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
赵欣怡眉头一皱,而后端起那被茶杯十分淡然地开口:“论起脸皮厚的话,当然要数叶都尉了,这般明目张胆地进入别人的房间,小女还是第一见。”
叶凌绝嘴角一勾,潜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整个后背靠在案桌上,一字一句地回应道:“本使向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京城的人早就把本使的名号传的有多么的奸恶,杀人放火,毒害忠良,哪一个不是够本使喝上一壶的,本使也不在乎多一两个差名。”
“你!”
不知为何一向淡定如水的赵欣怡,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内心十分波动,但她面上还是保持着十分淡定,对着叶凌绝十分嘲意道:“小女怎么以前没发觉叶都尉是这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叶凌绝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使算是服了,甘拜下风。”
赵欣怡嘴角一抿,嘴角泛起了深深笑意:“好了,不与你扯了,你今儿来是找我什么事。”
这话一落,叶凌绝那双眼眸逐渐变地深邃和幽暗,一瞬间,闪过一道暗茫:“你猜的没错,萧海峰果然对上官仪被劫走的事十分在意,更是猜的不错,他果然让本使来办这件事。”
“嗯!”
赵欣怡静静地应了一声,那双黑白分明的瑞凤眼闪过一道暗茫,随后抬起头朝叶凌绝问道:“你怎么办的?”
屋子里一片安静!
昏暗之下,将两人的影子照射地十分亲密,像是拥抱在一起。
叶凌绝靠在案桌上静静地望着赵欣怡,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一个平静,但同样是黑白分明,深邃至极,让人看不清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叶凌绝眉目一挑,淡声回应道:“放心,本使按照你上次的指示做了,弄了一班人假的人。
此话一落,赵欣怡的眼眸之中不自觉地闪现着笑意,但又转念之间,她的眼眸之间闪过一道暗茫:“你确定肖海峰会发现不了?”
叶凌绝身子一顿,将头低了过去,那双丹凤眼静静地望着赵欣怡,似乎是用一种极为安慰的语气道:“放心,他既然交给本使办,本使就绝对不会让他发现。”
叶凌绝突然其来的举动让赵欣怡有些措手不及,她眨了眨眼睛,恍惚之间淡淡地应了一句:“嗯!”
叶凌绝嘴角一勾,唇边的笑意十分明显,他立马将身子错开,将背挺直,继续靠在案桌上道:“朝廷也在追查这件事,不过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办干净了,只是有一点。”
赵欣怡迅速地回了神,继而又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哪一点?”
“本使已经命人将那班人杀了。”
叶凌绝此话一落,屋子里顿时有死亡般的凝固!
叶凌绝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赵欣怡的五官,一瞬间,闪过无尽的暗茫。
赵欣怡十分平静地望着叶凌绝,心中闪过无限的冥思。
她早该明白叶凌绝是什么样的人,上一世,她只见过他徒手将一百个人杀光,后来,成为北戎的摄政王,身上的暴力因子更重。
所以她每回见到叶凌绝的时候,两人都要刀刃相见。
这一刻,她突然心里不舒服,她明知道叶凌绝是为了她杀人,为了让萧海峰不发现,伪造的假现象,可是她心里依旧不舒服。
她希望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一个知善恶丑的人。
可是又转念一想,论身份,论地位,论立场,他做的这些事无可厚非,他毕竟是萧海峰身边的人,若不是这样,他恐怕没办法生存。
更重要的一点,你让这样一个平事里跟着萧海峰做尽坏事的人,替你挡刀,替你办事。他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毕竟只有如此,上官仪和上官婉容才不会有危险,才有机会活下去。
如此一想,赵欣怡原本心里的那股不舒服也被慢慢抹平了,更是消失不见了。
“嗯!”赵欣怡十分平静地看着叶凌绝,轻轻地应了一句。
“嗯?”叶凌绝挑着眉,淡声地问道:“这可不像平日里英明神武,正直勇敢赵大小姐的作风?”
赵欣怡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叶凌绝的意思,便十分耐心的解释道:“你不用诧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做这些事,若不是这样,萧海峰就会发现,那么上官大人与上官小姐随时随地就会有危险。”
“为了你?”叶凌绝嘴角深意地勾弧。
“难道不是吗?是我要求你的,你也答应了,既然答应了,你就去做了。”赵欣怡静静地望着叶凌绝,一字一句地开口着。
“你要求我?我也答应了?”叶凌绝眸间闪过一道不快,语气中更是有几分不悦。
“难道不是吗?”赵欣怡看着叶凌绝有些沉默神情,继而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凌绝将那道不悦很快地掩饰了过去,转过话题道:“还有一件事,本使想了想,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赵欣怡走了过去,端起案桌上的茶壶,再一次地替他面前的茶杯续满。
“我听萧府的人说,那狗皇帝与萧海峰,这段时间一直在游说你父亲手下的三军,企图将你父亲原本的势力捏在他们自己手中。”叶凌绝看着那被已经倒满的茶杯,嘴角的悦意又再次涌了上来,端起那茶杯放在嘴角轻轻地抿了一口,像是在品尝什么东西似地,回味无穷!
赵欣怡冷笑一声,眼眸中涌现无限的怒意和杀意,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他们忌惮我父亲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狗皇帝恨不得都将我父亲手中的三军都拿捏在自己的手里,偏偏定北候府百年的基业,他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次韩魏两国来袭,这次也让这对奸人逮住机会了。”
一想起自己的父亲与那五个兄弟此时在北疆凶多吉少,赵欣怡心里就闪过无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