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挑眉,唇角微勾,冲着刚刚下车的申思文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然后也不管他,不管所有人,撩了撩头发,向着那栋度假屋走去。
“都别吵,我要休息。”
所有人都被她的潇洒不羁给震慑住了,唐宁是长得好看,这点大家都知道,之前那人没说全面,她除了长得好有脾气之外就没别的了。
申思文也随着大家向着唐宁看去。
没法不看,她可太……好看了。
原本仙气飘飘的裙子让她这么随意打了个结,变成了修身款,露出修长细嫩的小腿,光着的白嫩小脚丫一步步往前走,像是踩在人的心坎上。
长发飘飘,身材诱人,气质洒脱。
纤细的手臂拎着香槟,时不时喝上一口。
还刚刚以那么精彩的架势赢得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车,却丝毫没有留恋赞美和荣耀,甚至不屑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炫耀一下,只微微抬那么一下手,就什么都说明了。
格局打开了。
漂亮!诱惑!爽气!
对于见惯了各色美人的二代们,还是被唐宁这么下车离开的一幕给惊住了。
甚至产生了一种不亚于开车飚过死亡弯道的心惊肉跳之感。
“艹,这是唐宁吧?怎么跟个妖精似的?”
有人喃喃道。
“滚,输不起是吧?”
苏晓晓推了那人一把,一嗓子把所有男人的魂给喊归位了,“哼,我说什么来着,男人都是垃圾!”
她学着唐宁冲着那人比了个中指,然后也往度假屋走去。
“姐妹们走,宁宁最近没休息好,咱们先玩儿着,等她休息好了再拉她好好庆祝!”
“好耶,这事儿太值得庆祝了!”
“咱们姐妹什么时候赢得这么漂亮过?我等下就让服务员把那段视频给掉出来,放我手机上看他一百遍!”
这是个狠人,不过大家都表示要好好保存这段视频。
至于唐宁为什么没休息好,苏晓晓知道一点,无非就是跟垃圾男人有关。
要她说,姐们儿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要在男人身上浪费感情,多正常的败家女,被垃圾男刺激的都要飙车了,还赢了申思文!
真他妈够不要命的,苏晓晓想想就害怕。
度假屋说是屋,其实算是别墅了,地上有三层,唐宁已经占据了最顶层的豪华客房,一层宽敞的客厅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占了,喝着红酒翘着脚烤着壁炉的火,聊即将到来的秋冬季新品发布会和各家奢侈品的高定,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好像唐宁赢得不是一辆跑车,而是女皇的位置,她们女人从此高人一等了似的!
男人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娱乐设施更加丰富,桌球麻将吧台应有尽有,还有酒窖,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们心里总是不大舒服。
莫名其妙的丧家之犬感是怎么回事儿?
这其中最不舒服的要数申思文了。
“打牌打牌,咱们不是组了两天一夜的局嘛,赶紧的燥起来!”凌寒憋不住的嚷嚷着。
他最近被家里老爷子押着去公司洗心革面,每天按时上下班,老老实实领工资,别提多憋屈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来痛快玩儿两天,怎么容许浪费一分一秒?
“你们都愣着干嘛,不知道兄弟我最近过的苦日子吗,快呀!”
“别说了。”旁边有人扯着凌寒,小声提醒他,冲他使眼色,“快别说了。”
凌寒后知后觉的看向不远处的宽大沙发上。
申思文坐在上面,对周遭的热闹置若罔闻,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都是闲人莫近的气息。
“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申哥是让着唐宁的,你们都没看出来?”
凌寒走过去,拍了拍申思文,一脸大聪明的模样,抬了抬下巴,“我说的对吧申哥?”
“凌寒,你过来。”
有人试图挽回局面。
毕竟在场的虽然喜欢吃喝玩乐奢侈度日,但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除了凌寒。
“干嘛呀,我正和申哥说话呢,等会儿!”
凌寒最喜欢跟着申思文混,在他心里,申思文什么都会玩儿,什么都玩儿的溜。
“唐宁她就是个娇娇嫩嫩的漂亮女人,爱耍耍公主脾气也挺可爱的,她怎么可能真的赢过申哥?不可能啊,肯定是申哥让着——”
“闭嘴。”
凌寒越往下说,申思文的脸色就越难看。
“我说闭嘴!”
申思文摔了酒杯。
凌寒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唐宁真的赢了——”
旁边人实在听不下去,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强行把他拉走。
“对不住申哥,你也知道凌寒说话不过脑子。”
“我没有让她。”申思文抹了把脸,控制了一下情绪,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他妈差点死了,差点死在那个疯女人的手里。”
shit。
申思文站起身,长出一口气,“我没事儿,你们玩儿吧,我出去走走。”
等他走后,大家才集体松了口气。
有人一把掐住凌寒,“你这张破嘴早晚害死你!”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都不告诉我……”
凌寒还委屈上了,大家拿他没招,只好拉着他打牌,多赢他两把也是好的,总能出出气。
申思文随意走着,一直走到树林旁橘黄色的灯亮起,肚子饿了,他转头往回走。
这座绵延不绝的山,已经开发的地方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生态,为了安全也遍布摄像头,客人在这里有任何情况都可以呼叫保安室,随时有人来救援。
原木色的客房内,暖橘色的灯光同样亮起,唐宁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冷静。
草包白富美是么,她来了。
草包怎么了,那也不是随便被人玩弄陷害的理由。身家富贵也不是她的错,却招来了诸多恶意。
不是要斗心眼耍心机么,她奉陪就是了。
她掀起被子起床,去浴室内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裹着浴巾就这么走出门。
实在是不想要穿那件累赘的裙子,她素着一张脸,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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