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陈非凡往后一退,面前这四个傲虎并没人敢上前一步,几个回合下来,自己这边折损了三个兄弟,而对方却毫发无伤,让他们萌生了一丝退意。【】
一对四,其中一个还有伤在身,如此的局面,陈非凡打算不用剑气,想乘此机会来试一试自己的剑法。见对方四人没有任何举动,陈非凡咧嘴一笑,脚下一动,朝四人之中站位最靠前那人杀了过去。
四人见状,连忙持刀迎了上去;面对强敌,他们不会退缩,就算明知敌不过,却还是会不怕死地往前冲,因为他们是傲虎;暗风盟中有这样的死士,确实不是普通门派所能匹敌的。
双方都是往前,瞬间就拉近了距离,面对面前的这四把刀,陈非凡并没有改变方向,依然朝着刚才所指那人刺去。
眨眼间,四人已近在咫尺,陈非凡手中的幻影灵剑朝前一动,一个交错,避开对方那势大力沉的一刀,一抬手,就是一剑划破对方的右臂,碎布中还略带着一丝血肉。但这还没完,只见他往左侧一跨,手腕一转,长剑往外一拨,挡住右侧那人的一刀。
这时,左侧两人的大刀已到,陈非凡决定不用剑气,自然是不会用,但右手中的幻影灵剑来不及变换方向;无奈之下,他只好右脚往后一退,身子微微一侧;在避开左侧对方一刀之后,他刚想挥剑反击;不料,左侧后方受伤那人,虽然刚才慢了一拍,但此刻却抓住了机会,大步往前,一刀砍在了陈非凡的左臂上。
伤口虽为见骨,但这痛楚还是让陈非凡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一时大意,最终还是让自己受了伤。
其余三个见有人得手,哪肯错过这个机会,连忙继续往前,准备合力围杀陈非凡。
左臂受伤,对于右手拿剑的陈非凡来说,除了有些疼外,倒也没什么;刚才只不过是一时大意,这回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双方又打了几个回合,陈非凡的劈云剑法再加上传世剑诀中的快剑,让对方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又伤了两人。
这下子,暗风盟的傲虎,七人中能动的只剩下三人,而且都带着伤,其余四人都已重伤无力战斗。
陈非凡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七人的实力,虽然联合起来确实能跟高手匹敌,但是陈非凡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剑气在身,单论个人实力,他们不是高手。无奈之下,其中一人只好朝周围众人高声喊道:“大家一起上。”
劈山派的弟子们不是傻子,知道陈非凡的厉害,刚才也亲眼见识到了他的本事,但眼前暗风盟的人下了命令,他们又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慢腾腾地往前冲。
对于这些人,陈非凡是无心出手,看了一眼那七人,然后乘众人还没有汇聚过来,脚下一快,朝着万勇他们那边跑去。
劈山派的那些弟子们哪敢拦他,所到之处都是一碰就散,很快他便和万勇他们汇合在了一起。
碍于对方是师父的长子和门派大师兄,刘华和万勇都没有去碰蒋至诚,这使得众人身后的蒋至诚站在古策身边,趾高气扬地大声命令着四周劈山派的弟子们。
“快,去马厩。”刘华边跑边朝周围同伴道。
就算刘华不说,陈非凡也会去马厩,因为夜风还在那里,这样的好马,他可不想落下。
一路上,虽有冲突,但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彼此间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没人受伤,也没人愿意拼死拦着他们。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都骑上了各自的马匹,刘华朝周围劈山派的师兄弟们抱拳道:“兄弟们,咱们后会有期。”
任凭蒋至诚如何呵斥,四周弟子们都不想再去阻拦陈非凡他们,傲虎的那三人也无心战斗,一边给自己包扎着,一边查看着自家兄弟们的伤势。
一行十几人,策马奔腾,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劈山派的大门,身后只留下蒋至诚气急败坏的声音,其余师兄弟们全都沉默不语。
“我们要去哪里?”万勇朝并驾齐驱的刘华问道。
“去明静观。”刘华脱口而出,似乎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明静观。”万勇叹了口气,想了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师弟,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陈非凡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虽左臂受了伤,但不碍事,便竖耳静听着两人的谈话,只听刘华道:“这事要从前段时间说起。”
万勇眉头微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没想到,我居然毫无察觉。”
刘华摇头道:“二师兄,这也难怪你,自从大师兄从黑水山那里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虽说如此,但师父也没看出来。”
“为何你会知道这些?”这话陈非凡替万勇问了。
刘华也叹了口气道:“这事要从七天前说起,那天夜晚,我无意间路过大师兄屋外,就见一黑影从他屋中出来,然后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我本想跳上去追,但想想有些不妥,便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晚上再试试会不会遇到。”
没等别人说话,刘华舔了舔嘴,继续道:“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早点埋伏在大师兄屋外,果不其然,那黑影又来了。他进了大师兄的屋内,我便靠着墙,隐隐约约听了一些他们两人的谈话,那黑影是暗风盟的人。”
“没想到他依然还是暗风盟的人。”万勇的心情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刘华看了看四周这十几个跟随他们一起去明静观的师兄弟们,颇有感慨道:“劈山派已经名存实亡了,要不是陈兄弟凑巧来此,不知道这事还要瞒多久。”
“师父他究竟如何了?”万勇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劈山派掌门人蒋起。
刘华面有难色,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口:“他被大师兄软禁了,现在劈山派上下都只听大师兄一人的,谁让现在暗风盟如此猖狂,逆他者亡。前些日子,你在外办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自然是不知道这事。我和这几位师兄弟们,也是假装顺从,准备见机行事。”
“看来麻烦事还不止这些。”陈非凡并不是有意要打断刘华的话,说完,他朝前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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