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阳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笑而不语。
李语薇明白过来，笑容中显出两个大字“佩服”。
刘行恍然大悟，低头与哈哈相视一笑。
哈哈没懂，但是也笑得开心：“汪！汪！”
王止迟迟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忙补充道：“我没有从任何老师那里拿到学生的信息，至于郑荣老师有没有泄露学生的信息，我也不知道！”
对面三人一脸的不信。
“林沐阳，”王歇冷冷道，“一定是因为郑荣老师不看好你，所以你才这么不平吧？既然已经进了照阳大学，我劝你夹着尾巴做人，没有证据别乱说话。”
林沐阳坦然：“我的黑糖是九流宠兽，被老师们不看好是正常的；既然都吃了教训，我劝你少说话，省得像你表哥那样再暴露出什么。”
“行了！”王止瞪他一眼，“没有证据的话少说！你们两个都是！林沐阳，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吧？”
“你也该少说话。”刘行弯下腰，拍了拍哈哈的脑袋，指桑骂槐。
“汪呜……”哈哈微微皱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主人。
王止王歇二人脸色很不好看。
“我本想去四楼包厢，让我的宠兽吃完鱼汤，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林沐阳引开二人注意，“我开门后发现一道影子进入了三楼，便走到三楼，正好看到你们二人在三楼表演秦王绕柱走。”
王止王歇二人脸色越发不好看。
林沐阳视若无睹：“我见你们一前一后玩得开心，便没有打扰，本想旁观一会儿就走的，黑糖嗅到你们包厢里的味道，告诉我，你们开心得连深海灵鱼都忘了吃了。”
王止王歇二人脸色发黑。
王歇怒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绕得开心！”
林沐阳下意识地看了眼哈哈。
哈哈不满地瞪着王歇。
林沐阳忍住笑意，正色道：“哈哈当时不在，它两只狗眼都没看到。”
王止回过头看了看包厢，想必里面的深海灵鱼已经被这九流宠兽给糟蹋了。
他竭力沉住气，平静地质问：“所以，你把深海灵鱼给吃了？”
林沐阳故作惊讶：“学长你哪里话，深海灵鱼本来就是我买给我的宠兽的。”
王歇愤然，转身冲进包厢，看了一眼后又惊怒地冲出，破口大骂：“小子！别的鱼呢！还有其他食物呢！”
林沐阳平静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我到达之前，被那位强者的宠兽吃了吧？”
王歇追问：“那强者呢！”
“强者走了啊。”
王歇逼近一步，眼中虽有强烈的愤怒，但是仍然没有丝毫怀疑：“那线索呢！”
“我区区九流，你不会以为我能追得上或是看得出那强者是谁吧？”林沐阳平静地回答，说话间嘴角抖落出了一瞬的笑意。
王歇显然看到了，且在看到的同时露出满眼的怀疑：“你是看到了，和他串通好了不告诉我吧！”
林沐阳张口，正要回答。
“王歇。”王止喝道。
王歇收了收怒火，但仍旧用怀疑的眼光质问林沐阳。
“林沐阳，”王止道，“这就是你看到的全部？”
林沐阳答：“是。”他顿了顿，“很抱歉不能帮上你们什么。”
王止似笑非笑，沉声道：“那位强者帮你，也是一时兴起，可你如果帮他，就是与我王家为敌了。”
林沐阳坦言：“在此事上，我的确不曾和某位强者联合起来致你们陷入幻象。”
“不是联合，那强者为什么把最好的深海灵鱼留给你？”王歇后退到王止身边，冷冷道。
林沐阳面露敬佩：“这说明那位强者为人正直，不是巧取豪夺的强盗。”
“你是说我们是强盗？！”
“嗯？怎么不……”
“唉好了好了。”李语薇在旁看了许久的相声，终于决定劝和，“林沐阳也把他的所见告诉了你们，你们想调查就再找别的线索吧。”
她说完，不等王止王歇再说话，便拍了拍林沐阳的肩膀，示意林沐阳和刘行跟上：“这吃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包厢收拾一下各自的东西就走吧。”
“好嘞！”刘行不经意地瞥过二人一眼，跟着李语薇离开。
“汪呜！”哈哈晃着尾巴跟上去。
“黑糖，我……”林沐阳低头看了眼怀中黑糖，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经沉睡。
怪不得刚才主人斗嘴时没有丝毫声音。
他猜想蓝烟消耗了很多灵力，影响到了黑糖，也就不打扰它，抬脚跟上李语薇，在心中道：“我们走了。”
黑糖仿佛听见了主人的心声，微微睁眼，迷蒙之中含糊地应了一声：“呜……”
它疲倦但仍然明亮的眼眸如小孩手中的弹珠，表面亮着一层晶莹而灵动的光芒。
走到一楼大厅时，林沐阳回眸抬头一望，王止和王歇都回到了包厢，门已紧紧关上。
“他们应该还会追查几天。”林沐阳想着。
不过，他们应该找不到真相了——只要蓝烟不暴露它的幻象技能。
“我今天竟然见识到了极为少见、少见到我都没有重点复习的幻象技能，精彩！”刘行道。
李语薇感叹道：“是啊，我看到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照阳大学自开学以来，也只招收过一名拥有拥有幻象技能宠兽的强者。
“我毫不怀疑，如果再遇到一个，十大宠兽名校绝对会为了他抢得头破血流。”
刘行倒吸一口冷气：“嘶——但是照阳大学就没有主动搜集过此类宠兽吗？”
李语薇无奈：“搜集稀缺宠兽，并将其分配给有潜力的御兽生，这一直是照阳大学的重点项目，但是，毕竟，太稀缺了嘛。林沐阳，我看你对幻象技能好像有一些了解，你有什么看法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沐阳微微一惊，略一思考，道：“哦，据我所知，只有对情感有很强理解能力的宠兽才会拥有幻象技能，而且大部分是天生技能，只有极少、极少的宠兽是后天形成。”
蓝烟告诉他，它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示过幻象技能，它确信程成他们也不知道，这说明蓝烟的幻象技能是后天形成的。
它不在天生拥有幻象技能的宠兽品种名单里。
林沐阳继续道：“目前学术界已经总结出了天生拥有幻象技能的宠兽品种名单，搜集此类幼崽的事，全帝国都在做，有价无市。
“先鸡后蛋，几乎所有拥有此类宠兽的强者或者机构都把宠兽隐藏了起来，所以照阳大学自然也找不到此类宠兽生下的幼崽了。”
李语薇点点头：“这就是照阳大学至今也只有一个以幻象为长的御兽生的原因。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问。”
李语薇看向林沐阳，笑容平常。
林沐阳心脏猛地一跳。
“林沐阳，你带着只八流宠兽也能通过面试，除了御兽知识复习得好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比如你的宠兽有幻象技能，或者类似的稀有能力之类的。”