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七供奉的大殿内。
比比东本是气势汹汹而来。
此时却满脸错愕。
大殿外部看似毫无异样,内部却是破烂不堪,毫无完好之处。
寻仇的目标更是没用她动手,就已经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比木炭还黑。
这……这什么情况?
比比东惊了。
莫非这七供奉知道自己要提刀上门,先自裁谢罪了?
看着地上七供奉的惨状。
比比东犹豫了一下。
不打了?走?
不行,管你是怎么回事!
白天既然打了我羽哥,今天要是不动手,我比比东出不了这口恶气。
“嗖!”
比比东掌中出现一道柔和的治愈魂力打了过去。
七供奉渐渐恢复气息,眼皮跳动。
当他抬眼看见比比东时,顿时激动了起来。
“女皇冕下,您终于来救我了!!”
“您要为老夫做主啊!”
“刚才来了个女的,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暴打,您可一定要为老夫报仇啊。”
比比东蹙眉:“谁打你?”
七供奉眼看女皇在此撑腰,顿时激动的比划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一个银发魔女,实力深不可测,可是给老夫一顿好打啊。”
“她为什么打你?”
提起这个,七供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根痒痒。
“女皇冕下,老夫有要事汇报。”
“这人就是为那个叫洛羽的小子出头来的,由此可见那小子背景很深,压根和咱们武魂殿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条心,无论如何都要小心提防才是啊。”
“哦,是么?”比比东露出微笑。
七供奉吃力爬起身,重重的点头,“不过老夫觉得暂时不宜对那小子动手,务必要先捉拿到他背后的那些人,然后再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死个明白。”
“告诉天下所有人,不是谁都能混到武魂殿作威作福的。”
“不错。”比比东面上笑容更甚。
七供奉跟着笑道:“老夫不才,愿意打个头阵,暗中监视调查那小子,不过,得需要您在背后护持一二,毕竟那小子背后的人确实不好对付。”
比比东颔首,“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不妨现在猜一猜,本皇深夜来此,到你这里是要做什么?”
七供奉不假思索的回应,笑着道:“那还用说,您一定是察觉到异样,来救我的啊!”
“你就这么确定?”
“那当然。”
七供奉肯定的回答,老脸布满笑意。
抬头却发现女皇的脸色正在由笑容逐渐转化为绝对的寒冷。
周围也不知不觉间多了一层隔绝禁制。
“恭喜你——”
“猜错了!”
“轰!”
比比东气势爆发,压的七供奉喘不过气来,瞬间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女皇冕下,您……您这是要做什么?”七供奉恐惧心生,连连后退。
“做什么?”
比比东款款走近,身后浮现出巨大的蛛皇影子,嘲讽的话语传出。
“不妨告诉你个秘密,你口中的洛羽,那是我的人。”
“准确的来说。”
“那是我男人!”
“嗯???”
七供奉笑容僵硬,眼神凝固,内心卷起滔天巨浪,浑身毛骨悚然,这……。
如果洛羽在此的话,肯定想问他一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事实上,七供奉现在已经傻了。
他不明白,他不过是惹了一个小辈罢了,为什么接连有这么恐怖的存在找上门,这是炸了马蜂窝了?
他现在想哭。
他想不明白啊,自己九十六级的修为,武魂殿供奉的身份就这么没牌面么?
连一个小辈都惹不起?
现在完全就如同待宰的羊羔一样,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自己这特么不是踢到铁板了,是踢到祖宗了啊。
他连连倒退,哀求道:“女皇冕下,老夫是自己人,自己人啊,你不能对老夫下手!老夫对武魂殿衷心耿耿啊。”
“说破大天也没用,白天跟我们家那口子嚣张的劲儿去哪儿了?”
“本皇忍你很久了!”
“轰!”
七供奉直接被炸到了宫殿穹顶,又被禁制反震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大片烟尘。
“饶……命,女皇饶命啊,老夫知错了。”
比比东低头俯视,威严之色尽显。
不在洛羽身边,她就变回了那个凤仪天下的霸气女皇。
“告诉本皇,何为尊,何为卑?”
怎么又是这句话,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七供奉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怕了,真的怕了,再也不敢招惹洛羽了。
这太特么吓人了啊。
“您为尊,我卑贱,我下贱啊,我不该白天嘴欠倚老卖老啊!”
七供奉现在哪里还顾忌体面,命都要没了,还体面个屁啊,女皇眼里的杀气肉眼可见,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女皇摇摇头,定住七供奉,魂光涌动。
“砰砰砰!”
屋子里响起一连串密集的轰鸣声。
比比东神色缓和。
七供奉已经肿胀的像个猪头,被打的不成人样。
瘫在地上,连番被锤,现在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听好,本皇话只说一次。”
“明天去给他道歉,他若饶你,你活。”
“他若不饶,千道流也救不了你。”
比比东即将走到门外,转身警告道:
“本皇已经在你身上下了蛛毒,除了我以外谁也解不了,今夜发生的事儿能不能传出去,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明……白,明白了!!”
七供奉吃力的张着流血的香肠嘴回应。
女皇走后,七供奉瘫在地上,看着残破的大殿,老泪纵横。
不装逼了,以后再也不装逼了。
怂一点儿不好么。
他想不明白洛羽的来头,也不敢想,更不敢去揣测。
只知道,那是他惹不起的祖宗,以后见面就得躲着走。
洛羽对此则是全然不知,还在睡梦中。
比比东悄然回来,沐浴更衣,变得香喷喷的。
上床的时候突然看见多出来的兔子,正在霸占她男人,顿时目光敏锐了起来。
不过从洛羽那里已经得到了信息,她倒并不惊讶兔子来历。
只是上前玉手拎起那一对儿兔耳朵,将它丢到了床底下。
然后示威性的瞪了兔子一眼,宣誓了一番领土主权,进被窝亲昵的搂住洛羽手臂,依偎在了他怀里。
床下,柔骨魅兔的粉眸中满色愤慨。
太过分了,竟然独自霸占恩公。
人家又不占地方。
你这女人要是这么霸道的话,说不得我就要和你争一争恩公了。
一个人跟你争宠争不过,我不信两个人还不行了?
不得不说,魂兽世界的思维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气死了!
恩公怀里那么暖的,竟然都被这女人一个人霸占了。
这不公平!
大舞难受的撇着嘴,觉得是时候应该鼓动恩公离开武魂殿,去看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