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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为谁而写?

“条件是简陋了些,你先将就一下,下周你歇一歇,带小宓出去转转,不着急去台里,一切有我。”林复站在门口,语气温和地说道。
夏炽站在门内,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我估计你今天也挺累,今晚先休息,明天再给你接风。”
“好,路上开车小心。”
望着林复离开,夏炽转身关上了门。
“一切有我”,最抚人心,看着屋里的陈设,轻轻笑了一下。
林复安排得很周到,临时把她安排到了东方台的职工宿舍。
说是说职工宿舍,其实家庭版的酒店。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也不算很小,打扫得也很干净,而且明显添了不少新家具,一看就是新买的。
虽然知道林复能处理好这些事,但是他能如此细心周到,夏炽还是有些感动。
中年人的内敛和含蓄在林复身上表现得很彻底,知道夏炽刚来魔都肯定没有找到住处,早就提前安排好了。
他压根没想过夏炽能直接住到他那里去,这不仅显得自己轻浮,更是对夏炽的不尊重。
想起在机场林复手足无措的样子,夏炽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重逢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副模样。
“妈,你这里不错啊,林叔叔倒是蛮贴心,又是送花,又是安排住的地方。”看到她妈在笑,阮宓也打趣了起来。
她确实有很久没见过她妈这么笑了。
夏炽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瞪了阮宓一眼,看得她头一缩。
打开行李箱,夏炽一边拿出物品,一边问坐在一旁的阮宓:“你之前说小陈给你买了房子,手续办完了吗?”
阮宓听到这话,开心道:“还没呢,周五太晚了,周末房管局又不上班,还差办房产证呢,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
“是在凯阑国际?”
“嗯。”
夏炽停了一下,说:“明天我陪你去,东西都在你手里?”
阮宓说:“嗯,合同,发票什么的,都在我那边。”
夏炽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开始闷头收拾东西。
阮宓坐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也帮着上前收拾。
尽管房子不大,但是夏炽这几乎算是搬家了,就只是一部分东西,两个人收拾完也花了一个多小时。
看着被布置地很温馨的房间,阮宓欢呼了一声,扑倒在床上,撒娇道:“妈,我今晚住你这里吧。”
夏炽看着笑得开心的阮宓,想到这段时间以来阮宓就住在和人合租的筒子楼里,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笑着说了声“好”。
阮宓见她妈答应,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里却想着以后和陈知壑住在买的房子的场景,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
突然,阮宓的手机响了。
夏炽瞥了一眼,看见了来电提醒的“老公”二字,知道是陈知壑打来的。
要是放以前,夏炽肯定不会停阮宓和人打电话,今天她奇怪地站在了原地,想听听陈知壑打电话和阮宓说什么。
阮宓看了她妈一眼,没有多想,便接通了电话。
阮宓问:“怎么了,这会给我打电话?”
陈知壑说:“突然想到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阮宓惊讶道:“什么事?”
陈知壑笑了一下,说:“你忘了吗,不是说好写一首给你吗?”
阮宓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这几天她实在太开心了,把这件事都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啊,你写好了吗?”阮宓开心道。
陈知壑说:“写好了,你这会儿方便吗,要不要唱给你听?”
阮宓看了看她妈,突然灵机一动,做起了恶作剧,打开了换手机外音。
“当然要,你唱吧。”
陈知壑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口唱道……
“好好爱自己就有人会爱你
这乐观的说词
幸福的样子我感觉好真实
找不到形容词
沉默在掩饰快泛滥的激情
只剩下语助词
有一种踏实当你口中喊我名字
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
时间在消逝我们的故事开始
这是第一次
让我见识爱情可以慷慨又自私
你是我的关键词
我不太确定爱最好的方式
是动词或名词
很想告诉你最赤裸的感情
却又忘词
聚散总有时而哭笑也有时
我不怕潜台词
……”
陈知壑的唱功一般,但是这首歌并没有难度,加上他算是第一个唱这首歌的人,别人也听不出他跑调,阮宓一时之间竟让听痴了。
她听得出来,陈知壑虽然唱不出来任何技巧,但是歌声里的感情是真的。
“喜欢吗?”
阮宓一阵猛地点头,虽然陈知壑看不见,“喜欢”。
“回头我吧谱子和歌词发给你。”
“好的,谢谢你。”
陈知壑有点奇怪,这不是阮宓的风格啊,便问:“谢谢谁?”
阮宓大囧,她妈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见她妈笑看着她,阮宓红着脸,低声说:“我这会儿有点事,晚点再打给你。”
说完,她立马把电话挂断了,只留下电话另一边的陈知壑一头的雾水。
“你们俩都是挺浪漫,不过,他说的谱子和歌词是什么意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甚至还有一丝羡慕,夏炽看着有些羞涩的女儿,有些好奇地问道。
阮宓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哦,这是知壑给我新写的一首歌。”
夏炽一下就听出了问题,一下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这个他写的?还是新写的?之前你唱的也是他写的?”
看着有些惊讶的夏炽,阮宓有些显摆地说:“对啊,我唱的那几首歌都是知壑写的。”
夏炽看着阮宓,愣在了原地。
陈知壑还会写歌?
阮宓之前唱的歌她也听过,她也很喜欢,但是她以为是阮宓自己写的,这也是她支持阮宓唱歌的原因之一。
但是,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都是陈知壑写的。
这怎么可能呢?
要说他会做生意,夏炽了解过陈知壑的共享单车,虽然佩服陈知壑的眼光,但是她觉得其实也有运气的成分,同时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是你要说陈知壑会写歌,还写得出这么好的歌,夏炽怎么也不信。
天才也是有限度的,这完全不合理啊,陈知壑不是学金融的吗?
“你确定是他写的吗?”夏炽质疑道。
阮宓嘻嘻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别人这副表情,她就很开心。
“很奇怪吧,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是真的是他写的,我亲眼所见。”
“你怎么就亲眼所见了?”夏炽反问道。
阮宓解释道:“他会拉二胡,他们大一的时候他就拉了一首他写的曲子,就是后来我唱的《匆匆那年》的曲子。如果是别的歌我还不敢保证,但是二胡曲子我都熟,我确定不会是别人写的。”
这么一解释,夏炽有些相信了,同时,她情绪也很复杂。
为什么有的人除了会读书之外只会喝酒,而有的人不仅会读书,还会做生意,甚至还还是个音乐天才呢?
突然,想起阮宓说的《匆匆那年》,夏炽皱了皱眉,那首歌她不仅听过,还听过很多次,于是问阮宓:“你说那首《匆匆那年》是他大一写的?”
阮宓摇了摇头,说:“准确来说,是大一之前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夏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天才。”
其实,她在想的是,如果说后面几首歌都是写给阮宓的,那么,那首匆匆那年,又是写给谁的呢?
或者说,是为谁而写的呢?
只是,看着开心的女儿,夏炽选择了把这个疑问憋在肚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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