定北候府嫡长女身边的贴身婢女勾引梁王一事也被人传的津津乐道,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原本那些贵女在知道赵欣怡与林修宜解除关系之后,纷纷对赵欣怡有些嗤之以鼻,可是一听到小姿勾引林修宜之事,他们个个又变地瞠目结舌。
此时,赵欣怡坐在莲池边喂鱼,她将瓷盘中的糠面包一把洒落在水池中,一群金红色的鲤鱼迅速地游了过来,争先恐后在水池面夺食,在水面溅起一阵阵的水花。
赵欣桐今日一身墨绿色长袍站在日光下,显得十分灵气娇俏,活脱脱地将少女的灵动之感彰显地一览无余。
尤其是她发髻上的那几枚绿梅发簪,在这春天的气息之中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她兴奋地站在一旁看着水池中的金鱼在那抢夺食物,而后自己又从瓷盘间抓起一把糠食洒落在水池中,又溅起一阵阵的水花。
赵欣怡看着妹妹这般的愉悦,嘴角也不自觉地闪现着笑意。
“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奴婢原本以为京中的那班名门闺秀以及名门少妇,无论是修养和道德都在阶品之上,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小蛮端着一盘点心站在一旁,嘴里不断感慨着:“就拿小姿的事情来说,她们昨日在长公主的生宴上,可是破空大骂小姿是何等的贱人,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勾引梁王,期间其它地话更是骂的极为难听,奴婢都不知道意思讲了。”
“是吗?”赵欣怡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很在意地应了一句。
“当然了,奴婢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名门闺秀了,这哪是名门闺秀,这简直是一班见不得别人好的泼妇。”小姿将点心放在石桌上,不住地摇了摇头:“这个小姿啊,简直是定北候府的不幸,居然将事情闹地满城风雨,我看定北候府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