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医为白玄解完毒罴掌的毒后,吕婉莹安排了一顶小轿将苏太医送回家中,苏太医也知道此事不能外传。
吕婉莹和吕婉馨见白玄毒已解,知道他们还有事商议,便退出清风阁,各自回房。
隔天晚上,吕相府为庆祝吕放历经三年多的皇家书院游学归来,举办家宴,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
吕相从怀里掏出一个铜质腰牌递给吕婉馨,道:“婉馨,你前日为放儿的事入宫,为父今日才知。这是皇上赐给你的入宫令牌,不过只能使用一次,一定要小心收好。”
吕婉馨心中诧异不已,没想到皇外公会送自己入宫令牌。
不过,吕婉馨见父亲态度严肃,知道父亲很看重这块御赐令牌。
于是,吕婉馨郑重回道:“请父亲放心,婉馨定当小心保管。”
然后,吕婉馨接过令牌,只见令牌正面两条龙纹中间写:“令”,背面写:“出入宫门-悬带此牌-借者及借与者同罪-出帝都不用-官眷”
姊弟三人坐在一起,都很好奇,互相传看令牌,然后吕婉莹将令牌递给吕婉馨。
吕婉馨将令牌小心收好,心里开心,没想到据然能得到出入宫的令牌,再加上弟弟回来,所以吃的也格外多,几碟菜让她夹了个遍。
坐在吕婉馨身边的吕放,见二姊吃相不讲究,便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道:“二姊,你在我游学的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鲁莽和不讲究。”
“…”
吕婉馨一时竟无法辩解,顿感憋屈。
席间吕放讲叙了许多游学中发事的奇闻事,引的大家都频频发笑,整个席上一家人开开心心,只有吕婉馨厌厌的。
吕相感觉婉馨终于懂事稳重,甚是欣慰。
吕婉莹知道婉馨明天要回天耀学院,以为她是还没玩够,不想回去念书。
吕放认为是自己方才说的有点过了。
家宴结束。
吕婉馨无精打彩的回到暧芳阁。
一进到内屋,夏荷忙帮着吕婉馨更衣,除去身上首饰。
夏荷憋了一肚子的话,见屋里没人,忍不住问道:“二小姐,为什么游学时不让官府的人跟着呀?”
吕婉馨嘴角含笑,道:“如果游学时,官府跟着,那还能叫游学吗?那叫观光。”
夏荷道:“是哦。那游学返回的路上,为什么不走官道,或让官府接送呢?返帝都可以让军队跟着呀。”
吕婉馨笑道:“这就象官员微服出巡的道理一样。游学本意就是体察而不是扰民,这些学子们也需要通过实践与自己所学相结合,做到运筹为幄中,决胜千里之外,能成为智士能臣都不简单。”
夏荷道:“二小姐,奴婢发现您越来越聪明了。”
吕婉馨右手托腮,伏在桌前,望着窗外明月就象是蕴染在宣纸上的朦胧黄点。不由的发起呆,她记得书中好象有提过,月下美人又称昙花,因为此花只在夜间绽放,开时洁白如雪,只可惜花时极短,所以见过的人并不多。
前日发生的事情,她月下初见白玄,入宫取药,苏太医解毒...就好象这些事情重未发生过一样。她与那位俊朗的白玄和其他皇家书院的学子们的相识,就如月下美人一般,转瞬即逝再无交集。
吕婉馨心想:“是时候回天耀书院了,休息的时间已经足够,收收心,最好能多交几个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