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压来,根本就没有应沈墨跑路就此罢修,依旧阴魂不散般直追而来。
山林之中绿树遮阴,可是蜂群所过寸草不生,就连参天巨树都在顷刻间化为尘埃,变得一粒粒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沈墨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有丝毫保留。将身法展现到现在能达到的极致,拼命逃窜。
身后的那番情景,可比青光鹤带来的要震撼太多,同时也带给沈墨巨大的冲击。
沈墨不知道身后的妖兽到底属于蜂族的那一族,却已经知道这是一群四阶阶妖兽,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毫无所察之下被击伤。
同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所学身法的不凡,虽然只是开灵之境,全力运转之下也已经与群蜂不相上下,庆幸过后也有些担忧。
因为这样的角逐自己并不能坚持多久,当灵力不济的时候,可能会瞬间被群蜂追上,也会顷刻间化为尘埃,此时心中也只能祈祷蜂群早点散去。
“嗡嗡嗡”
突然察觉到身后的声音减弱,沈墨下意识回头,脚步下意识停下。
蜂群并没有离去,而是在空中不断盘旋。可奇怪的是,看到自己停下依旧在原地不断盘旋,并没有向自己追来。声音减小也是因为不断前冲与他们拉开的距离有关。
“难道是因为这里属于其他妖兽的领地,所以他们不敢踏入这里?”
沈墨此时才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因为他站立的地方与蜂群盘旋的地方截然不同,虽然同样绿树成荫,可是植被却完全不一样。
虽然在蜂群的方向,那些植被自己也认不全,可那都是一些普通的树木,但是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的植被却完全不一样,虽然每一棵都高大十几丈,可是看起来却不像树木,倒像的芭蕉扇一样。
因为不管是分岔的树枝还是生长的树叶,都是如同芭蕉扇一般,巨大无比。
“嗡嗡嗡”
突然群蜂还是焦躁不安起来,甚至不在似最初一般那么有纪律,连形成的整片阴云都开始不稳,就像天空的云彩被大风一吹要消散一样。
就在沈墨以为群蜂似要再次追击自己,准备继续逃的时候。群蜂在他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四散而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群蜂如同逃命一样的离开,沈墨真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阵清风吹来,沈墨不禁努了努鼻子,喃喃道:“好香。”
随即发现一阵白色轻烟将自己包围,疑惑道:“哪里来的轻”
只是话只说出几个字,就像没人催眠了一般,应身倒下。
不知道白色轻烟从什么地方飘来,也没有因为沈墨的倒下而停止,从最初白茫茫一片,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白烟很浓郁,当飘荡到刚刚群蜂盘旋的位置之时,就像有一堵无形之墙,将他们挡住再也没有向外扩散。
从最初白茫茫一片到最后的伸手不见五指,仅仅只是发生在顷刻之间。
从外面往里看,就像是一片云飘娆的世界一般,与外面绿荫成林的环境截然不同。
而此时的沈墨对这些却全然不知,就那么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般,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总是有一道道不同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而梦镜之中的沈墨却在不停变幻着身份。
他像是一个书童,又像是一个放牛娃,再则就是街边小贩,甚至是手拿大刀是刽子手,一个个不同的身份在不断变幻。
在沈墨脑海里,他从书童慢慢长大,然后十年寒窗苦读最后考取功名衣锦还乡。
他又从一个小小的放牛成长,然后碌碌无为一生穷困潦倒的直到老去。
手起刀落人抬走,即便是处在阳刚之气的壮年,依旧被阴霾笼罩,晚年噩梦缠身不得善终。
就这样一个新的身份延生,即是开始也是前世的毁灭延续,如同轮回般周而复始。
从书生到帝皇,沈墨梦境之中的自己在不断变幻身份,可是没当一世尘落,新的一世延生,沈墨身体之上都会像产生了一股吸力一般,弥漫在沈墨身边的烟雾不断被他身体吸收。
一处绝崖峭壁之上,一道伟岸的身影屹立其中,深邃的眼神不怒自威,即便站在哪里不动,身上的气息依旧如同汪洋一般浩瀚无垠。
“这是我这一世的尽头吗?”
这道身影正是沈墨,只是与以往不同,他竟然意起了自己只是生在梦镜之中,而本体却一直沉沦在梦境无法自拔。
等到了这一世,沈墨早已经记不起到底轮回过多少世。只知道每当有一道生命走到尽头,搜会厉害延生出另一位自己。
站在悬崖之上,沈墨抬起双手看着自己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暗道:“从小过着非人般的生活,就是为了这一身抬手可摘日月星辰,脚落可踏平无尽山川的实力吗?”
“既是梦又何必?要是真要来何用?”
这一世,他从小生活在兴盛之家。可是这一切却与他无关,没有人疼没有人关心,所以对于沈墨而言,唯一的乐趣就是修炼,修炼在修炼。
也只有这样,才能忘却心中的不快。
可是当他踏上绝命之颠后,强大的实力终于开始备受瞩目,走到哪里都被人敬畏行礼。
不需要再修炼,曾经为修炼而独自踏入深山,几乎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到现在已经是受天眷顾了。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却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看着脚下的山川河流,天空的斗转星移。沈墨就如同失意般,茫然五指不知将来何去何从。
回顾着轮回记忆,在一个个生命一生的经历之中,酸甜苦辣之味使得他倍感幸苦。
“到底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不停的在轮回着不一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