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是谁?谁是扶风?
一时间宁夏的脑子还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攫欝攫
她意识还停留在金丹沉浮的那种飘渺不定感。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扶风叫的是谁?
她可不就是叫扶风么?
宁夏跟抖筛似的狠狠打了个寒颤,嘴唇直抖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
总算是活过来了,这一觉醒来竟有种恍然若世之感。好像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辈子,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还好么?”有人靠近,扶了她一把,正好解了她腿脚无力的窘境。
宁夏正了正舌头,觉得脑筋还是有些搅和住了,没法完全正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汇魂之故,意识太过活跃,醒过来后身体都磨合不上了。
不过没关系,醒过来就好。至少这醒过来后的情况也不算太糟糕,她就知足了。
“看来不算好。”对方又叹了口气,摁了摁她的后颈。随即宁夏感觉似乎有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脖颈的位置汇入通往四肢八骸,她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舒坦不少。
“我这是……怎么了?”缓了缓,宁夏抬起手,无意识地翻看了正反两面,喃喃道。
“你结丹了?知道么?”
哦,是啊,她已经结丹了。她醒过来之前还在做怎么来着?
对方这一句话像是密码一下子解锁了宁夏胶着的大脑,她瞬间就回想起之前的一桩一桩一件件,也想起来自己为何会是这样一个处境的根本缘由。
“我这是在……”所有的东西都串连起来,但宁夏可不觉得自己能放松下来,因为这麻烦貌似还没有结束。
眼前的浓雾不但没有散,而且似是还有越发浓郁的迹象,而且这周边的气温莫名也低得可怕,空气中还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黏感……怎么看都很奇怪的样子。
和彦真君二人看宁夏还是一副没怎么弄明白,似乎连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模样儿,有些奇怪。
莫非这未成型的化形劫还有什么副作用不成?明明已经好起来了,怎么这人却仍跟傻了一样?
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化形雷劫已消,宁夏的危险暂解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简单许多。
当务之急就是快些将宁夏从这里安然带出去,假装此间的事情与他们与宁夏无关。他们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会儿外边可能已经围满了各门派的探路人,若是被撞了个正着可就遭了。
说来也奇怪,宁夏身上的雷网已尽数消除,但由化形劫带来的各种异像却仍在持续。而且这个雾也越发浓,天边也还能看到忽闪的雷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显出一种逼仄的阴翳来。
若不是他们亲眼看见那雷光是怎么从宁夏身边消失的,说不定都以为那所谓的“雷劫”还在持续。
但宁夏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两个可谓是最清楚的那个,那会儿他们就在宁夏旁边随时关注着她身上的动静。
再加上对方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气息圆融,修为稳固,里外透着一种难得的通明之感,已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金丹修士了。
不管这化形雷劫是否跟她面那个标记有关,但看眼下这当事人俱已无事,而且更上一层楼的模样儿,其余也就没有了意义。他们最该做的是为对方高兴才是。巘戅阅笔趣m戅
“好了,有什么问题出去再说罢。这里头仍不太安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外圈等着窥视这里头的动静。我们还是快些寻机离开此处。有什么等出去我们再与你细说罢。”狼一就想扶起宁夏往远离中心的位置撤去。
他知道眼下的平静仅仅只是暂时的,甚至于可能随时都会被打破,陷入危急当中。毕竟他们也不敢保证所有人都会忌惮所谓是雷劫,这世上可从来都不乏胆大之人,说不定就有人不信邪意图打破下潜规则进来了。
这东西根本就盖不住,他们一进来就进来了,哪还能拦住谁?到时候一看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未免会有这样打破常规的人出现,他们还是要尽快脱离这个地方。至于其他事宜和后续,那就等以后再说罢。
但他略显急躁的动作当即被另一个人拦住了。比其关心则乱的狼一,和彦真君要冷静些,也要想得更多。
“等等,她还不能走!”和彦真君一把扯住似是要飞快掠过去的两人,神情无奈。
这俩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若是宁夏保持这副模样出去,被外边那群人看到估计不会比发现宁夏就是引发这场雷劫的人要淡定多少。厺厽 阅笔趣 yuebiqu.com 厺厽
宁夏顶着这样一个印记出去才叫真招摇。再碰上个聪明点的,串连前后,不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么?
唉,真是头疼啊……
狼一显然还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不能……”
“她脸上这个印记。”和彦真君看向宁夏,在自己右眼角下的地方点了点,眸色有些深:“得处理掉。”不然一切只会朝更糟糕的情形发展。真到那个时候一切可不由他们说了,就是他们想护也定是护不住的。
宁夏无意识抚上眼角,有些出身。一股微妙的灼热感注入了她的指尖,烫得她一愣,似也随之想起了什么。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这个地方……曾经有着一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要从模糊的记忆当中呼之欲出。
龙笙——
宁夏恍然想起,指尖没禁住抖了下,随即才强忍住收回手腕。
她这下反应显然避不开当场的另外两人,顿时落入他们眼底,尤其是一直在留意她情况的和彦真君眼中。
看她的动作,和彦真君心中顿时有数了。看来她自己应当也是知道的,知道这枚印记代表着什么,那就更好说了。
她施加水镜术一看,果然见一朱红色的印记显现在她的右眼睑下方,就跟以鲜血刺青上去的一样,异常妖异。
“你这东西可不好解释,可得想个法子遮起来才行。你可有什么办法?”和彦真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