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一位伙计从外面进来。
伙计进到房间施礼道:“禀告堂主,白氏世家五长老白庆有事求见。”
“快快有请。”曹堂主连忙起身。
曹翠嫣和许管事也站起身往外迎接。
不多时,白庆从外面迈着大步进来,看着曹堂主桌面摆着三只香炉,其中一只香炉香烟袅袅。
白庆朗声笑道:“曹堂主又在打篆,今天用的是什么香?”
“庆长老,请坐。”曹堂主笑道,“前段时间得了块陈化崖柏老料,手痒忍了许久,今日才研磨了一点粉,这不刚刚点燃,庆长老就来了。”
“今日庆某有幸沾了曹堂主的福气。”白庆盘腿坐下。
许管事忙为白庆斟茶。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是庆长老与此崖柏有缘。”曹堂主顿了顿,道,“庆长老此来,请问有何事吩咐?”
“曹堂主,我家少主有句话让我转告。”白庆正色道。
“白世子有话,派人通传就好,何需劳烦庆长老亲自前来。”曹堂主道。
“曹堂主知我这是不是担心,少主放心不下,所以亲自来一趟。”
白庆笑着接过茶杯,品了一口道:“好茶。”然后,放下茶杯,正色道,“我们少主此行,请曹商行会务必对外保密。”
在场的几人都从白庆的语气里听到了警告的味道,不由的坐直身子。
“一定一定。请白世子放心,我们决不会外传。”曹堂主站身,郑重其事道。
白庆冲着曹堂主拱手道:“庆某代我家少主谢过曹堂主。”
曹堂主道:“我们以曹商行会的诚信起誓,请白世子放心。”
白庆听罢,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笑道:“少主的话,庆某带到了。”
然后,白庆看向曹翠嫣和许管事。
曹翠嫣和许管事忙起道:“我们一定保密,绝不外传,请庆长老放心。”
白庆这才发现曹翠嫣的额头上有一个向外突出的大红包,白庆脸上的笑容一滞。
“看来,曹二掌柜这一路甚是辛苦!”白庆语气里满是嘲讽,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意。
“不辛苦,能为白世子办事,是我们曹商行会的荣幸。”曹翠嫣没有听懂白庆话外之音,以为白庆是跟她客气。
白庆将茶一饮而尽,端详着茶杯的图案,语气冰冷道:“二掌柜为什么不听人劝,你若与我家少主保持一定的距离,定然不会将额头伤成如此。”
曹翠嫣不傻,她马上听懂白庆的嘲讽和不悦,曹翠嫣抚着额头,感觉实在憋屈,脱口而出:“这还不是因为我想证明,我说的是真话。哪里知道...”
白庆对上曹翠嫣的眼睛,他才不关心曹二掌柜额头上的伤有多严重,他只关心少主在此期间曹翠嫣有没有好好按照约定,安全的护送少主回天耀城。
曹翠嫣额头上的伤,如果是她在护送中途遇到什么事情,曹翠嫣因保护少主受的伤,那么白家当然要额外给些好处补偿一下。
但,如果曹翠嫣斗胆敢惹少主生气,被少主打成这样,那么曹翠嫣可真是活该!
白庆脸色不悦,不冷不热的问:“你要向谁证明有没有说真话?今天下午遇到什么人了?或者是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下午回天耀城路上先后遇到蓝陌娇和吕婉馨。”曹翠嫣道。
“蓝陌娇?吕婉馨?”白庆不解的挑了挑眉,难道跟吕婉馨有关?!吕婉馨将曹翠嫣给打伤了?!
白庆马上否定了这个推断,马车前后都有他们的护卫,那几个护卫是他特意挑出来的,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