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姨举着霰弹枪,又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指着鱼。
“谁?教主?”合窳一脸狐疑。
“您就是薛教主!?”方铠惊声呼道,“居然……是个女的!?”
“哼,夺走了老娘的教会,利用唯人教作恶多端,这就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吗!”薛荧烛怒斥,“要不是小周尔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唯人教现在已经成了这幅样子!”
“一个老太婆话怎么这么多!”合窳拔出破灭X剪,“宰了她!”
“老娘的教会是让所有信徒日夜习武,保证人类的实力不会差翼者太多,而老娘则为了起表率作用,也不是你们说杀就能杀的。”薛荧烛说,“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方铠趁蜚转移注意力,猛地展开雷翼,从其手中挣脱,飞到半空,阳光明媚的烛火海岸瞬间变得雷雨交加。
“啊……真是的,我怎么会和他一组啊。”周尔一脸黑线,“每次只要他一开大招,天就会阴,这样一来让我怎么完全发挥啊……”
不过吐槽虽吐槽,周尔也全展光翼,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恶战一触即发之时,忽然头顶飞过一架直升机。人们举头望去,两条绳梯甩下,两位大将一左一右落在沙滩上。
边明德直起身子,穿山甲瞬间凭空飞来,穿戴在他的身上。杨学武也从背后甩出愤怒亡魂,红色的刀身仿佛在散发着咆哮。
紧接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全武部的翼者如同过天的鸟儿一般,从山崖上百鸟朝凤般降下。
“我们被包围了!”鱼喊。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翼者?”合窳左右环顾。
“我早就说过,你和我作对那就是和整个玄子国作对!”边明德对蜚说,“这只是全玄子战力的冰山一角!”
蜚倒没有另外两只异鬼那样慌张,反而,他只是勾起一抹笑,说:“那我又没在你S市地盘打,你怎么还多管闲事?”
“本来你们想在哪打都可以,我不会出手打扰,可你们袭击并挟持了我们三队的队员,这还不算和我们反异型部队作对吗!”边明德吼声如雷,“反异型部队与唯人教向来没有仇恨,可并不代表我们会放任你们!”
蜚眯起眼睛,挥了挥手:“撤退。”
“是!”鱼和合窳再猖狂,面对这种场面也不敢嚣张,只能随蜚先行撤退。
“唐大哥!婧姐!”周尔见到人群中的二人,惊喜地叫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等着给你们俩收尸啊?”马婧翻着白眼说。
“方队还隐瞒我们,独自到这里见你,要不是我察觉了他的反常跟踪了过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唐世晟说。
方铠尴尬地挠挠头:“我想给你们个惊喜的。”
就在人们说话期间,薛荧烛忽然瘫了下去。
“烛姨!”周尔扑过去,“烛姨,您还好吗?”
“老了呀,老了呀。”烛姨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要是我年轻十岁,我都能躲过那一炮。”
“你是……”杨学武一愣,“薛教主?!”
“哟,杨元帅,您还记得我呢?”薛荧烛说,“我还以为我这个老太婆被你们忘了呢。”
“您一手建立了唯人教,我也建立了反异型部队,当初誓要比拼一下双方的武力的。”杨学武说,“谁知道半路被黄赫夺权了……”
“先别说了,快把烛姨抬到帐篷里去。”方铠焦急地说。
帐篷里,玄子国的大将们都守在薛荧烛的身边。
“看什么呢,我又死不了。”薛荧烛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旧教主,一发炮弹就要了我的命,我也太愧对于这个职位了。”
“烛姨,对不起,是我给你带来霉运了。”周尔伏在薛荧烛床边,“他们是奔着我来的,还让你替我受了伤。”
“小周尔啊,我们这一代人都将要老去,而你们才是新一代对抗异型的力量。”薛荧烛摸了摸周尔的头,“看见外面的烛火了吗?前一天燃尽的蜡油,在第二天都会被作为火引子去点燃新的蜡烛。没有人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
圣盾的几人听罢,忽然对薛荧烛产生了崇高的敬意。不仅他们,反异型部队的其他年轻的战士们,包括翼团,都为之所动。
“本来唯人教和翼者们都是共同对抗异型的,现在唯人教却与翼者背道而驰,甚至出手伤及无辜,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薛荧烛说,“现在我不说要夺回唯人教的权利,但也请大家不要再让唯人教祸国殃民了!”
“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推翻唯人教的。”杨学武看了一眼边明德,“我们要让黑恶势力永远消失!”
“嗨呀,曾经那些信徒可都是追随我的,全员习武,誓要与翼者平齐。”薛荧烛说,“没想到现在的唯人教却搞上什么异型人了……咳咳……”
“烛姨。”周尔关心道。
“小周尔,回去吧,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伤还没好,我不能让你重新暴露在敌人的眼前。”薛荧烛抚着周尔,“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只要他们想找,哪里都会找到的。而且你在部队里还有队友的照应,在我这里太危险了。”
“不,烛姨,你既然收留了受伤的我,你也是因我受伤的,那我现在就要照顾你。”周尔摇摇头,“至少等你伤好了——而且我超级喜欢海边的生活!”
“啊,是吗,真是个倔孩子。”薛荧烛转头看向方铠,“等我好了,我一定把她送回去。”
“这段时间感谢您了。”方铠鞠了一躬。
薛荧烛欣慰地笑了笑。
唯人教里,黄赫听说了蜚带来的消息,不为所动。
“翼者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么……那又怎么样。”黄赫冷笑,“不过区区一个武部,居然就敢如此猖獗。”
“教主不担心吗?”佐冥问,“毕竟连三异鬼都不敢轻易迎战的。”
“三异鬼不敢,但我们还有最后一道王牌。”黄赫看着他,“写给白狼的信,发过去了吧?”
“是的,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能收到。”佐冥说。
“很好,只要白狼明日到我们教会来,我们就有机会制造出最强异鬼!”黄赫憧憬地说,“彼时,别说武部,全国的翼者一起上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为什么?”两个护法都感到不解。
“你们一定还记得当年翻天覆地的猲狙吧,我们为了缉杀猲狙,半个教会的命都搭了进去,结果却只能把他打成伤残。”黄赫说,“只要能把白狼逼到绝境,让他再次变异为猲狙,我们就有机会从中提取猲狙的基因,从而制造出一个属于唯人教的猲狙。”
“把白狼逼入绝境吗……”佐冥想了想,“那如果直接把白狼杀了,获得他的刀,和制造四大异鬼那样利用乌乎勒之牙制造一只不行吗?”
“那是迫不得已的方案了。”黄赫说,“虽说乌乎勒之牙可以制造一只异鬼,但他终究不是猲狙。猲狙的恐怖我是见过的,甚至要甩蜚几条街。”
“啊……确实,那本是能坐实四大战神的赏金首。”东方佑说,“甚至一度超越龙郄的存在。”
“拭目以待吧,白狼。”黄赫邪笑。
而此刻的白狼,靠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