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欣这个名字,可能所有人的印象中大概只有“漂亮”这两个字。跟同样以美貌著称的两位前辈相比,她既没有其中一位精湛的演技和轰轰烈烈的双林情史,也没有另一位“高尔夫球”的传说。
她就象一樽美丽的花瓶安静地摆放在那里。她那堪称完美的容貌,如果用某一位猥琐老男人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形太准了,眉眼鼻梁,笔笔中锋,象王羲之的字。王羲之的字,极姿媚的。
贺新见过她的照片,看过她演的电影,除了她的美貌,同样令他印象深刻的,还有她那看似无辜的眼神。
是旅法著名画家、雕塑家潘玉良的故事。这个角色有巩丽珠玉在前,贺新很怀疑除了美貌和她那无辜的眼神之外,李佳欣拿什么去演绎一个刚强、自立的潘玉良的形象。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非常怀疑对方的演技,却依旧有着非常乐意想去跟对方合作演对手戏的欲望,这似乎无关乎表演本身,纯粹是一个男人的想入非非,渴望与美人来一段艳遇。
这段艳遇同样无关乎情欲本身,就是一种欣赏,如同你看到一个极美的花瓶,知道价格昂贵是你无法拥有的,但这并不妨碍你站那里静静地欣赏。
如此,这又何尝不是一场艳遇呢?
“你真的不跟我一块儿去啊,你不是说特别想看看李佳欣真人有多漂亮嘛?”贺新出门前又问了女朋友一声。
“哎呀,你烦不烦呀,说了不去就是不去。”程好窝在沙发上,如同赶苍蝇一样地挥着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行,那我走了啊!”贺新笑呵呵的出门。
想想也是,一个自诩漂亮的女人,遇到另外一个更加漂亮的女人时,既不甘心,又不会愿意站到人家的身旁作为陪衬。大概只是汤汤那个傻乎乎的女人,才会甘心雌伏,甚至还说什么自己都快要爱上人家了。
从女朋友的公寓到片场真的很方便,走到八万人体育场对面的漕溪路地铁站,坐地铁二号线,也就是当地人俗称的明珠线,不到半个小时便横穿了大半个市区,在东宝兴路下车,出站便是多伦路文化街。
多伦路不长,也就几百米,也不宽,是一条典型的带有浓重老上海风情的一条小街。其实类似这种小街小巷,在上海市区实在太多了。只是他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中国近代史上,住在这条小街上的文化名人太多了。
比如由官方认可的文学六大家——鲁郭茅巴老曹中的前三者,鲁郭茅就曾经在这条小街上居住。另外还有叶圣陶、柔石、冯雪峰和日本友人内山完造等也都是这条小街上的住客。著名的内山书店,就坐落在离这条路不足两百米远的四川北路上。
这条路这两年作为一处旅游步行街被修葺一新,路面用石块铺成,路两边的各式老洋房涂饰一新,再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上海的人文风情。
贺新漫步在这条小街上,正如关金鹏说的那样,如果此时一个漂亮女人穿个旗袍,摇曳多姿的迎面走来,高跟鞋那小跟,嗒嗒嗒的踩过,行走其间,果然自带风情。
按照老关昨天的电话里指引的路线,贺新按图索骥,找到了位于一条僻静小巷子里的一座两层红色圆形小洋房,葡萄藤掩映下的木板门旁挂着一块小牌子:“潘寓”。
这里大概就是潘玉良在上海的家。
贺新走进小洋房,发觉这里条件居然还没有在青岛拍时好。底层两间房都铺着灰扑扑、吱吱作响的木质地板。
一间大一点的房间,最醒目的就是灰墙壁上贴着一些预防传染病的须知通告,下面放着一瓶瓶消毒药水。所有窗门都大开着,不少工作人员挤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有的戴口罩,有的没戴。
房间里堆着乱七八糟的工具箱,地上还横着许多粗黑的电线。唯一能坐的小沙发上也堆满了衣服,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一个木箱子上。
里面还有一间小一点,朝门口望进去,里面零零星星的挂着几件旗袍和长衫,估计就是一间简易的化妆间。
看到贺新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一个没戴口罩,看着面相陌生的工作人员朝他眼睛一瞪,训斥道:“干嘛的?走走走,这里没啥可参观的。”
倒是里面一个戴口罩的看到同样戴着口罩的贺新,多看了两眼,终于认出来了,忙喊了声:“新哥!”
“哟,新哥来啦!”
“新哥,刚才没认出来啊!”
这里有好几位都是在或者中合作过的。贺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口罩呢,忙摘下来跟大家一一打招呼。
倒是那位刚才要赶他走的内地的工作人员看到贺新摘下口罩的一刹那,眼睛顿时一亮,嚯,刘华强,强哥啊!
不过听到那些香港来的纷纷叫他新哥,也忙跟上来抱歉道:“对不起,新哥,我不知道是您!”
“没事,没事。”贺新摆了摆手,接着问道:“导演呢?”
“在后面那栋楼里拍军哥的戏呢。”
“新哥,我带你过去吧。”刚才那位内地工作人员主动道。
“哦,谢谢!”
这栋红色圆形小洋房的后面还有一栋比较大的洋房,绕过小洋房,就见一个挺大的院子,外面还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看到贺新走过来,不少熟识的也纷纷打招呼。
贺新一边点头应着,一边走进楼里。
很明显这栋楼的条件要比小红楼要好得多。
“新哥,导演就在楼上拍戏,我就不上去了。”带他过来的那位工作人员点头哈腰道。
贺新又跟他道了声谢,走上楼梯。
二楼过道上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匆忙的走来走去。因为灯光都开着的关系,房间里有点热,关金鹏穿着短袖汗衫正坐在监视器前专心致志地指导演员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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