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风土物产大不相同,各种珍稀海货应有尽有,桂圆大的珍珠,小树一般的珊瑚,甚至在内陆视如珍宝的深海玄晶,在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
至于那些个琳琅满目的水产活物,更是堆积如山,应有尽有。
遥想当年,为了一只深海灵参与素云你推我让,谁料在这里竟是用大盆装。只要你想吃,撑死都吃不完。
而最让杨硕眼红的还是那些蓝色的水系妖丹,一颗一颗像卖糖豆似的摆放一排,这在从前根本不敢想象。也正因如此,其价格也是十分的低廉,若是转个手,定然要赚个盆满钵满。
相比之下,内陆的珍贵灵植在这里则是一药难求,若是有代替物还好,若是没有,价高十倍都有可能。
想起珠内世界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杨硕忽然有种被灵石矿砸中的感觉。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阎晖请杨硕就在府中居住。
眼见对方盛情相邀,杨硕心想反正也没有别处可去,于是欣然接受。
阎晖又专门差人照顾饭团,给它找来鱼虾吃食。
后者兴许是野惯了,并不接受他人喂食。只是怔怔的看着杨硕,时不时尖叫两声。
杨硕拍了拍它的脑袋,对它道:“饭团你放心,我一定会替小婉讨回一个公道。去吧!”
饭团点了点脑袋,这才飞上了天空,但不肯走远,只在不远处盘旋。
阎晖叮嘱下人不可对它下手,又给杨硕安排了住处。
也亏他看得起,竟给安排了一个清新雅致之所,名为芭蕉小筑。
竹楼,小院,花鸟,鱼池,添水,曲廊,假山,吊篮,各种布景陈设一样也不少,俨然是一处世外桃园。让府里许多幕僚羡慕得紧。
就这样,杨硕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游手好闲的生活。
杨硕不是没想过找那巩叔意算账,只是他现的目标却不单是巩叔意,而是整个长乐宫。
听那阎公子讲,他们猎杀妖禽,多半还是为了妖丹。只因海兽妖丹易求,飞禽类妖丹却是难得。长乐散人每每令人捕捉飞禽,取来妖丹供那丹阳子炼制。
是以巩叔意充其量只是个刽子手,并非主谋。
而杨硕则在等,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好给那长乐宫送上一份大礼。
在封印之地滞留的那七年时间,杨硕已经把谢老留下的《阵法粗略》看了个滚瓜烂熟,当然,也仅仅是读熟,离读懂、悟透还有一段距离。但应付一般的阵法也是勉强够了。
在阎府的这段时间,杨硕又开始研究那部从心意宗藏书阁得到的《寅真符道》。
既然长乐宫与那伥春散人狼狈为奸,那么长乐散人说不定也懂得一些符箓的门道,多一技傍身总归不是坏事。
经常有人看到杨硕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额头上贴着一块玉简。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位还真是闲得慌。
据府里下人讲,这位杨仙师什么也不用做,一整天都窝在屋里,闷得慌了便出去转转,也就是赏花逗鸟,集市瞧瞧。
从没听见过大公子吩咐他做什么,也没听他为阎家做任何事。但是侍候打扫、吃穿用度却是一样都不少,从来没有人敢怠慢。当然,这都是大公子的吩咐。
“杨硕,你给本小姐出来!”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杨硕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园子里吊篮上晒太阳,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声喊。
接着阎媛三步并做两步的闯了进来。
“你很好啊!一个人躺在这里快活。”
杨硕将脑门上的玉简稍稍挪了挪,露出了一只眼睛。
“还好,承蒙阎小姐款待。”
“哼,少来!我大哥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却躲在这里享清福!”
杨硕懒于起身,道:“出生入死有点夸张了吧?”
“怎么没有,猎杀三阶海兽,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不是还有一群人帮衬着吗?”
阎媛一手叉腰,脑袋歪向一边,不拿正眼瞧向杨硕,道:“呵,你还知道有人帮衬啊!对啊,人家都在帮忙,可你在干嘛?”
“这不是用不着在下吗?三阶而已,没事!”
“而已!”阎媛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看杨硕还懒洋洋躺着,心想见了本小姐连动都懒得动,我踢死你!
于是便抬起了一只脚……
杨硕人还躺着,手则动了。
只见他一托一拉,一只手便扣在了阎媛的脚踝上,顺手将她拉得往前一栽,来了个大劈叉。
随着一声惊叫,阎媛那对漂亮的大眼睛蓦的瞪了大。
只因如此的一幕实在是有伤风化。
一个躺着,一个半条腿已经跨在了前者的身上。
粉光致致的健康肌肤大片呈现在对方面前,任她再大胆也叫她脸上难堪。
“你……你放手!”
看到对方笑嘻嘻不怀好意的模样,阎媛恼羞成怒。
一扬手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杨硕可不敢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打赌,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于是翻身而起,身形一转便与她来了个大换位。
这样就变成了阎媛在下,杨硕在上。
“你敢就试试!”杨硕冷冷的道。
在他森冷的目光逼视下,阎媛怔了一怔,竟露出了怯色。她从来没想过,刚才还看似一滩烂泥一样的废料竟然也会有这么严厉可怕的时候。
于是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杨硕将她放了开,问道:“告诉我,你哥在哪?”
…………
海面上,一只庞然大物在海面上翻腾着,时不时激起滔天巨浪。
在他的四周,十几名筑基期修士围成一圈,正围绕着他盘旋不止。
伴随着呼喝之声,一件件法宝轰击在怪物的身上,却仅仅是将其不断激怒,难以使其受伤。
此怪通体暗黄色,形状怪异。具体说来,其身体呈椭圆形,背有甲壳,上生横断纹。
圆头三角眼,顶生两对长须,腹下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长脚,足足有七对。
乍一看,倒有点像蟑螂,只是个头却是天差地远。光是露出水面的脑袋就足有一头成年大象那么大,更遑论水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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