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鸿忙与白庆一起将白玄半抱半抬到床上。
白庆脱下白玄的靴子,慕容飞鸿给白玄盖好被,忙完,两人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要赶紧想出破解办法,照这样下去,怕是启燮撑不了许久。”
慕容飞鸿脸色阴郁,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杯盏被震的一阵乱响。
慕容飞鸿怒骂道:“姬伟坤这个混蛋,就不能直接给解药嘛!非要给破一个簪子,弄的跟猜谜似的。”
左靖拍了一下慕容飞鸿的肩,安慰道:“这解药并不好做,不然九皇子也不会只给个簪子,这簪子不是已经解了五辰散的毒了嘛。”
“哼!”慕容飞鸿怒气未消,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上。
突然慕容飞鸿看向门,道:“外面有人。”
果然,屋外有人往这里走,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两位俊俏少年,其中一位身穿浅绿暗花衣袍的少年径直走向众人走过来,道:“怎么样,取回解药了吗?”
另一位身着淡紫压花衣袍少年回身轻轻将门掩好,也转身往这边来。
吕放起身行礼道:“泽宏师兄,亚成师兄,解药是取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解?”
“不知道怎么解?是什么意思?”蓝泽宏道。
蓝值问:“泽宏你怎么知道来这里,也是启燮告诉你的?”
蓝值与蓝泽宏同为蓝氏世家弟子,而且蓝泽宏极有可能会是下一任蓝氏家主。蓝泽宏在大情小事上都很有主见且主意极多,蓝值不由的心生欢喜。
“嗯,我们分开的时候,曾说进宫去九皇子那里取解药,我就安排了人盯着宫门,得知吕放二姐入了宫,便猜到八九,后来接到消息说是她已出宫,还说她脖劲上戴着玛瑙串珠...”
蓝泽宏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吕放和吕婉馨,继续道,“我想那就是一定拿到了,白启燮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就是解药。”慕容飞鸿拿起桌上的那支花形金簪递给蓝泽宏。
蓝泽宏拿着花簪看了看,又举到鼻前嗅了嗅,道:“除了这簪子,其它的呢?”
“只有这支簪子,再无其它。”吕婉馨蹙眉道。
蓝泽宏转头向身后的一个少年招手道:“我特意叫上苏亚成一起来的。”
“我听泽宏说,白启燮中了我们苏氏家族的毒罴掌。所以前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苏亚成道。
“你可认识这支簪上的三朵花?”左靖道。
众人起身,给他们两人让出座位,苏亚成也不推让,直接坐下。
蓝泽宏将花簪递给苏亚成,苏亚成接过花簪,就着灯光细观簪头的三朵花。
“怎样?这是什么花?”白庆满心焦灼。
苏亚成见蓝值手里握着一个手帕,就伸手扯过来,在桌子上铺开展平,然后,从腰间取下一个靛蓝底绣五彩花草图样香囊,将香囊的收口抽绳解开,从里面倒出四五朵殷红色大小如红枣般的干花,在手帕上。
众人或坐或站在桌前围成一圈,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手帕里的那几朵干花。
慕容飞鸿一手抚在桌上,一手放在腿上,挑眉道:“苏亚成,你能不能一边做事,一边给大家解释解释,你这样闷不吭声的,让人着急的很。”
苏亚成抬头与慕容飞鸿对视一眼,只见慕容飞鸿目光炯炯暗含厌烦,旋即看向众人道:“诸位见谅,毒罴掌解药乃是我族密秘,恕亚成不能奉告。亚成也是有幸今日才知道解毒罴掌的方子,这簪头上的三种花,我身上有两种,其中一种,便是手帕上的,另一种...”
苏亚成说着,从脖上取下一条深褐色丝线结成的挂绳下面垂着一个与铜钱大小的五彩琉璃吊坠。
苏亚成用手摸了摸五彩琉璃吊坠,然后,右手拿起吊坠,稍稍犹豫了一下,一狠心用力将吊坠捏碎,用左手接住碎片,从碎片里面取出一朵艳如海棠的花,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到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