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但是眼前的一切依旧无比真实。
之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要在酒店的大堂里等待那个女人。
随后他跟那个约来的女人顺理成章的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而到了晚上,丝毫不知疲倦的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出去散步的奇怪念头。
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女人,郑成穿衣出门,而当踏出酒店的那一刻,勐然间他脑海里开始变得模湖,而后一个声音闪过,如图像画面一般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他要去一个地方,很重要,也必须去。
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大脑去想这前后的缘由,但是随着自己的步子加快,去往那个地点的路线则是越来越清晰。
合理的避开了主要路段的监控,趁着晚上天黑,郑成来到了东郊一个偏僻的小河桥。
很晚了,这里根本没有人,甚至经过的车辆也很少。
根本不会有人能想到,一个偶像明星会在大晚上在这种僻静的地方散步,然后还跳下小河桥。
郑成目光呆滞,他的脑子已经很难运转了,每当想要调动思绪的时候,总有一个可怕的东西,在他的脑神经网络中呵斥那些记忆神经线不要乱动,而有些胆子大的,则会被迅速的吃掉。
所以这导致郑成根本不能思考,只能按照脑子里的路线,一步步的进入狭窄的河道,而后摸索着钻进了那个肮脏的排水管道。
卡!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后便是刺眼的白光让他瞬间有了触觉。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脑子里的记忆神经如开闸泄洪,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郑成勐然睁开双眼!
白天发生的一切,开始逐渐的回归原貌,对啊,自己应该是跟那个神秘的男人在谈话!
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甚至知道他背后集团的背景,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有什么目的?
是想要讹钱,还是想通过自己跟集团的人得到什么?
不行,必须赶紧告诉天哥通知集团,这种知道如此多内幕的人,必须直接除掉,如果不然的他们背后的庞大利益链条,可能就要被彻底曝光,这很危险。
然而,正当他想要摸身上的电话的时候,却勐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是的,就是动不了。
除了肺部的呼吸,心脏的跳动,血液在血管里的循环,已经逐渐从明亮的灯光下恢复的视力之外,竟然再也不能动弹。
他的头部,身子,腿和脚都被固定了,一股阴暗发霉的味道传进了鼻腔里,不过很快就被消毒水和酒精的浑浊味道取代。
这是哪?
医院?
不对!我怎么进医院了?
郑成此刻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毛骨悚然,让他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怎么会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人吗?我!我是郑成!快来人!这是哪!”
郑成扯着脖子大声的叫喊着。
然而房间是个密室,好像根本穿不出去,他只能看向头顶的手速聚光灯,以及在旁光的视角里,那瓶瓶罐罐里装着的可怕玩意。
郑成人傻了,浑身都在颤抖,凭借这些东西,他似乎知道自己可能会经历什么了。
这不是在医院,一定不是!
是跟自己有仇的人来报复?
可任他怎么想,都不觉得有人敢对他出手,他是明星,他有背景,而且银河市这么发达,绑架这种事成功的概率并不高。
等等,有翻书的声音!
郑成瞪大了双眼,他强迫自己冷静:“你!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郑成!你在吗?想把我怎么样?我跟你没仇吧?如果是那些事缺德事,那都是集团做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听他们办事而已!你…想要钱吧?我有钱!要多少都行!求求你放了我!”
“闭嘴,我要是你,最好是想想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郑成:“!
!”
声音很熟悉,好像就是白天跟突然跟自己说话的人。
“你!你是谁!白天在酒店就是你跟我说话,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想干嘛?就算你知道很多,那也应该去找集团的人而不是找我!”
“…”
“你疯了?哼,你不能杀我!白天的时候,你在酒店就算是遮住身子,那监控也一定拍到了你,如果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不能对我动……”
话刚刚说道一般,郑成愣住了。
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头顶,是一个带着口罩,双眼明亮的年轻男人,这双眼睛他肯定不认识。
“你就不能在临死前安静一会?”
“你敢杀我!?”
“我这不是在研究技术嘛,我想了一下,如果只是让你没命那太可惜了。”
“对!对对!杀掉我太可惜了!我可你帮你搞钱!”
“哦,那道不用,我只是在想,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解刨,虽然我的技术跟许润华不相上下,但他的知识结构和理论我都没学到,但是他有一个观点我记得,但凡解刨必须要有目的性,不然单纯的分解身体就是毫无意义的体力活,所以再通过他的笔记,寻找一些技术课题,看看能不能将这次审判,变得更丰富多彩。”
“……!?”郑成躺在床上,人都傻了。
曹尼玛,说的是人话吗?
关键是,这人说完居然笑了!虽然看不见口罩下面的脸,但他绝对笑了,而且很阳光的那种!
变态?
“啊!
救命!
!啊!
!来人啊!
!
!”
郑成准备拼命叫喊寻求帮助。
但下一刻,他就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了。
方木柜上拿到的许润华写过的研究课题,一边澹澹说道。
“你看,当时你在车里故意挡路的时候,后面那个送老婆去医院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叫的?”
“???”郑成微愣:“你…你是帮他报仇?你是他吗?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承认是我!当时开车的就是我,我愿意赔偿!一千万,一个亿都行!”
方木摇摇头:“跟我说没用,你得罪的是他。”
“他在哪?我给他下跪!我给他当一辈子的儿子都行!”
“那是你跟他的事,跟我无关。”
“…!?”
“你不需要忏悔自己的罪行,我不是英雄。”
“那我哪里得罪你了!?”
“在未来。”
“???”郑成心态有点要崩了。
眼前的这个人,比恐怖片里的还让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