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紧张,先认个脸,说不定哪天就共事了。”
一目十行,扫一眼便将一页文字记下,翻了页,漫不经心地说道。
“惦念着因为这小子遇上我闺女的情分,这些年我都没给徐瘸子使什么绊子,甚至一刻钟之前我还在设计中这小子,你觉得我会投效他?”黄三甲轻抚胡须,满是儒家大贤的风范。
徐凤年抽出了绣冬,被寒无衣衣袖一扫,收刀入鞘,任他然后使力也拔不出来,那百骑凤字营亦是。
舒羞杨青风,吕钱塘三人恨不得自己聋了,根本没有听到刚刚的大不敬之言。
王仙芝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若非担心他那半个义子被这无知小儿砍杀,或被那畜生吞食,他根本就不会离开武帝城,更别说以后为这个膏梁子弟鹰犬。
这么几句交谈间,寒无衣已经翻完了整本刀谱,放回舒羞手中,转头道:“话不要说太死。”
黄三甲眯起了眼:“你是想翻老夫的书?”
“我说过,我只观棋,不落子。时间到了,该来的自然会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寒无衣大手一挥,三个阵式瞬间将黄三甲跟贾佳嘉还有大猫吞没,王仙芝反应迅速,一瞬间脱离出去,却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阵式,眼气顿时一黑,再次恢复光亮,已经出现在武帝城头,望着正在修复的武帝城,王仙芝皱起了眉。
而出现在老贾面馆的黄三甲却是拽掉了一把胡须,脸色平静。
“这可不是天人大长生该有的手段……”
挥手送走几个不速之客,寒无衣朝正缩在穷奇后面的姜泥问道:“为何不练?”
听到寒无衣的询问,姜泥躲得更紧了,不料,穷奇直接挪开了身子,将她彻底暴露出来。
姜泥抬头,看着躲到一边,抬头望天的穷奇,一脸不敢置信。
“为何不练青莲剑歌?”
寒无衣再次询问,将姜泥惊醒过来,一阵手忙脚乱,从胸口掏出一本秘籍,递给寒无衣抿唇道:
“前辈,我有五雷天心决就够了,这个你还是遇到合适的人再给他,毕竟这是前辈的衣钵传承。”
寒无衣没有接,淡声道:“你是对我不收你为徒,心有怨怼?”
“我我……”听到这如同质问的话语,姜泥急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不断在眼中打转。
穷奇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在她腿弯上使得姜泥跪在寒无衣面前,又一巴掌拍在她头上,猛得磕在车底,发出嘭的一声。
捂着额头直起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怜兮兮地望向穷奇,她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打她?
姜泥觉得委屈极了,穷奇捂着脸蹲下,地势提醒:“喊师父!”
“啊?”
“徒儿无需多礼。”
把傻乎乎的姜泥扶起,拿下她捂着额头的手,伸手在她额头一点,姜泥只觉一直清清凉凉的,额头就不疼了,呆呆的开口:“前辈……”
寒无衣将一把木剑交到她手里,淡笑道:“该改口了。”
“姓郁的!你什么意思!之前喊你,你不教,现在又跟老夫抢徒弟,是觉得我老得提不动剑了?”
李淳罡不乐意了,手持神符,青罡吞吐,仿佛寒无衣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给他比划比划。
“心思通透如白雪,如此不可多得的良才璞玉,我怎么可能会不要?是你自己理解差了。”
寒无衣手中多了一把短匕转动,笑着说道:“若你愿意,也可以对她授艺,我并不介意。”
看着突然出现在寒无衣手里的神符,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李淳罡调转了个方向坐下,生闷气去了。
穷奇却是眼睛亮亮的,她似乎找到了汰的新用途。
徐凤年则在寒无衣拿出那把路上随手削的木剑时,就跑到自己的马车里,去看看那把青梅还在不在。
路上他不信邪的实验过,就青梅里封存的剑意,一剑都能斩断十余丈的溪水,这样保命的玩意儿,可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