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战后

看着已经化为金色粒子完全消散于天地之间的berserker,陆秉艰难的扭头,想要给身后三人一个安心的笑容…
但是从嘴中涌出和全身喷发出的鲜血瞬间将这个画面从大战后的拍手相庆变成了战后急救…
陆秉没有大英雄那样强健的肉体,也没有对方无匹的力量…
固然头脑已经理解了名为射杀百头的绝技,但是身体条件却完全匹配不了…
之所以能强行使用出传说中的技巧完全是作死无极限的他利用了身体优异的柔韧性强行转化速度并以此成就了以惯性构成的力量才得以实现…
而此时全身大面积肌肉韧带断裂,外带皮肤撕裂鲜血飙飞就是使用这个技巧的代价…
在少年倒入玛修怀中的一瞬间,强大的护佑通过契约和肢体接触而来,强行抑制住了几乎完全暴走的起源。
少年眼中如同日冕的光芒最终似有不甘地消失,当一切平息,少年疲惫的闭上眼睛,昏迷在少女的怀中。

被扒的只剩一条裤衩遮羞的少年此刻正平躺在一块被清理干净的石台上…
一旁的库丘林正不要钱般向少年泼洒着治愈的卢恩…
而迦勒底二人组则看着少年那被伤痕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躯体…
奥尔加玛丽作为精神异于常人的魔术师,此刻也无言地震惊着…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将人的身体变成这般模样…
而玛修则神情黯然地轻抚着那些以狰狞凸显存在的伤痕…
此时她们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想法…“把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人牵扯进这残酷的战场…真的合适吗?”
“喂!”
“怎么了…”
“什么事…”
库丘林一脸黑线地看着伤春悲秋的俩女人无奈地撇了撇嘴。
“建立通道!迦…勒底是这个名字吧?赶快提供必要的资源!”
“哦…”
“好的…”
看着没精神的两只,库丘林觉得自己应该加加码,否则就这精神状态,队伍就散了,而战场老鸟的库丘林显然不会坐视这种事情的发生,他瞅了瞅仍然昏迷着的陆秉说到。
“你们莫不是想看这小子裸奔!”
“!”奥尔加玛丽如受惊吓一般连连摆手。
“怎么可能!这种宝...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玛修急切地反驳着。
当然这句话中某个临时更改的词汇蕴含着的意味,全部都是各位看官的错觉!
...大概吧。
库丘林耸了耸肩将沉睡的卢恩印到少年的额头上,将眉峰紧簇即将醒来的少年再次推入沉睡之渊,“那就先整套衣服把这小子裹起来吧,顺道再整点安神和补血的药剂过来,这小子再不好好休息恢复一下就真的废了。”
最终迦勒底的跨次元连接魔术值得纪念的首次支援就是若干药剂,一套制服和一个赶工出来的刀鞘...
决定休整的他们将身边的废弃建筑作为临时据点,一干人快速的清理出来三个房间,并将某个灌了过量药剂的少年安置其中...
之后紫发少女通过义正言辞的辩论和慷慨激昂的演讲成功夺下了某人的陪护权,并以病人需要休息的理由将满头黑线的白毛和一脸揶揄的蓝毛赶出了房间...
奥尔加玛丽在房间外看着洒脱挥手的背影愤愤吐槽,“老娘是所长!”
可是最终发现这个身份毛用没有的她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各自分开之后,三个人的脸色没一个好看的…
即使相处时间尚短,但是三人或多或少的发现了少年身上的异质。
奥尔加玛丽沉着脸拨通了迦勒底的通讯仪器。
“罗马尼!”
“在!”
“外部通讯恢复没有?”
“还没有…”
奥尔加玛丽咬着指甲仔细盘算一下,“无所谓了!冬木跟圣杯战争的联系太深,将迦勒底的冬木资料全部调出!”
“收到,之后呢?”
“调查一下冬木市的失踪人口!”奥尔加玛丽直接说到。
“好的。”医生从善如流地回答。
“时间的话就锁定在18年之内!”奥尔加玛丽想了想少年的身高和体态如此说到。
但是随即她想起了跟少年交谈的某个场景…
“不…不是18年…”她喃喃着,“查最近40年的失踪档案!相貌…不…直接按姓名查询!重点检索…”
“所长?”
“事故!灾难!”奥尔加玛丽咬牙说道。
“收到…”
心中同时有了猜测的两人脸色阴沉地挂断了通讯,如果推理正确的话…
那么不管少年有多强…
不管他是否志愿于此…
哪怕延后计划需要面对各方重压和重重阻力,奥尔加玛丽也不准备让少年牵扯过深了。
因为她不忍心将之后的重负加在那个已经快要支离破碎的人身上…
“反正不过是再次在全球筛选出适任者而已…”奥尔加玛丽抱紧自己的腿缩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库丘林木杖轻点,Eoh的符文浮现在脚下,随后一点绿意突破了坚固的混凝土,茁壮而起。
那是紫衫的幼苗。
库丘林再次施法,小小的枝杈开始收缩,最终整棵幼苗化成一个小小的木质圆牌。
圆牌的中心尤克特拉希尔的形象浑然天成。
巨大的冠盖遮天蔽日,深长的根须连接各界。
库丘林点了点头,开始了他的刻画,无数的卢恩涌入圆牌之中。
半晌长出一口气的库丘林擦拭了一下额头,看着闪烁着光芒的圆牌满意的笑了笑。

玛修看着沉睡中的少年,他的眉峰仍然紧紧蹙起。
她能感觉到前辈的身体仍然绷得很紧,仿若假寐之人的戒备,这…让玛修有些无措。
但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她只能紧紧地抓住前辈的手,希望自己的手能像曾经的前辈一样,将力量,信念和温暖传递给对方…
最终劳累了一天体力不支的少女趴在陆秉身边沉沉睡去。
而陆秉的起源侵蚀也因为少女持续不断的接触被压制到了觉醒以来最低的程度…
他绷紧的肌肉也如同错觉般放松了几分。
仍然燃烧的冬木将火光透进临时的据点,映照着或坐或躺或站的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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