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晔辰对吕婉馨的态度,让坐在同一饭桌的毕少松、蓝陌娇二人惊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要知道坠马案之前,吕婉馨是自己带食,从来不与大家一起堂食,她将自己抬的高贵无比,好象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就属她,别人都是蝼蚁,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这也是为什么吕婉馨被人称为女纨绔的原因。
坐在肖晔辰旁边的毕少松扬了扬眉,揶揄道:“肖晔辰,你什么时候跟吕婉馨好上了?”
“毕少松,注意言语。我和婉馨一向都是如此,我与你们不也是这样的吗?”肖晔辰说的理直气壮,挑起一根眉扫了一眼同桌的每一个人,然后灿烂一笑。
闻言,一桌人除了肖晔辰和吕婉馨,大家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继续低头吃饭。
这顿饭吃的,让吕婉馨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下午散学,吕婉馨走出天耀书院的时候,夏荷已经等在石坊前。
“有人晕倒了!”
有人尖叫,然后传来一阵吵杂声。
吕婉馨正准备上轿,回身看时,石坊下围了一圈散学的学生,吕婉馨见状,马上走过去。
“这人是谁?”
“好象是那个药罐子苏婋。”
“好象是肖晔辰班上的。”
“怎么晕倒的?”
“不知道,就是大家都站在这里等轿子,没注意,就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才发现的。”
“今天散学早,她家的轿子还没有来,今天格外的冷,是不是等的久,冻晕了?”
吕婉馨挤进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位瘦弱的女学生,双目紧闭,眼珠在眼眶里转动,嘴角有些白沫,正是同窗苏婋。
吕婉馨见众人全部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走到苏婋身边,蹲下身,用手轻轻拍打着苏婋的脸,低声唤道:“苏婋,醒一醒。”
吕婉馨见苏婋没有反应,担心地上太凉,会加重她的不适。吕婉馨双手伸到苏婋的腋下,想将苏婋从地上抱起来。但是苏婋的身体绵软,双腿平伸,整个人象无半块骨头似的往下滑。
吕婉馨在苏婋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个支撑点去使力,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足用力抵在地上,吕婉馨双臂紧紧的箍住苏婋的后背,为了防止苏婋身体往下滑,吕婉馨让苏婋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可是苏婋的脖子就象个装饰,软绵绵的根本无法支撑头部,任由头往下垂。
吕婉馨试了几次,都没能将苏婋从地上抱起来,吕婉馨没有想到,原来人失去知觉,身体居然会是这样。
吕婉馨正暗自着急时,看到蓝陌娇在不远处等自己家的轿子,吕婉馨冲着蓝陌娇招手叫道:“蓝陌娇,蓝陌娇,过来搭把手。”
蓝陌娇略为惊讶的走过来,她早就看到这里有一群人围着,但是她一向不喜欢凑热闹,所以远远的站着,直到吕婉馨叫她。蓝陌娇从来没有想过会跟班上最不受待见的吕婉馨和病秧子苏婋有交集。
蓝陌娇硬着头皮走到吕婉馨和功婋身边,将提箱放到地上,道:“如何帮?”
吕婉馨道:“苏婋的轿子没到,我们将苏婋抬到我的轿子里,我抬苏婋的头,蓝陌娇,你和夏荷抬苏婋的腿。”
三人合力将苏婋抬到轿子内,吕婉馨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约一盏茶的时间,苏婋缓缓睁开眼,双目无神,气若游丝道:“谢谢你们。”
吕婉馨见苏婋的轿子还没有到,担心她的身体,道:“今日我送你回家。”
苏婋点点头,将住址报了,然后就靠在桥子里闭目休息。
吕婉馨将轿帘放下,拉着蓝陌娇的手,走到一旁笑道:“今天多亏了有你相助,谢谢你,我现在送苏婋回去。”
“同窗一场,应该的,你这样说,就真的太见外了。”蓝陌娇道。
“夏荷,你先回府,不用跟着,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今日会些回府。”吕婉馨道。
“二姑娘,你一定要早些回府。”
“放心,我送她回家就回府。”
到了苏宅,吕婉馨扶着苏婋进去,已有仆人跑着进内宅报给苏婋的父母。原来苏婋自幼就身体孱弱,病半年,治半年,她的父母都担心养不大,所以对这个女儿爱如珍宝。
苏婋的母亲刘氏很高兴女儿的同窗来家里,早已经在备好茶点等候。刘氏听女儿讲述事情经过后,一定要留吕婉馨吃晚饭。
吕婉馨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苏婋也是第一次有同窗在家做客,很开心,一定要坐陪,不回房休息。
饭菜陆续摆上来时,外面有人高声传话道:“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