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厚厚的白雾弥漫在吕婉馨四周,浓雾中吕婉馨只觉得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突然狂风大作,吕婉馨双手交叉挡在眼前,不知过了多久,风终于停了下来,吕婉馨移开双手,好象置身在的书房中。
吕婉馨心里隐隐的知道,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吕相书房内,吕相、仇嬷嬷、吕婉莹和仇志毅四人围坐在桌前。
仇嬷嬷是长公主的心腹,她只比长公主年长数岁,仇嬷嬷从长公主十几岁起就一直陪伴在长公主身侧,由于常年深居宫中,当年仇嬷嬷从自己家族中挑选仇志毅为义子,由于仇嬷嬷一生无后,所以仇嬷嬷对这位义子视如亲生一般。
“毅儿,说说看,二姑娘是怎么受的伤?”仇嬷嬷问。
“是啊,当时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婉馨虽然学业不好,但是她的骑术和马球技术在女子当中都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以往吕婉馨参加过无数次马球赛成绩打的也不比男子差。没想到这次不仅摔下马,而且伤的这么重,居然生死未卜。”吕婉莹道。
“那日,天耀书院举行马球赛,大家都按照比赛规则进行。众人在争抢马球,肖晔辰举杆挥球,飞起的马球正好打在二姑娘的马上,那马也许是因为吃痛受了惊吓,突然失控,围着马球场狂奔数圈,然后就向射箭场冲去。”仇志毅道。
仇嬷嬷作为宫中老人深得长公主信任,为人处事城府极深,这次吕婉馨坠马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本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和人物的态度。
于是,仇嬷嬷打断仇志毅问道:“肖晔辰是何人?”
“肖晔辰是天耀书院肖院长的嫡长子,是二姑娘的同窗。肖晔辰的骑术和球技也是廷好的。”仇志毅道。
“肖晔辰与二姑娘可曾有什么过节?”仇嬷嬷继续问。
“肖晔辰与二姑娘没有什么过节,也没见过他们俩人之间有私怨。那天马球比赛,肖晔辰提杆打球,误将球打到二姑姑马上,不象是故意的。”仇志毅道。
“比赛前,大家有应急分工,如果有马匹失控,就用预先淬过麻药的箭射马,可以让马快速安静下来然后昏睡,可保证人员安全。此次比赛,书院特别选了五位马术和箭术匀好的人来负责,这其中包括三位先生和我。所以,在看到二姑娘的马失控冲向射箭场时,我就骑马跟过去了,第一箭射到马脖子,按道理从马脖射进药效进入的快,马会很快就无力倒下。可是那马却象疯了一般,跑的更快了,冲着学院的墙就冲去,我担心马跃不过墙,那二姑娘就会被马甩在墙上,那肯定会当场就毙...”
仇志毅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了忌讳的字,快速扫了一眼在坐的吕相、吕婉莹和仇嬷嬷三人,见他们都在专心倾听没有任何反应。
仇志毅当即长出一口气,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为了阻止马继续往前冲,我就对准马前腿射出了第二箭,那马才因前腿中箭一下失衡,扑到在地,二姑娘就从马背上飞出去,我离的太远,根本不够时间去接住二姑娘,等我过去的时候,二姑娘已经摔的浑身是血晕迷过去。”
吕相听闻吕婉馨原来是这样受的重伤,不由的眼眶泛红,吕婉馨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三个孩子当中,就属吕婉馨不喜读书,独爱舞刀弄枪,自从夫人薨后,吕婉馨性格越发的象男孩儿,吕相深知这个女儿脾气倔强,除非她愿意,所以没有特别拘束她的喜好,只希望她能平安快乐,没想到祸从天降。
“当时,我想着先安顿好二姑娘,送回相府赶快医治。后来,我回到天耀书院去检查那匹马。可是,事情怪就怪在马这里了。”仇志毅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一眼在座众人。
“首先,马身上的两支箭不是我射的那两支。”仇志毅道。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蹊跷,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仇志毅,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其次,箭所在的位置也不同。”仇志毅双眉紧锁。
“位置怎么不同?”吕婉莹一惊,瞳孔骤然收缩。
“我射向的是马的脖子和马右前腿。但马身上的箭一个在头上,一个在马左前腿上。而且我找遍马的混身上下,没有其它的箭伤,只有这两处箭伤。”仇志毅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你的箭都没射中马,被其它的箭代替了?你的两支箭在射出中途被人射落,对方又补了两支箭。而且,当时你的注意力全放在婉馨身上,所以才没发现。”吕婉莹黛眉拧紧,若有所思道。
吕婉莹几句话,如惊雷炸耳,书房内气氛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