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红姬夫人授予的那无名剑法,而是她机缘巧合之下从贪狼锏那儿得到的一残缺剑法。当年她趁势帮了贪狼锏一回,对方后来送上报酬还附上了这名叫观心的剑法残卷。
虽然只有一半的内容,三式,第四式部分只剩了个起手架势后边就完全断了,但其威力却不减。断人肠,断念殇,断魂妄......这剑法不论是口诀还是意境都很悬乎,闭关间五年她一个都没练通,后边两招更是云里雾里,无从下手。
红姬夫人传授的那无名剑法反倒还练了个大概,虽说不上舞得虎虎生威,但花架子还是有些的,实际功力真的得结合现实来看了。
“说了师妹你也厉害,这样的流氓打法也奈何不了你,看来还是你厉害些,嘻嘻……”何海功笑着拍了拍宁夏的肩膀,很是欣赏的模样。
“难怪我现在手腿都是软的,止不住得发抖。”一直绷紧跟发条似地发动了几个小时,不累瘫才怪。宁夏都怀疑自己回头躺榻上至少得有一天爬不起来了。
她跟李秸直接就打过去五个场次整。他们后边的所有场次都直接在备用组那边开展了,期间还有好事者开设赌局押两人能打多久。这不小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一大批人前来观战。
宁夏有些恍然,果然见周边渐而昏黄起来,会场的人群开始散开,一批批陆续离场,准备明天再战。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那位湖阳派的谢师弟来了一趟,看到一半正好有急事被叫走了。我瞧着他离开的时候那一脸心不甘不愿的模样儿,大概也是在替你着急……”
“小祖宗,早八百年就打完了。师弟师妹都打了两轮回来了,你这边都还没结束。瞧瞧,你这边结束,今天的比斗几乎都要收场了。你瞎心个什么劲儿?”何海功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还记着心这些有的没的,他这位师妹未免也太敏感了些吧。
“你们、你们都来了没问题么?我记得下午好些人都有比斗……”刚进行了一场激烈角逐的宁夏脑子都有些钝了,迷迷糊糊的,不过还是立马发现不对。
一双厚实沉稳的手扶了扶她的背部,叫她勉强站稳。宁夏转过头,果然见阵法堂一行人都过来了,拥簇着她离开了闹纷扰的比斗台,离开那些别有意味的目光。
看着李家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走,宁夏背部不自觉松动了下,脚肚子莫名发软,一直没站稳没差点歪斜过去。
幸好最后赌赢了。
若是不速战速决,最后胜负怕也是犹未可知……当时宁夏也在赌,数着对方的灵力见底了支撑不了多久,也赌对方没有杀手锏。
不过现在的宁夏对此没什么自觉。经历了这么一场叫人精疲力竭的大战,她是真的心俱疲了,别李秸,她何尝不是硬撑下来的?
后来宁夏出门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被塞了满嘴自己的毒瓜,当时她内心那叫一个崩溃。
神秘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引起人们的共鸣。现场围观了的弟子还好些,毕竟亲眼看着,直道后生可畏,也不会妖魔化什么的。那些就没看比斗,从别的地方听回各种爆料的弟子,他们的描述才叫真魔幻。
正面破除了这个剑法的宁夏自然成为了众弟子的焦距点。比起大名鼎鼎的南国剑法,她那近乎于“魔幻效果”的不知名招式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五华派众人鲜少能亲眼见证这门剑法。如今见着,不少人就再也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孜孜不倦地探讨起这门传奇剑法来。
而两人的剑法也成了部分弟子议的话题。南国剑法自不必多说,宗门史料上占据了不小篇幅的上品剑法。目前宗门专门密藏阁有收录,但却需得掌门同意才能学习这门剑法,除此就只有剑法创造者嫡系李家的子孙才能传承这门剑法。
而宁夏算是出头了。她在宗门默默修行数年,通过这场盛典在宗门大众口中终于拥有了姓名……呃,好吧,听起来好像真的有些惨……
也不对,李秸本来就是宗门内小有名气的二代,应该说宁夏出名了。前者甚至还因为这场比斗迎来了一波名声回转,众弟子谈起他再也不是单薄的纨绔弟子,而会说会用南国剑法的那位……
是的,宁夏跟李秸出名了。
两人的实力和剑法也为人所津津乐道,便是去了其他场次没在这边的弟子亦有所耳闻。不少人都对这场比斗的两个主人公起了一丝兴趣。
这场历时两个多时辰,占用了将近五个场次的比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
这场比斗初见成效。也许宁夏也没发现,她的剑势已初见雏形,那是在剑气如云的七层剑塔中锤炼出来的气势。其实宁夏也没发觉如今的她早就习惯举起剑为自战斗。
大概连宁夏也没想到这为之抓耳挠腮许久的观心剑法竟会在这样的况下练出来了。她在七层剑塔的时候渐渐摸清这残缺的剑法,怎么构造、引入、攻击都有了飞跃的进步。
从七层剑塔出来又有了不一样的体会。她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剑道跟镇道又又什么区别,都是道,万道归一,殊途同归。挥剑如布阵,行阵如舞剑,都是使用自力量的方式,随心而矣。又有何难?
原先宁夏都快要将这观心剑法束之高阁,想着等修为上来再行研究。
“虽然是夸我的话,“可”怎么觉得你的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宁夏斜觑了眼对方,假装听不懂对方的嬉笑。流氓什么的,他才不会任认……
“何师兄你还说呢。之前你不是说那位李师兄如何如何……敢都没一个靠谱的。”宁夏觉得昨天真的在认真分析敌人特的她是个大傻瓜。
“我说的是事实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元灵峰可出名儿了,为兄何曾骗过你?只不过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真不愧是世家出,终归还是有几分底蕴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