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喷他!”
随着里格的指令,诺伯鼓了鼓气。
零散的火星从她的鼻孔冒出来,翅膀也仿佛在用力一样收紧身侧。
马尔福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诺伯的喷火预备姿势。
他可太熟悉了。
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诺伯追着喷过。
马尔福还没来得及跑开。
终于吸气成功的诺伯“呼”的一声,发出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完美的一次喷火。
献给了小马尔福的头发。
小马尔福欲哭无泪地摸了摸自己烧焦的头发。
如果不是诺伯还小,这一下,马尔福得成秃秃了。
被烧焦的金发一碰就掉到地上,散成灰。
马尔福的心也跟着头发一起跌落摔碎。
摸着现在狗啃似的头发,马尔福咬牙切齿地咆哮:“海姆达尔·戴!”
里格翻了个大白眼,他还真不怕这个纸老虎小马尔福。
可能小马尔福还没发现。
自从他们一起养诺伯以后,马尔福就再也没来找过他们麻烦了。
里格把诺伯放到桌子上,放任它爬来爬去。
“真不知道你比巨怪还小的脑子里还能想到什么。”
里格充满讥讽的话让马尔福一愣。
这可泰斯内普了。
别说生气,德拉科·马尔福现在都条件反射想抄十个魔药配方冷静一下。
“我们准备送诺伯走,你把那天的流程背一下。”
里格隔空点了点马尔福手里的纸条。
刚刚回到小屋的海格,听到这句,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诺伯,妈妈的宝贝诺伯……”
海格一屁股坐在床上,嚎哭的声音吸引了诺伯的注意力。
诺伯歪着头看着他,从桌子上勉强滑翔下去,一头撞在海格圆滚滚的肚子上。
海格惊喜地抱住诺伯,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他那乱糟糟的脸滑下,滴到诺伯身上。
海格和诺伯在母女情深,桌边的里格和小马尔福也在“深情对视”。
眼神不断厮杀,仿佛有闪电在中间噼啪响。
马尔福一脸不爽但还是顺从地展开纸条。
里格拉了两个椅子示意坐下,给小马尔福讲他那天需要做的部分。
小屋的内侧是厨房。
哈利和罗恩在火炉旁边痛苦地处理火鸡,赫敏也走了过去指点他们。
偶尔还能传来罗恩崩溃地大喊,“这鸡怎么杀啊!”
海格想在诺伯走之前,让她吃几顿大餐。
现在海格崩溃罢工了,那就只能哈利他们来处理食材了。
里格指着纸条说道:“那天我和哈利会运诺伯去塔楼的最高处。这是绝不能被发现的,如果被教授发现,诺伯可能会被上交魔法部处理。”
里格聪明地没有说这是为了海格不受惩罚。
从小龙诺伯下手,马尔福配合的可能性就高多了。
果然,马尔福本来很生气,一听是为了诺伯,一下就全神贯注起来。
“不能交给魔法部。”
想起魔法部那群刮地三尺的魔鬣狗,小马尔福阴森森地咬着牙说道,“他们抢了诺伯以后拆皮放血卖了都有可能。”
马尔福家也不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名声赫赫,到哪都有追随者。
德拉科·马尔福还记得他小时候,妈妈最喜欢的项链被一個魔法部的官员拿走了。
而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例行巡查。
卢修斯·马尔福禅精竭虑、谋划多年,才让马尔福家走出那位大人倒台的影响。
后来那条项链又被还了回来,但是纳西莎·马尔福再也没有佩戴过。
那条项链被悬挂在马尔福老宅的主卧,每天睁眼,卢修斯都能看到。
里格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马尔福愿意配合,那就好说多了。
“我希望你去举报我们。”里格继续说道,无视小马尔福“你们疯了吧”的喊声。
“但是你和费尔奇还有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说的是那个不允许进入的走廊。”
里格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小马尔福吃惊的张大嘴,“你们要骗教授……”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德拉科惊讶地发现,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
而且绝不是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巫的主意。
是了,也只有这个狡猾的大狗能想出这么完善的计划。
德拉科不情愿的想,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夸里格。
但是如果真能按照计划实施,他把教授引去城堡内,赫敏和蠢蛋红毛一起拖延时间。
讨人厌的海姆达尔和哈利·波特完全有机会送走诺伯。
最重要的是,教授真的会信他的举报。
没人会觉得他,德拉科·马尔福,会帮这群他从来看不起的蠢狮子。
想到这,感觉自己输了里格一筹的小马尔福更不高兴了。
里格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反复和小马尔福确认了时间、地点、面对教授的话术,就去叮嘱海格了。
有了任务目标以后,时间过得飞快。
里格感觉他们还没彩排几次。
小马尔福不用说,举报是他的看家本领,压根不需要练习。
赫敏拉着罗恩去走廊转了好几圈,商量怎么躲教授,又怎么合理被抓住。
而他和哈利去了几次塔楼,争取把路线烂熟于心。
但是还没尝试过长时间挂着幻身咒的效果。
周六,到了。
里格反复为紧张的赫敏还有罗恩鼓气。
让他们相信他,他会成功把诺伯送走的。
安抚完赫敏和罗恩的里格,匆匆赶往海格小屋。
哈利已经在那等他了。
大猎狗牙牙坐在门外,尾巴上包着绷带,趴在地上哀哀地叫着。
可能因为诺伯有毒,被诺伯咬了的地方会肿成两倍大且疼痛难忍。
海格打开窗户跟他们说话。
“我不能让你们进来,”他喘着气说,“诺伯现在很难对付,我拿它没有办法。”
里格悲伤地通知海格,今天就是周六了。
海格的眼里瞬间噙满泪水,哈利的眼睛也湿润了。
小毛娃诺伯无忧无虑地用尾巴梆梆地敲着墙,震得窗户咔咔直响。
海格最后摸了摸诺伯的脑袋,诺伯也好像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大块头了。
难得温顺地蹭了蹭海格的手,海格的眼泪支撑不住了
哭着把诺伯装进一只大板条箱。
诺伯以为这是什么游戏,里格能听到它爪子抓木板的声音。
“给它准备了许多老鼠,还有一些白兰地酒,够它一路上吃的了。”海格用沉闷的声音说,“我还把它的玩具熊也放了进去,免得它觉得孤单。”
板条箱里传出了撕扯的声音,哈利觉得似乎玩具熊的脑袋被扯掉了。
“再见,诺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说,“妈妈不会忘记你的!”
一切准备就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