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徐骁的尸身,把骨灰拿个酸菜罐子装好,寒无衣就带着徐骁的骨灰,悠哉悠哉的跑去大乾这万万里河山,四处游玩去了。
北莽那边被他玩了一手临阵溃逃,正忙着肃清内部,之后还要安抚人心,没个三年五载别想缓过来,跟别说剑指中原。
大乾又是新朝初立,又把大量的囚徒兵匪弄去边境修工事,正是修生养息的时候,更不宜动武。
此外,更是要安抚各大世家门阀,虽然春秋之时,被徐骁铁蹄踏碎了大半门阀,可这天下,掌握经济粮食,最多的依旧是世家大族。
为此,寒无衣在离开之前,把这些年开的青楼都交给了褚禄山打理,有着这么个鱼龙混杂的情报网在,要是还能有人造反,那只能说,徐凤年真不适合当皇帝,还是把赵楷那小子扶上位好了。
到时候弄一出还政于赵的把戏,总归是能收拢一波民心,更利于天下安稳。
金乌朝升,啼鸣破晓。
金黄的阳光在水面的倒映下,有些晃眼,水田间劳作的农夫,顾不上刺眼,飞速的插着秧苗。
虽然此刻的水,还是冷的有些刺骨,但,若是换了中午,太阳可就不会这么友善了。
寒无衣在此刻来到了这个山村,立于山岗上,望着这岁月静好的平淡生活,嘴角微微翘起。
所谓太平,不过如此了。
头顶着花圈的姜泥摇头晃脑,逗弄着被鲜花吸引的蝴蝶,玩得不亦乐乎,寒无衣很煞风景的来了句:“虽然花圈很漂亮,可等会吸引了蜜蜂,希望你还能如此喜欢。”
姜泥却是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娇嗔道:“师父,我现在也是女子剑仙呢!”
说着,将一支枯柳,插在了田埂上。
这是他们一路走来的习惯,起先每到一个地方,寒无衣都会在风水交汇的地方插上一支枯柳,之后带着姜泥在那个地方游玩,等到午夜子时,再回来看,枯柳依旧是枯柳,便会带着姜泥去往下一个地方,久而久之,插枯柳的工作也被姜泥给接手了。
她也问过寒无衣,这是在做什么,可寒无衣却只是一句佛曰,不可说,而略过,知道寒无衣是不打算告诉她的,姜泥也只能将好奇埋在心底。
而且,如今已经游历三年,大半大乾山河的犄角旮旯都走了个遍,也没见那柳枝有什么奇异之处,久而久之,也就抛去了脑后。
将一切事务全部交由褚禄山,侯卿跟妆未然也落得轻松,此刻妆未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正在田间策牛狂奔,稳犁的老农被刺激得哇哇大叫。
侯卿正四十五度角,站在小山岗的斜坡边缘,一副高处不胜寒,寂寥模样。
“唉!可惜,不是悬崖,不然就更有范了!”
“……你眼睛不刺挠吗?”
“有点。”
侯卿转过头,很认真道:“可如果不是面向悬崖,绝世高手就变成了穷途末路,那样太狼狈,与我身份不符。”
这一刻,寒无衣十分想用自己那药到命除的医术,好好给侯卿治一治。
他心理扭曲,侯卿脑壳有包,妆未然变态,姜泥傻白甜,九渊睿智,他这一门多多少少都有点病。
算不算是物以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