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草原之上,王希的身影逐渐清晰,睁开眼,面前的老者依旧坐在那里,不曾移动过。银纹长袍微微浮动,证明了这不是静止的世界。
“来了。”老者笑着。
王希同样盘坐,与老者面对面,“嗯,我想从今天开始学习。”
“当然,这是最好的了,我会在这剩下的一个月内尽力让你明白奥术的真谛。”
“那开始吧。”
迪楠没有废话,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人类最初的魔法是元素魔法,火、土、水、风就是人类熟知的四大元素之力,很多的封印法阵都是借助这四种元素的互补性完成的。这些元素的特性就是由微小的元素粒子构成,至于这些粒子是什么,也有人探寻过。借助人类已知的所有尖端工具都无法发现它们的存在,而哪怕最低级的魔法师都可以用精神力探知元素之力。”
“这明显不合理,要知道不到高级的魔法师精神力连细胞层面都无法渗透,只能说明元素根本就不是物质的存在,这也是当时最被认同的猜测。元素是一种规则,聚集起来游离元素却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而物质不可能凭空产生,要不然人类的所有研究都可能成了笑话。水汽可以被滞留在空气中,尘土也可以被理解,风同样如此,那么火元素呢?这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后来人们发现了这几种元素的区别,土、水都是可接触的物质,风是空气的性质,而火是释放能量的属性,这样就解释的清楚了,控火就是控制规则释放属性。”
王希豁然开朗,“元素不是衍力量,而所谓规则就是属性,天地之力与元素之间没有相应的关系,人类控制魔法的途径是操控精神力顺应或是逆反属性,按照规则聚集物质,通过元素的属性造成伤害。”
“没错,不过天地之力并非与元素毫无关系,规则是固有存在的,人类发生异变后只是能够观察和利用元素。而天地之力就是改变人类的最终因素,诱导入侵生物污染物,导致血脉觉醒,激发精神力外放,成为魔法师。这只是人类利用的方式,同样有超凡生物使用火、水、风等力量,它们的天赋力量都是控制天地之力,这就说明两者之间存在的必然联系了。经过实验证明,天地之力是由元素、生命、黑暗、光明、湮灭等数千万种力量按照复杂的规则组成的稳定整体。”
“掌控一种规则,打破天地之力中对于此类力量的限制,就能够发挥出其力量属性。”
“控制元素的真谛,便是控制规则属性,而不是量。”
“既然天地之力同样可以作为元素媒介,人类是不是同样能够借助天地之力施展魔法呢?要知道天地之力无穷无尽,这样就不会元素枯竭,魔法师力量无限!”
“不可能,如果元素依靠属性造成伤害,那么要利用天地之力控制元素必然分离天地之力,那就势必要解开其中复杂的各种力量规则,没有生物能够做到,就算是至强至尊也只能勉强控制一条近乎完整的途径。”
“没错,看来你已经有所研究了。所以说,量始终是限制,必然成为缺陷,就算借助法阵聚集元素这同样在战斗中行不通,法阵庞大程度与聚集范围成正比,法阵庞大程度与复杂程度成正比。这不是解决的方法。所以正途即使提升质量。”
“质量?”王希像是抓住了什么,之前好像有过同样的猜测。
“这样,你放开限制,让元素之力进入这里。”王希照做了。
“我们两人同时使用相同的精神力,调动火元素,施展火球术,看看谁的更强。”
“好。”王希之前简化过一门高阶魔法,高爆火球术,使用的铭文数量与法术模型的复杂程度在低阶魔法中堪称恐怖。
迪楠释放的一点精神力,王希同样如此,双方几乎同时开始构建法术模型,老者手中瞬息就形成了一颗浮动的火球,看元素之力并不凝练。
“好快,这法术模型并不复杂。”王希疑惑,完全有更多的时间他可以准备的更好。
王希慢了片刻,双方同时出手,老者故意等了片刻。
噗~
王希凝实的火球就这样被击穿了,那道火球术在王希的面前停下消散。
“你的精神力确实强大,聚集元素与构建模型都很快。”
他愣住了,自己在元素量与控制完美上碾压迪楠,可自己依旧输了。
“看来你对量的理解有些问题,你的火球复杂,力量的流转接近完美,元素力量庞大且没有太多的泄露。这种魔法是没有意义的。你对属性的发挥并不出众,你的火球术铭文很杂,无法发挥出任何一方面的全部力量,在贯穿方面,加入了稳定的铭文,这虽然能够稳定却会减弱其他属性。可以看出来,你加入属性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内部的爆裂属性铭文,在击中后爆炸,这有些矛盾。就算是贯穿后在内部爆炸的目的也不合适,火元素本身不适合贯穿打击,所以两者的比例就不应该相同,贯穿属性铭文应该占到大多数。”
“可这样就会分散力量,属性无法发挥就是弱势,这种设想与方法没有意义,稳定属性适合于风刃、冰锥一类的魔法。”
“极致的力量源自于极致的属性,魔法师每一次施展魔法都不同,不应该拘泥于特定的方法,因为每一次的战斗都不会相同,完美的发挥适合情况的属性才是最强大的魔法。”
王希感觉找到了一条大道,魔法之路一下就开阔了,所有的困惑全部拨开云雾看清了。
......
元素魔法的课程进入了正题,迪楠为王希讲解了各种属性铭文的结合,元素对于属性利用的优劣。这些都是需要积累的东西了。
王希也乘机问起了自己的人造计划,希望得到指点。
“确实,我创造的人造灵魂比较适合你的研究,这是一个很新颖的想法,你需要的是转移记忆的方法。骷髅的记忆是存在的,你可以尝试激活,这样找出适合的选择后抽离精神体,借助我的方法喂养它人造灵魂,足够强大后再进行融合提炼加固,这样就会铸造出一个强大的且有意识的灵魂。你可以再前期利用精神力魔法进行暗示,方便控制。”
“至于镌刻铭文的事情,相信你了解了这些属性力量后会有新的方法。对了,去找一找那颗精神力球,你能够找到许多魔法器械的炼制方法,还有炼制魔法物品方面的知识,这会对你有非常大的帮助。”
王希学习了近一个晚上的魔法,直到清晨时才睁开眼睛,他看到远处一旁的小女孩。这个小家伙不敢离开自己太远,因为太冷睡梦中都在微微发抖。王希弹指一道火球术点燃了篝火。他将昨天的章兽吃掉,又出去抓了一只,等到烤熟的时候小女孩刚好醒来。
时间过去了三天,边学习魔法便等待的王希始终没有等到敌人,他通过光明令与佩西雯联系,准备离开这里。临走之前他从附近的城镇内买了很多的粮食,还有大量的生活用品,都放在了小屋内,他还在小屋内留了一缕精神力波动,震慑野兽。
在小女孩撕心裂肺的惊恐尖叫声中,王希再次咬了一口她的后颈,告诉她诅咒解除了,然后就离开了小屋。
他没有把小女孩带出山林,这里的野兽凶险,外面的人更加险恶,他也没有将小女孩待在身边,因为他的身边同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