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玛修愕然于斯卡哈所提出的观念。
“很简单啊,你们让你们的旅途尽量贴近史实,没错吧。”斯卡哈看着战局中愈发分明的局势,一边点头一边拉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玛修。
“额...是,没错。”玛修眼瞅着自家御主躲过了凯撒与罗穆路斯的合击,然后一刀攮进罗马神祖的肚子。
“因为阿赖耶的存在,只要大的历史方向不变,你们的作为足以让历史回归正轨。”斯卡哈说到。
“可是就如您所说,因为阿赖耶的存在,我们更不可能将声名流传下来吧...”玛修无语地瞅着罗穆路斯像没事人一样拿着长枪兜头砸向自家御主。
“历史并不是重置了,它只会合理的解释各种问题。”
“...比如?”
“一场天灾,一场瘟疫或者是一次战争。”斯卡哈微笑着说到,“纵使再怎么隐瞒,你们其实都已经在人类的历史上真切地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而这些终将会被传扬出去。”
“那...”
然而还没等玛修问完就被已经气急败坏的陆秉打断了。
“你们能不能等到战斗结束了再讨论!”陆秉一把扯出了怀中的吊坠并远远地抛了出去。
“??”玛修一脸懵地看着自家前辈的谜之操作有些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先去把那个相当于急救包一样的吊坠捡回来...
“快来帮忙啊!”陆秉喊到,“我至少已经洞穿他的弱点七八次了,这货却还像打了鸡血一样!”
“那您也不至于抓狂到扔东西啊。”玛修一边埋怨一边举盾架住了凯撒抽冷子的偷袭。
但是这一次,陆秉却没有去解释什么,而是趁着玛修对两位英灵造成阻碍时,加紧时间回气。
而雷夫...
也终于在这一刻完成了他的召唤。
赤红色的魔力分化成三重,环绕着召唤阵旋转,而在召唤的过程中,一圈圈彩色的粒子附于圆环之上,将周边的空间染的愈发光怪陆离。
“...”陆秉紧眯着眼睛看着那圈彩光,心中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让他赶快把某个快要出货的海豹砍废。
但是奈何罗穆路斯和凯撒过于支棱直接把他逼离了最佳的阻止位置,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欧皇把彩圈糊到他脸上。
而召唤阵中渐渐显形的纯白头纱和虹光剑也在告诉他,欧皇又一次证明了运气比奋斗和计算有用的多...
下一刻,身着白纱的红瞳女子就这么出现在召唤阵中...
“匈人的大王啊!毁灭这个可悲的文明吧!让可悲的城堡在你的怒火中垮塌吧!”雷夫高举着双手狂热地高呼。
但是这股兴奋却在女子将目光转向他时戛然而止。
因为...
那把如同艺术品一样地剑第一个就对准了他。
陆秉再次看到雷夫被劈成了两半。
而随着这一剑,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罗穆路斯和凯撒齐齐回头,交战双方同时看向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前辈!机会!”玛修提着盾想要跟解决了雷夫的英灵汇合。
但是却被皱着眉头的陆秉拉住了。
“前辈?”玛修疑惑地看向陆秉。
“虽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陆秉将毗岚入鞘,但是却抽出了断剑藏于袖中,“我觉得以我们的运气,最好不要轻易相信这个定律。”
玛修翻了个白眼,“麻烦您能把‘们’这个字去掉吗?运气不好的是您,请您不要随随便便把我也带上。”
“这是重点吗?”陆秉抽了抽嘴角,强行抑制住暴打自己从者一顿的想法说道,“我们虽然不树敌,但是也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好嘛!”
“那您说怎么办?”玛修撇了撇嘴。
“我来询问她的真实意图。”
“...”玛修回头,“您确定不是在把潜在盟友往外推?就您那个交涉战绩,您是怎么得出应该由您来交涉这个结论的?”
“玛修...”陆秉虚着眼看向玛修。
“前辈,您还真别用这眼神看我。”玛修护住自己的头发,“我可都是...小心!”
玛修几乎在瞬间将陆秉扑出,而两人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变换了形态的虹光剑抽的泥土翻飞。
“这次感觉难得碰到了一件好事。”陆秉越过玛修的肩膀看向正面无表情注视着他的红瞳女子。
“就这...还是好事?”
“是啊...”陆秉翻了个白眼,“至少你没法把这事甩锅到我的交涉技巧上了。”
“前辈!”
“好了,开个玩笑。”陆秉摆了摆手,“不过之前因为害怕碰见鬼所设的后手倒是可以用上了...”
“后手?”玛修迷茫地看着自家前辈,“您今天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啊,您怎么布的后手?”
“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而且...”陆秉好笑地说到,“你还劝我不要抓狂到扔东西。”
“吊坠?”玛修几乎在瞬间回想起刚刚自己前辈那不合常理的操作。
“啊。”陆秉从怀中抽出了柯尔特,对空一枪轰出,赤红的火光拖曳着长长的尾焰直冲天际,“只不过因为所长的不给力,所以我们还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引导技术。”
“炮火支援?”玛修想到了那艘带他们回航的飞船。
“没错,而且...”陆秉望向罗马城,“以后我就不用带着那个女人四处跑了。”
...
伸出八只冰制节肢的木牌正如蜘蛛一般飞速穿越了人群,爬上了被罗马人民视为奇迹的巨大木船。
木牌像真正的生物一般偏转着木质的本体打量着整个舰船,在一番逡巡后它如发现什么一般迅速爬入船舱一直往下直到到达舰船的龙骨。
它将冰质的节肢刺入龙骨,形同电路的魔力纹路以此为起点向整个舰船蔓延。
在纹路爬满舰船后,它停滞了一秒,随后木质的船体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看守舰船的罗马士兵愣愣地看着那如同呼吸一般的起伏。
而后,原本巨大的舰船迅速缩小,变形。
仅仅三分钟后,原本停泊的巨大船只不见了,而它消失的位置上则站着一个黑袍白发的女人...
“呼...啊...”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用滞涩的声音说到,“我...都快忘...了应...该怎么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