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摇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阿繁声音很轻,“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傅川的喉头滚了滚,看着面前的阿繁,想要凑近过去。
阿繁眉眼一动,想要打人巴掌的念头一闪而过,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傅川很快就克制的退开。
阿繁终于放松下来。
她刚刚,真的很担心。
担心自己的巴掌,会不受自己控制的落到傅川的脸上。
到那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很尴尬的。
只是,现在也不能说是不尴尬。
阿繁不明白,为什么傅川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喜欢他,还要让自己留下来。
在阿繁看来,这没有必要。
如果,她以前真的那么喜欢一个人,甚至主动做了人家的情人。
那么对于现在有独立思考意识的阿繁来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自己,她会很厌恶自己的。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阿繁最近的脑海里,有很多很多的主意。
只是,她如今只能待在这一个小屋子里面。
看着面前的傅川,阿繁突然开口,“傅川。”
傅川看向她,声音低沉,“你说。”
“傅川,我想出去,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傅川的动作顿住。
阿繁继续说道,“傅川,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自由的,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在失忆之前,我很爱很爱你,爱的无法自拔的话,傅川,现在的我,更爱自由,我想到外面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算你不想让我离开,也不应该约束我的自由。”
“傅川,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很过分。”
“过分?”傅川反而很不理解的看着她,看样子,傅川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是很过分的。
“傅川,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的人,我的灵魂,我的感情,都是自由的。”
“你不能这样关着我。”
“我需要接触外面的世界。”
傅川暴躁的站起来,“阿繁,你想和我吵架吗?”
“并不。”比起来傅川的暴躁,阿繁的模样格外的淡然平静,“傅川,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吵架。”
所以,这些天来,她从来不吵架。
但是,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自己想要出门去。
之前的傅川还没有这么暴躁。
可能是因为她最近说的多了一些。
可是……
傅川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被关起来不能出去的是她。
和傅川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繁不明白。
……
“路统帅。”
“路统帅好。”
“路统帅下午好。”
容颜精致异常但是眉眼过分冷淡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身暗黑色作战服走过,身边的将士纷纷和她问好。
她看起来年轻,实际上也特别年轻,如今才二十五岁,在星际上,就是一个孩子的年纪。
但是,她的身份,是星际最高统帅,如今星际在战乱之中挣扎,路统帅路星繁,是星际的保护神。
有她在,星际居民才可以安居乐业。
也是因为有她在,外敌无法打进来一分一毫。
星际上下,无人不爱路星繁。
她看起来冷漠,实际上所有星际居民都知道,路统帅,是最心软的人。
她只是看起来冷漠罢了。
路星繁打仗,从无败绩,她与自己的机甲,带着星际的将士,为星际居民筑起了一层格外牢固的保护墙,不许任何人进入。
前段时间,路星繁突然在战斗中受伤。
这不是什么大事,路星繁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势无数,她在战斗中,已经断过十几次手臂和双腿,被光能剑捅进能量源,濒临死亡……
但是,在出众的星际治疗舱的帮助下,她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并且重新回到了保护星际居民的位置上。
不过,这一次的受伤,让人过于担忧。
在受伤之后,她曾经短暂的消失过一段时间,在星际差点就要大乱的时候,她又突然回来了。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她的伤势太严重,重新回来之后,和以前相比太弱小,竟然打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
不过,没有人会埋怨路星繁。
她已经为了保护星际做了男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只不过是路星繁在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常胜将军,如果突然失败一次就让星际居民对她失去信心,那星际的未来,还有什么人可以保护呢?
没有人会怪路星繁。
可是,在那次战争失败之后,她失踪了一天。
再次出现在星际面前,她仍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心一意守护星际的路星繁。
路星繁之名,响彻整个星际。
曾经有敌人,用除帝王以下第一人的位置邀请路星繁过去,最后,对方被路星繁击碎了能量源,就此消失在星际之中。
她忠于帝国,忠于国民,忠于自己的信仰。
她为守护星际居民而生。
……
路星繁往里面走着,直到进了一间房间。
她抿了抿唇,脸上多了几分冷意,神情更加严肃,推开门走进去。
“路统帅。”
“路统帅好。”
“路统帅,这次的失败,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回应?”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冷凝了许多。
这人是路星繁的政敌,主和平,而他所说的和平,堪称割地赔款,损失的,是星际,也是帝国。
“我在上次的战斗身体受伤,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吧?”路星繁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一样的冷漠。
“是啊,我们当然知道的,路统帅,可是……”男人话音一转,“路统帅,我们可是把全星际最先进的治疗舱送给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战斗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路统帅,你竟然在这次的战斗中失败了,你知道这会给星际带来什么吗?”
“星际的居民,该如何再相信我们这些将士。”
路星繁反问,“难道我失败一次,就足够让他们不再相信我们了吗?”
“我不是机器人。”
“我的机甲和我一样,都是有生命的。”
“我们作为这星际的的一份子,是理所应当的为星际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