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见太子走远,才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打身上的土。
吕婉馨趁这个间隙,想看看那个解药是什么样子,于是,将左手展开,是一支造型非常简洁的花形金簪。吕婉馨忙将那只花簪举到眼前细看,除了簪头上的三朵花栩栩如生之外,再无其它图案和文字。
吕婉馨心想:“这支簪子怎么看都不象是解药。莫不是方才那只大鸟一个爪抓了一个?自己只接到一个,另一个没接到掉到地上了?”忙俯身,心急如焚的满地寻找,生怕漏掉什么。
林公公见吕婉馨头发散乱,似在找什么东西,马上走过来道:“吕姑娘,您快先将头发束好,这要是被撞见,可是万万不妥当的呀。”
吕婉馨俯身在地上来回找了三遍,什么都没寻见,这才站起身,用手先理顺长发,再将头发挽出一个大髻系好,然后在髻中引出一绺头发,自然垂在身后,又从左右两边引两小绺头发垂在胸前,再将首饰一一戴回头上,最后将那支三花金簪斜斜插在髻上。
林公公待她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提灯在前往德政殿方向走,走了没多久,远外迎面来了几位宫女。
林公公一望便知是皇后的人,领头的是皇后心腹若儿姐姐和皇后的亲侄女慕容绯柳,忙领着吕婉馨往路边让。
对边走过来的这几人和吕婉馨都在想:“这个时间会是谁?”
走近时,吕婉馨看到宫女中有一位穿着浅黄绿罗裙的女子,纤弱的似风一吹就倒,穿着打扮都不似宫女或嫔妃。
那位女子向身边一位宫女问:“若儿姐姐,你可知道前面的那位是何人?”
“慕容姑娘,奴婢看着象是吕相的二千金。”
“名字唤作吕婉馨?”
“正是”
“这么晚在宫里做什么?”
“吕姑娘入宫一般是去拜见长公主的。”
吕婉馨听她们两人对话,方知原来那位少女是慕容绯柳,就是让她坠马差点身死的幕后主谋!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吕婉馨不由的仔细打量慕容绯柳,只见慕容绯柳生的细眉长目,樱唇珠齿,似忧还愁的娇美柔弱气质,让人观之顿生怜爱之意,人如其名如柳抚风。
瞧着慕容绯柳生的这般娇弱,为人做事却狠绝阴损,害的她差点命丧黄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吕婉馨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愤怒,今日如若不是为了白玄的解药,她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位慕容绯柳,不过,她已经拿到解药,当务之急就是快些离开皇宫速速回府。
慕容绯柳今天入宫原想打探白玄和慕容飞鸿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心里焦躁不安,就连以往对她讨好奉承的太子,也没有哄她多说几句话,反而匆匆而去,委实让她生气。
此刻,慕容绯柳正冷眼打量吕婉馨,见她豆蔻年季,俏丽可人如待放花朵尚未长开,胸前戴着串每个粒大小如拇指尖大小的红玛瑙串珠项链非常惹眼,黑夜里看去好象颈上缠绕着一条泛着红色莹光的小赤蛇十分吓人,这串红玛瑙与吕婉馨的气质样貌非常不搭,倒象是显耀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俗的让人生厌。
慕容绯柳嫌恶的扫了吕婉馨一眼,待收回目光时赫然瞥见吕婉馨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慕容绯柳只觉轰地一声,怒气在心中炸开,那是白玄的贴身之物,她太熟悉不过,怎么会在吕婉馨身上?
慕容绯柳惊恐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小就爱慕白玄,随着年龄增长她对白玄的这份爱意,深的让她难以自拔,虽然白玄对她象妹妹一样亲切客气,送她礼物非常的大方。但是,白玄绝对不会送他的随身之物给她,就算她挖空心思用尽手段,始终未尝如愿。可是,她无法得到的东西,吕婉馨凭什么就得到了,而且还戴在身上!
慕容绯柳只觉胸中醋意翻滚,嫉妒的眼中喷火。之前她恼恨吕婉馨竟然在人前说非嫁白玄不可,便“赏”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尝尝,坠马之事算她命大,让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慕容绯柳压下心中涌起的滔天杀意,假意用手抚发,将左耳的耳环悄悄取下,然后,对着刚才的宫女道:“哎呀!我有一只耳环不见了,想是方才在这里掉了,帮我一起找找。”
那宫女忙冲着身后的宫女们道:“大家将灯举过来,慕容姑娘的耳环在这里少了一只,都来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