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住在悠这里吗?”
椎名未央一边喝着味曾汤,一边抬眼偷瞄着鸣海悠,嘴角沾着几粒米。
“因为我做的饭好吃?”大概是昏迷消耗了太多体力,他总觉得椎名未央吃得比他还多。
“抱歉……”受到调侃的少女,不出意外地脸红了,“一不小心就吃太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想吃什么,让我来做就行了。”
作为一名隐藏实力的优秀大厨,锅里的米饭会剩下反而才是失职。
“什么都可以……”椎名未央从味曾汤里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向鸣海悠,“悠答应了?我在这里暂住的事。”
“失火之后,椎名家也暂时没有办法住人吧。”他把碗快收拾在一起,等着少女将最后的那碗味曾汤喝完,“我和伯母联系过了,火灾过后还能用的一些东西,消防警察和123他们帮着伯母收拾了一下,我过去把你的东西先搬过来。”
“唔……”
少女湛蓝的眼睛闪动,捧起碗来喝着汤,遮挡住鸣海悠的视线。
“要一起去吗?”
碗空了,被鸣海悠拿走,摞在收拾好的碗盘上。
在他耐心的注视下,最终点了点头。
走在出租屋门前的坡道上,樱花树荫下,鸣海悠抬起头,透过翠绿枝头的隙间,眯起眼睛看向晴过了头的天空。
即使是穿着短袖,也让人觉得炎热。
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屯上一冰箱的冷饮和雪糕,躲在空调屋里看书。
远处的马路,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油光,像是一滩滩水迹,等到走近了又会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样炎热的天气下,椎名未央不让他拦出租车,两人尽量走在树荫下,一路走到了电车车站。
“给。”
等车期间,少女跑去买了一袋雪糕棒,里面有两支。
椎名未央将雪糕从中间掰开,认真比对了一下后,将稍微多了一点点的那根递到鸣海悠手上。
“谢谢。”
香草味的。
很香甜很单纯的味道。
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下,他咬下一口,感觉有些凉,差点掉出来。
旁边的少女只是舔着,或者含在嘴里,一边偷偷看着他,一边开心地微微眯起眼睛。
“悠要小口的咬才行啊……”
“唔唔唔!”
鸣海悠正在和嘴里的雪糕作斗争,话都说不清楚了。
电车到站了。
两人手里的雪糕才吃了一半——鸣海悠手里是切切实实只剩下了一半,椎名未央手里的雪糕棒小了一圈。
为了不让雪糕水弄脏衣服和电车,坐在电车上的时候,少女仰着头,尽可能用自己的小嘴接住加速融化的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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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海悠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大小,一口一口将雪糕全部吃完。
“悠,张口~”
少女见状,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把雪糕棒递到鸣海悠嘴边,
“早上吃得太饱了……吃不下了。”
“……”
仅限这几天。
以后无论少女说什么都不管用。
“快呀~化掉的部分要滴下来了。”
在椎名未央的催促下,他被迫张开嘴,在少女的那根雪糕棒上咬下一大半。
‘危险啊,你的名字叫少女。’
不远处男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要杀人。如果这个世界有fff教团,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加入。
电车到站。
距离椎名家还有十多分钟的步行路程。
出汗了的椎名未央将罩衫脱下来,露出吊带白裙之上凝脂般的嫩白肌肤。
鸣海悠忍不住看向少女的锁骨,想到刚刚吃的香草味雪糕棒,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悠……”椎名未央注意到他的视线,用衣服挡住,“好色……”
“误会!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未央桑肩上没有内衣的肩带……”
说到后面,鸣海悠自己把声音减弱了下去。
去想这个岂不是更好色?
他究竟是怎么了?总是会出现各种失误。
“无肩带的抹胸……悠要看吗?”少女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讳。
“不了……”
鸣海悠败下阵,主动认输。
现在的他,只要一直视椎名未央,就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梦里少女主动吻上来的画面。
很难冷静下来。
……
塞满书架的各种书和练习稿、放在书桌抽屉里的画册、还有挂在墙上的那些……
都被一场火灾烧了个干净。
留下来的,只有薄薄的一本旧画册,是椎名奶奶还在的时候,还在上初中的椎名未央画的。
记录着椎名家当时温馨的日常。
一页页笔触还有些稚嫩的水彩画上,常常能见到椎名家全部的一家人。
因为前几天被椎名母亲偷偷拿走翻看,才在火灾时幸免于难。
椎名家起的火,是从邻居的二楼直接蔓延过来的。
六七十年的老房,逃过了后来的建蔽率规定,邻居家增建的部分和他们挨得很近。
“火灾的原因,找到了吗?”
椎名家的客厅,空旷得只剩下一些装着杂物和衣服的纸箱。
椎名未央检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鸣海悠和椎名母亲站在一起,抬头观察着椎名家的状态。
包括室内楼梯在内的一楼,并没有受到太多火灾的影响,最多也只是在靠近二楼的木质楼梯上,见到了被烟气熏黑的痕迹。
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木板,夹层里的阻燃层帮了大忙。
椎名家的一楼以上的部分,包括阁楼,都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被火烤得翘起的木板摇摇欲坠,阁楼之上的屋顶几乎只留下了钢质骨架。
如果是木质的骨架,恐怕现在椎名家的房子已经倒塌了……
阳光畅通无阻地从上方照射下来,被房屋骨架隔断成一个个光柱,打在地面上。
鸣海悠顺着光线低下头,在与楼上连通的这一方空间的地板上,也看到了烧焦的痕迹。
多半是着了火的木板落下来,顺着也将下面客厅里的物件也给点燃了。
“听说是有人无差别纵火,已经抓住了。”
“是么……”
“还好消防警察来得及时……不然整栋房子可能都要被烧掉了。”
椎名母亲看着自己收拾着衣服的女儿,有些心疼,
“未央现在想必很难过吧……她画过的画,那些收藏的书、还有别人送给她的东西……都被烧毁了。”
“未央是一个很难舍弃过去的孩子,记得我当时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扔掉了她一个已经褪色了的安心结。”
“哭了好久吧?”鸣海悠猜测。
“甚至还闹着让我带她去垃圾回收站找回来,”想起往事,椎名母亲脸上浮现出几分怀念,“得知已经和其他废弃金属一起融化了之后,哭了一路,我们怎么哄都没有用。”
“再买一个也不行。”他说出口的是陈述句。
“当然,再买多少个都不行。”
“最后呢?”
“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在本子上画了好多同心结的涂鸦。”椎名母亲说,“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未央她喜欢上了画画。”
为了挽回自己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一方面是人和物,再见不到的人、因为种种意外失去的物件。
一方面是记忆,永远无法再经历一次了的美好回忆。
“那时的未央,在学校里还有不少朋友,常常会一起来家里玩,生日和过节的时候互送礼物。”
“一直到未央的奶奶去了他界……整个夏天,未央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上学之后,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和人说话了。”
“一开始的一年里,还有曾经的朋友在节日送来礼物,时不时来找未央玩。后来渐渐就少了,直到最后上高中的时候,似乎彻底成了一个人。”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
因此渐渐地将自己藏起来,越发小心翼翼地活着。
“我和未央,就是在高一新生入学的开学典礼上认识的。”
“啊啦……终于互相称呼名字了啊~”椎名母亲笑着打趣,“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做好避孕?为了安慰受伤的未央酱,小悠也付出了很多吧?”
“……”鸣海悠无视椎名母亲的发言,继续讲故事,“开学典礼结束后,未央不小心在楼梯上摔倒,在旁边的我把她送到了医务室里去。”
“这些我知道的。”椎名母亲弯下身子,埋头在堆放着杂物的纸箱里翻找了下,最后拿出一个方形的纸盒来。
还没有撕开外面的塑料包装。
“下次做的时候,记得带上这个~”椎名母亲背着自家女儿,把手里的纸盒塞到鸣海悠手里,“用完了之后就要你自己去买了。”
“……”
包装上写的一盒有十二片。
他完全不想接,但受迫于椎名母亲眼神中的压迫感,只得老老实实地将纸盒塞进裤子口袋里。
太明显了……
和椎名未央的关系,现在暂时还有退路可走。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简直和定时炸弹没什么区别。
“啊啦……要不把纸盒拆开吧,被未央酱看到又要说我了……”
那我呢?
鸣海悠注意着椎名未央的动向,心中悲凉。
难道不应该也考虑一下他的处境吗?
“这样就好,不用拆……”
【防盗,30分钟,恳请大家见谅】
都被一场火灾烧了个干净。
留下来的,只有薄薄的一本旧画册,是椎名奶奶还在的时候,还在上初中的椎名未央画的。
记录着椎名家当时温馨的日常。
一页页笔触还有些稚嫩的水彩画上,常常能见到椎名家全部的一家人。
因为前几天被椎名母亲偷偷拿走翻看,才在火灾时幸免于难。
椎名家起的火,是从邻居的二楼直接蔓延过来的。
六七十年的老房,逃过了后来的建蔽率规定,邻居家增建的部分和他们挨得很近。
“火灾的原因,找到了吗?”
椎名家的客厅,空旷得只剩下一些装着杂物和衣服的纸箱。
椎名未央检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鸣海悠和椎名母亲站在一起,抬头观察着椎名家的状态。
包括室内楼梯在内的一楼,并没有受到太多火灾的影响,最多也只是在靠近二楼的木质楼梯上,见到了被烟气熏黑的痕迹。
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木板,夹层里的阻燃层帮了大忙。
椎名家的一楼以上的部分,包括阁楼,都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被火烤得翘起的木板摇摇欲坠,阁楼之上的屋顶几乎只留下了钢质骨架。
如果是木质的骨架,恐怕现在椎名家的房子已经倒塌了……
阳光畅通无阻地从上方照射下来,被房屋骨架隔断成一个个光柱,打在地面上。
鸣海悠顺着光线低下头,在与楼上连通的这一方空间的地板上,也看到了烧焦的痕迹。
多半是着了火的木板落下来,顺着也将下面客厅里的物件也给点燃了。
“听说是有人无差别纵火,已经抓住了。”
“是么……”
“还好消防警察来得及时……不然整栋房子可能都要被烧掉了。”
椎名母亲看着自己收拾着衣服的女儿,有些心疼,
“未央现在想必很难过吧……她画过的画,那些收藏的书、还有别人送给她的东西……都被烧毁了。”
“未央是一个很难舍弃过去的孩子,记得我当时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扔掉了她一个已经褪色了的安心结。”
“哭了好久吧?”鸣海悠猜测。
“甚至还闹着让我带她去垃圾回收站找回来,”想起往事,椎名母亲脸上浮现出几分怀念,“得知已经和其他废弃金属一起融化了之后,哭了一路,我们怎么哄都没有用。”
“再买一个也不行。”他说出口的是陈述句。
“当然,再买多少个都不行。”
“最后呢?”
“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在本子上画了好多同心结的涂鸦。”椎名母亲说,“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未央她喜欢上了画画。”
为了挽回自己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一方面是人和物,再见不到的人、因为种种意外失去的物件。
一方面是记忆,永远无法再经历一次了的美好回忆。
“那时的未央,在学校里还有不少朋友,常常会一起来家里玩,生日和过节的时候互送礼物。”
“一直到未央的奶奶去了他界……整个夏天,未央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上学之后,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和人说话了。”
“一开始的一年里,还有曾经的朋友在节日送来礼物,时不时来找未央玩。后来渐渐就少了,直到最后上高中的时候,似乎彻底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