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贞德看着某个人的莽夫作为忍不住高声提醒。
“…”迦勒底一行反倒沉默了,也许是因为某人的屡教不改,让众人放弃了说教…
“玛修小姐!这里不用担心!你快去支援!”贞德将目光放在紧咬银牙的玛修身上。
“不…战场上…我相信我御主的判断…”玛修咬牙切齿地说到。
“…真的?”少女你这可完全不像是相信的语气啊。
“只不过…”
“只不过?”
“战场话语权可‘完全’管不了战后清算啊…”玛修幽幽地望着某个正在飞龙群中猪突猛进浪的飞起的二货轻笑开口…
看着眼前唯独眼中没有笑意的少女,贞德果断闭上了嘴,怜悯地看着某个全无所觉的二货...
而最令迦勒底一干人疑惑的是一向没那么爱现且实用主义的陆秉为啥这次要出这个无谓的风头?
嗯...
想必大家从双足飞龙嘴上出现的“口嚼子”就能猜测一二了...
陆秉跨骑在一只黑色的飞龙背上,手中的丝线正紧紧地勒入飞龙嘴部的皮肉中,这种剧痛让少年胯下的飞龙疯狂摆头挣扎,而另一边,陆秉手中的青蓝刀刃正轻浅却迅速地不断刺入飞龙的血肉...不致命,却能带来痛苦!
而每当有其余飞龙靠近,想要将这个渺小的人类咬成两段时,陆秉就会飞身而出一刀贯脑...
“屈服吧!”陆秉喊到。
“吼!”
不屈的咆哮说明了身下生物的桀骜。
“很好!”陆秉喝到,在惊喜于这只飞龙活力的同时将裹挟着震荡立场的拳头砸在飞龙的背上。
“嗷!”飞龙惨嚎着坠地。
但是某个cos驯兽师的少年并没有准备给它喘息的机会,爆鸣的拳头狠砸在其长着骨刺的眼眶处,破碎的血肉迸溅开来。
陆秉并没有准备打瞎它,毕竟没有眼的坐骑总有不方便的地方,但是脆弱的眼眶受袭确实让飞龙痛不欲生。
陆秉举起了手中的毗岚冷漠地注视着已经完全趴在地上哀嚎的飞龙,“臣服!或者死亡!”
“嗷...嗷...”飞龙趴在地上将头埋入地下...这是它们表示臣服的姿势...
“很好!”陆秉露出了笑容,飞行坐骑的入手让陆秉一阵兴奋,毕竟虽然自己飞的话会更自由...但是那样实在是太耗血了!
而从步卒超进化成龙骑士的陆秉抚摸着黑色飞龙那狞恶的脑袋说到,“以后你就叫雪风吧…”
“首先…它是黑色的,其次…这个名字…你认真的吗?”通讯器中医生的吐槽适时而至。
“认真啊…我需要这个名字祥瑞祥瑞!免得见面就被人怼!”陆秉咬紧牙关鼓着腮帮说到。
“…你开心就好。”医生掐断了通讯,他觉得在’雪风’沉之前自己最好少跟某人说话,以免被判定成队友buff…
“我们上!雪风!”陆秉长刀前指,黑色的飞龙撞入龙群,陆秉不时起跃,跟坐下的飞龙分而合之地绞杀着飞龙群,为身后的士兵开拓着道路。
然而…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不识爱的哀伤之龙啊!至此如流星般闪耀吧!”
沉重的击打声出现在战场之上…
之后传来的则是呼啸的破风声…
陆秉眼看着草皮和泥土被掀飞,看着挡路的飞龙被轰成血雾,看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旋转着极速飞来…
“雪风!上升!”陆秉紧拉着手中的丝线想让它快速抬升…
但是正如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流星一般…
最终眼看躲不过的陆秉只能松开丝线…起跳…躲开了飞驰而来的流星…
而雪风…陆秉身上破碎的血肉和鳞片就是它留存在这个世界仅有的残骸…
“雪风啊!!!”陆秉痛彻心扉的悲呼响彻了整片战场。
这代表着一段坐骑和主人友情的逝去…
同时也代表着某个妄想转运的人又一次失败了…
“果然…就连这个传奇的名字都镇不住你的厄运体质…”医生的吐槽从通讯器中悠悠传来…
陆秉双目通红地看向流星飞来的地方…那是气的。
五个存在异常压迫的人影站立在那里…
“医生…你难道不应该优先告诉我们…他们的存在吗?”
“五名…从者?”
医生不靠谱的声音让陆秉再次确认了一点…
“人间不值得啊!”陆秉脚下忽动,闪身撤至玛修和贞德身边。
而那五人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只是站立在原地。
“存在交涉的可能吗?”陆秉自问。
“啧!”颇为响亮的咋舌声让陆秉循声望去。
满脸嫌恶的黑衣女子正望着这边的…额…举着圣旗的圣女大人…
而这边的圣女也满面复杂地看着对面…
“可笑!可笑啊!这是哪个时代的搞笑剧目啊!呵!”黑衣黑甲的女子嗤笑着这边的某人。
“你是什么?小姑娘?”咧开的嘴角挂满了嘲讽的笑容,“哦…原来如此,一介栋雷米的村姑…仅此而已…那么…”
黑衣黑甲的女子嘴边的笑意扩大,“将这种小丫头视为救赎的国家是什么?岂不是比蛆虫还要低级?”
“…总觉得这个论点无法反驳啊…”陆秉默默吐槽。
然后自家从者的盾牌落到他脑门上,“master!你哪头的!”
“玛修…”陆秉摸了摸头上鼓起的包蛋疼地说到,“你这样太暴躁了…不好…”
“害我这么暴躁的是哪个啊!”玛修眯着眼再次举盾,而陆秉…只能顺风顺水的选择从心…
而两人的谈话,显然并没有打扰到黑衣女子的毒舌…
“啊啊!如此弱小!如此羸弱!需要我把你抱在怀里好生怜爱一番吗?”
贞德沉默半晌,“为什么…要攻击这个国家?”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黑衣女子仿若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属性反转之后你的脑子被蛆虫吃干净了吗?我攻击这个国家就是为了毁灭它!”
“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贞德!”贞德高声喊到。”
“愚蠢?哈哈哈哈哈!”黑衣贞德笑出了声,她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愚蠢的是我们吧!”
“在明知他们会背叛我!唾弃我之后,我有什么理由去拯救它!”
“前辈…”玛修欲言又止。
“玛修…让她们自己辩论吧,毕竟…未受人苦,莫劝人善…我们只需要将历史扳回正途…其中的艰难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选择去置喙别人的人生!”
玛修看着神色凝重却坦然的陆秉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